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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我還以為莊老師是怕鬼呢。” 莊昱:“……你想多了。” 徐梟訕訕笑笑,“真的很恐怖啊,我都被嚇到了。” 莊昱冷著臉,“都是人編的,當(dāng)什么真。” 徐梟想,看來莊昱確實是不怕,那他也不用留著陪他了。 他起身,“我先走了。” 莊昱幾乎是立馬追問,“你去哪。” 徐梟:“……我去上廁所啊。” 說著,徐梟就往廁所的方向走。 “等等!”莊昱突然喊住他。 徐梟疑惑的回頭。 “你要是怕的話,”莊昱眼神閃了閃,頓了頓才道,“……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去。” 徐梟說:“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 莊昱身子僵了僵,似毫不在意地說,“那你去吧。” 徐梟轉(zhuǎn)過身,他剛轉(zhuǎn)過來,臉上就克制不住無聲狂笑。 哈哈哈哈,他這下可算是知道了,看來不是床硬,莊昱這人是真被那鬼片嚇到了。 莊昱這家伙,怕得一夜都不敢睡了,還非要說床硬。 真是嘴硬的家伙。 算了,想想也是他把莊昱給嚇到了。徐梟走到門口,收拾好表情,回過身來,露出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莊老師,我一個人有點怕,要不你還是陪我去吧。” 莊昱一下站了起來,似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站得太快了,莊昱冷著的臉都有些僵。 徐梟看他故意慢悠悠,想裝作不經(jīng)意的走過來,心里又是一通狂笑。 臉色再臭,架子再大,莊昱還是個弟弟嘛。 回來的路上,徐梟道:“這條道好黑啊,還好有莊老師陪我。” 莊昱有些狐疑,說:“…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怕啊。” 他就是不怕啊。 那不是你在怕嘛。 徐梟迎著莊昱的審視,厚著臉皮說:“我都是裝的,我都這么大的人了,讓粉絲看到我怕,多毀形象啊。” “怕也沒什么,”莊昱道,“粉絲并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你不要想多。” 過道漆黑,徐梟看不清莊昱的表情,不過想來莊昱說起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應(yīng)該也是冷冰冰的。 可是…… 徐梟說:“莊老師,你真的很貼心唉?” 莊昱:“……我只是陳述客觀事實。” 徐梟哈哈笑著,搭上了莊昱的肩,“那我也是陳述客觀事實。” 莊昱被徐梟壓著,動了動,便不再掙扎。 人和人肢體接觸似乎并沒有他想的那么難以接受,就這樣肩搭著肩,倒也沒什么不好的。 * 第二天起床上工的陸琪,路過院中,發(fā)現(xiàn)徐梟和莊昱竟然起來了! 陸琪迅速下蹲,她像是做賊一樣,遠(yuǎn)遠(yuǎn)的躲在盆栽后面,探頭探腦的往院子里看。 徐梟打了個哈欠,徐梟知道莊昱怕,也沒急著回去睡,就這么坐在大廳里的木凳上,他和莊昱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聊天,沉默也不覺尷尬,倒聊了很久。 不知不覺,外面天泛著魚肚白,兩個人竟然坐到了清晨。 徐梟瞇著眼,趴在桌子上,有些困倦地笑了笑,“哇,竟然坐到天亮了。” 看向院子外,天邊是乍破的青光——莊昱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竟然和徐梟就這么坐了一晚上。 天色漸亮,照得徐梟的臉白凈而通透,他趴在桌上,莊昱看著徐梟彎起的眼,腦中突然閃過他和他的第一次見面——燈光照耀下那雙滿是靈氣的眼睛,和晨光下眼前人的笑眼重合在一起。 不過當(dāng)時的他,只覺得徐梟諂媚,并沒有想到會和他有和諧相處的一天。 莊昱頓了頓,“嗯”了一聲。 徐梟打了個哈欠,“莊老師你還睡嗎。” 莊昱突然說,“叫名字。” “叫名字嗎,”徐梟伸了個懶腰,開他玩笑,“子釗叫你莊哥,那我比你大,我不就可以叫你莊弟了。” 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洋洋灑灑的晨曦灑滿整個開闊的廳,將他們坐著的木凳也鍍上了一層暖亮的光,土屋的陰森,終于被日光驅(qū)散地一干二凈。 莊昱站起身來,瞥他一眼,“你想叫的話,我無所謂。” “記下來了嗎,這可是他親口說的。”徐梟湊到攝像機(jī)面前,笑瞇瞇道,“以后我可要叫他莊老弟了。” 徐梟只是說說而已,真要讓他叫莊昱莊老弟,他才不敢呢。 卻不知道鏡頭里的莊昱瞥他一眼,臉上雖然依舊跟個冰山似的,嘴角卻不著痕跡勾了勾。 而不遠(yuǎn)處陸琪躲在盆栽后面,雙手交握,目光灼灼。 她雖然不知道徐梟和莊昱在講什么,但是憑她磕cp多年的第六感,她知道—— 這、兩、個、人、一、定、會、有、cp! 陸琪對天無聲尖叫,如果沒有,她就做磕糖第一人!! 她來建超話,信女發(fā)誓! 第10章 今天是《出發(fā)吧!》第一期的結(jié)束日,每一期只拍兩天一夜,大概是昨天素材夠多,他們只要九點前起就好了,徐梟還能回房瞇上一會兒。 只睡了三個小時,徐梟起來的時候,坐在床上懵了半天。 等他們幾個嘉賓收拾好集合,徐梟特意打量莊昱好幾眼,莊昱整個人清清爽爽,完全不像個通了宵的人,比他看起來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