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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看了看,血七子的臺詞也并不算多,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一個無情冷漠的殺手,甚至連面部都很少露出來。 對于這樣大部分靠肢體語言和眼神來傳達(dá)感情的角色,把握好人物內(nèi)心是最為重要的。 不過同樣的,也必須要知道他的時代背景,才能對他的內(nèi)心有更深的挖掘。 就像寧導(dǎo)說的:“你必須對他有充分的了解,熟悉他靈魂的每一個溝回,你的眼神才有溫度。” 徐梟想到這里,向周文問道:“你能幫我要他們原劇劇本嗎?” 周文應(yīng)了聲,麻利地去找人要了一份過來。 徐梟還找了編劇要了攝政王的全劇本,還要了莊昱飾演攝政王的人物小傳。 周文看他拿了一堆資料,懷疑道:“你看的完嗎?” 他就演一個配角,這一堆東西都快趕上莊昱了。 徐梟哈哈一笑:“放心,看得完。” 徐梟也不是做戲,從前做龍?zhí)椎臅r候,對每個人物也都是這樣看過來的。他平時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對于工作,他一向都是使出十分的認(rèn)真。 血七子雖然只是一個小小配角,是他在異世界里,久違的第一個角色,也是他第一次得到的認(rèn)可。 他不想辜負(fù)任何人。 無論是寧導(dǎo),還是莊昱 徐梟拿著這些資料,和周文打了招呼,自己回了休息室,一看就是一整個下午,一窩就窩了一天。 徐梟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走,后腳魏景升找上了周文。 魏景升推了推眼鏡,金絲眼鏡之下的桃花眼瞇了瞇。 “說吧,你今天到底在遮遮掩掩什么。” 周文:“……” 靠,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他就知道魏景升這個老jian巨猾的東西會過來問他。 周文哈哈干笑一聲:“你看錯了吧,我哪兒有遮遮掩掩的。”說完,他就想走人。 可一雙手橫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魏景升攔著他,下巴朝他揚(yáng)了揚(yáng),命令道:“老實(shí)交代。” 周文:“……” 他哪敢說啊。 不是,周文內(nèi)心簡直一萬個草泥馬狂奔而過。 他糾結(jié)的不行,一方面,莊昱自己是尼瑪?shù)拇蟠筮诌郑敛槐苤M,可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還急,莊昱膽子是大,可他膽子小啊! 再說了,他實(shí)在是搞不清楚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和魏景升說——畢竟魏景升和他不一樣。 莊昱是他老板,他是莊昱小弟。 但是魏景升和莊家的人可是認(rèn)識的。 周文沒辦法,猶豫半天還是選擇含糊過去。 “真沒什么,你想多了。” 魏景升眼睛一瞇:“你實(shí)話實(shí)說,徐梟——” 周文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吧,難道魏景升已經(jīng)看出來了? 魏景升道:“徐梟是不是有對象了。” “……” 還好,周文松了一口氣。 他道:“你想什么呢,徐梟哪兒來的時間談對象,他哪兒來的空。” 魏景升桃花眼狐疑地看了周文一眼。 “那他今天臉紅什么勁,我剛看他還一直盯著手機(jī),失魂落魄的。” 周文一聽,心虛了,一個人眼觀鼻鼻觀心。 這你問他,他又問誰去? 魏景升挑眼看他,冷笑道:“行了,你真該找個鏡子照照,瞧你這心虛的樣子。” “到底徐梟找了誰?” 找了你好兄弟。 周文想是這么想,可他不敢說。 周文:“…哈、哈哈……”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二人身后響起。 “你們在這聊什么?” 周文:“……”……不是吧?周文倒吸一口寒氣,他回過頭一看,還真的是莊昱。 魏景升推推眼鏡,幽幽道:“這你就要問周文了。” “哦?”莊昱身上還是攝政王的一身紫服蟒袍,他抱胸看向周文,挑眉問道,“說說看?” 周文:“……” 魏景升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了起來:“徐梟大概是有戀愛對象了,我問他是誰,他不說。” 聞言,莊昱挑了挑眉。 周文一聽,連忙朝莊昱擠眉弄眼,示意他可沒透半點(diǎn)口風(fēng)。 誰知道,莊昱沒有一分猶豫,淡淡道:“就是這事?” “他找的是我。” 周文:“。” 莊昱說完,還一臉奇怪地看了周文一眼:“你眼睛進(jìn)沙了嗎?表情怪模怪樣的。” 周文:“………………” 呵呵。 他不是眼睛進(jìn)沙了,他是腦袋進(jìn)沙了。 魏景升擦著眼鏡的手,凝了凝,不過也只是一瞬的事,下一秒,他照樣如常的把眼鏡戴了起來,斯斯文文。 魏景升:“你想清楚了?” 莊昱淡淡道:“有什么需要想清楚的。” 魏景升定定地看著莊昱,半晌嘆口氣,說:“你哥那邊怎么交代。” 周文嘶了口寒氣,媽啊,魏景升連莊昱他哥都搬出來了。 莊昱的哥……那不就是大莊總? 莊昱像是不把他哥放在眼里,語氣平常,像是在講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我是我,我哥是我哥,你想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 周文又抽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