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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對胤祉也是十分的喜歡,一聽因為給皇上編書才來不了的,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拍了拍榮妃的手道:“無礙的,編書的事兒重要,家宴什么時候都可以參加的,這次來不了就等下次好了。” 魏長樂已經估計不上聽那些八卦的事情了,她在瓜爾佳氏的肚子里,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越是翻身,越是不舒服,越是不舒服,就想要翻身,形成了惡性循環。 古代的宮廷當中腌臜的事情不少,她看了好多的宮斗電視劇,她這便宜娘不會是被人算計了吧? 越想魏長樂越是驚恐,她還沒有出生呢,就這么胎死腹中。想到這里,魏長樂就覺得不甘心。心一橫,讓自己不怎么管用的小手直接抓破了,那包裹著她的那一層胎膜,順著肚子擠壓的方向往下垂。此時她的心里只有一個信念,我不想再死一次。 瓜爾佳氏感覺到肚子上猛的一動,讓她瞬間抽了一口氣,手上抓住了從若的胳膊,微微的笑著掩飾自己的不適,只是她越是靠近從若,肚子里的孩子越是鬧騰的厲害,讓瓜爾佳氏忍不住的想到太子塞給從若的那個香囊,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自己毓慶宮的事情,也不好拿出來說,對著從若也是無法開口詢問。 片刻的功夫,瓜爾佳氏的額頭上爬上了一層冷汗,她若無其事的抬手拿著帕子沾了沾額頭。 四福晉距離瓜爾佳氏最近,她第一個發現了瓜爾佳氏的異樣。 瓜爾佳氏對著四福晉微微搖首,示意她不要出聲,再怎么樣也要等到家宴結束之后再說,這生孩子也是個力氣活兒,她也不是沒有見過,有好多產婦疼了兩三天才會生下孩子,而她絕對不能現在擾了太后的興致,更何況這還關乎這榮妃娘娘與皇上。 只是生孩子這件事情,瓜爾佳氏自認為比較了解,卻未曾經歷過,她深吸了一口氣,維持著面上的笑容,漸漸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她感覺啵的一聲,身體深處那幾乎聽不到的破裂聲音,緊接著一股子水流順著大腿流下。 這個時候瓜爾佳氏才有些慌了,她眼神有些慌亂的看向四福晉。 四福晉微微垂眸看著瓜爾佳氏的腿流下來的羊水,一下子站起身來,有些驚呼道:“太子妃您這是發動了嗎?” 太后聞言,嚇得從椅子上一下子站起身來,她扶著姝紅的手,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瓜爾佳氏的身邊,垂眸掃了一眼瓜爾佳氏蒼白的沒有血絲的臉,還有地上的水漬,忍不住喊道:“宣太醫!宣太醫!” 太后浸yin宮中多年,最是了解宮中的爾虞我詐。 太子妃突然在慈寧宮發動,這事兒絕對不簡單,恐怕是有人想要挑撥她與太子的關系,要不然事情怎么如此的巧合? 這距離生產還有一個月呢。 四福晉也想到了這一點,她趕緊的走了兩步,來到了太后的身邊,扶著太后的手,眼眸掃過瓜爾佳氏冷汗直流的臉頰,有些擔憂的壓低了聲音道:“回稟皇祖母,太子妃已經破水,恐怕暫時不好移動。” 要是現在把太子妃送往毓慶宮,萬一生在半道上,到時候本身與太后沒有什么事情的,也就沾上了關系,孩子大人要是有個萬一,這太后與太子妃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到時候還是她與四爺從中難做。 太后一聽只是破水,這才緩緩的松了口氣,這樣的話距離生產還有一會兒,也能等到穩婆趕過來,至于太子妃,在哪里生不是生?只要人平安就行。 這讓她很快做了決定:“無礙。就在慈寧宮里生就是。” 說完對著扶著她的姝紅吩咐道:“姝紅,去給太子妃拿床被子,還有褥子,先鋪榻上,別讓太子妃著涼了。讓人把廂房收拾過來,這在榻上也不是個事兒。等太醫和穩婆來了再說。” 惠妃聞言,蹙眉掃了一眼瓜爾佳氏,眼神陰郁片刻之后,上前阻止道:“太后娘娘,還是把太子妃送到毓慶宮比較穩妥,這把慈寧宮的主殿做產房,到時候血氣沖撞了太后的鳳體,就不好了。” 惠妃不想讓瓜爾佳氏和太子的孩子出生在慈寧宮,這種殊榮沒有任何一個皇子阿哥能夠享受,要是在一個皇孫的身上,不難保讓皇上對太子會更加的偏心。 太后聞言,有些不悅的瞪了一眼惠妃道:“哪里沖撞不沖撞的,這萬一太子妃在路上出了問題,到時候你拿什么給皇上,給太子交代?更何況這是皇上的嫡長孫,哀家的小重孫,有什么能沖撞的了?” 太后剩下的半句話沒有說,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太后的意思。 李佳氏與大福晉的孩子,都是占了長的,被太后故意忽略,加重了一個嫡。 大福晉此時臉色難看至極,只因胤褆占了個長,不占嫡,收了多少的委屈?這會兒卻被太后拿到明面上來說。 姝紅快速的安排人去拿東西,片刻的功夫,瓜爾佳氏被從若和四福晉扶著躺在了榻上。 大福晉看著太子妃大汗淋漓的樣子,心中有些舒爽,又有些嫉妒。 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上一遭,就是她也不敢在別人的宮里生孩子,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里雖然是太后的慈寧宮,怎么都沒有毓慶宮準備周全,要是在這里生子,意外就多了去了。 大福晉心中猜測,看太子妃的樣子,八成是被人算計了,想到這里,大福晉悄然的松了一口氣,心里沒有來的一陣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