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
知青生活對于城里長大的孩子是很苦,但每年過年的時候,都用rou發,雖然是扣工分的,可也有的發啊,除非是你自愿不要的,那可以不扣你的工分。 許多知青自己不舍得吃,或者吃一點點嘗味道,給家里寄去,做成臘rou寄回去。 原主顧及到親哥,每年都從嘴巴里節省下來魚rou,給家里寄回去。 前世,原主一直忍著沒有找對象結婚,在第一批高考時,就險險過關,考上了一所普通大學。 按說日子慢慢的該好過的,可是原主性子軟弱,一直被親爸幾句話就哄的心軟,拿錢貼補家里。 結婚了還貼補娘家,與丈夫的關系也沒有維持好,結婚沒有幾年就被離婚。 離婚也就罷了,原主離婚以后,因為房子的原因,想暫時回娘家過度三個月,可就三個月,娘家不愿意也就罷了。 娘家親爸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弟媳們扔她的行李,還說她的風涼話,一言不發,冷眼旁觀,在原主走的時候,她親耳聽見親爸說,“離婚了還好意思回娘家,真是丟人現眼。” 聽聽,說的什么話。 原主從娘家出去以后,一輩子再也沒有回過娘家。 沒想到死了以后,居然能重來一次。原主不想再下一次鄉,才有了許媛媛的到來。 除了糟心的家里人,下鄉時也沒少遇到各種極品奇葩。 一輩子庸庸碌碌,也沒有多大的出息建設,原主實在是不想再來一次。 下鄉的生活著實艱苦。 許媛媛從穿越來的第一晚就開始修煉,不說武力值多高,至少不讓自己被別人欺負。 即將去到的那個村子,也不全是樸實的農民。 每一個地方都有樸實善良的人,也有極品奇葩。 此時許媛媛正在收拾屋子里的衣服,被子,還有書,小學,初中的扔進別墅空間。高中的放在行李袋中。 原主真沒有多少衣服,春秋一共三套,夏天三套,冬天三套。里面還有原主親媽的衣服。 算來原主的衣服還不到九套。 許媛媛一個大的布袋子,一個舊式的行李箱,是原主全部家當。 走的時候戶口也會遷移走。 與這個家唯一會有牽連的就是原主的親哥。 留下一套換洗的衣裳,其余的全部收拾好,還有半個月,她就要離開。 收拾好,許媛媛出門,鎖好自己房間的門。 她住的是偏屋,一間小小的屋子。 剛走出去,就聽到堂屋傳出來的聲音,“嗤,真是小家子氣,在家里還鎖門?” 說話的是原主最小的meimei米蕾,說是最小,也有了十一歲,她上面還有兩個哥哥米建華,米建民,兩人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三歲。 三人還在放暑假,這幾天比較熱,也沒有出去玩,在家里折騰。 “好了,蕾蕾別說了。等她走了就好了,說些有的沒得干啥啊?” 三兄妹中的老大米建華阻止小妹繼續嗤笑,萬一二姐突然在家里鬧騰起來咋辦?小妹盡惹事 ,長大了估計也不是個安分的家伙。 許媛媛只是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三只,也沒有說什么,可眼神中的兇狠,讓米建華三人打從心底里感到害怕。 那眼神帶著nongnong的殺氣。 好像要生吞了他們一樣。 離開的許媛媛,打算出去在黑市販賣點物資,換取糧票,錢財,還有各種票券。 糧票肯定只收全國糧票,工業券本地的也可以,買熱水瓶,買肥皂,香皂,洗發膏,還有衛生紙這些,買好,自己可以帶過去。 多帶些,也沒有什么。 路途上,只是下了火車以后麻煩點,但不怕。 再換幾個蛇皮袋,到時候一路可以拖著出車站。 黑市,她是知道的。雖然黑市一直在被打擊,可城里的郊區的農村,又有幾戶人家沒有去過黑市,即便是那些當官的,哪怕他們本人沒有去過黑市,可家里肯定有人去過。 談黑市色變,可都知道黑市,真香。 偽裝過后的許媛媛,背著大背簍,進去就被人拉著,一位中年婦女,指著她腳下的籮筐說,“小妹子,有rou,要不?” 低頭一看,真的是豬rou,不過看大小,許媛媛明白,“瘟豬rou吧,不要。” 女人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松開抓許媛媛衣服的手,郁悶的說,“城里人咋那么精?” 可惜早已走遠的人沒有回答她。 瘟豬rou一直到九十年代初都有人賣,半大的豬,還有不少人喜歡買瘟豬rou吃,豬小,rou質嫩,價格也便宜。 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許媛媛蹲下,面前擺著一塊干凈的舊布,上面擺了幾樣商品。 送走一位客人,又來了一位客人,那人蹲下。瞧瞧地攤上的商品,拿起兩塊機械情侶表,看了一眼邊上標注的價格,點點頭,“還有嗎,我要大批量進貨?” “有,要多少?” 許媛媛不管這人是干什么的,只要有錢賺,有票有錢,就交易。 “五十對有嗎?” “有,要盒子嗎?” 許媛媛不會少價,但會給盒子。 “要 ,價格怎么算?” 男人其實一直在關注許媛媛,從見到有人買了這邊的手表開始,他就知道了,一直關注著。 “價格還是剛才的價格,不少價,你買的多,送你盒子。才顯檔次。” “好。” 男人也沒有還價。 許媛媛詫異了瞅一眼對面的男人,然后在心底冷笑,想搞鬼。 “在什么地方交貨?”許媛媛高興的問道。臉上笑容滿面,看著著實高興。 那男人也高興的笑了笑,“在市郊的柳樹林,你知道吧?” “知道。” 許媛媛肯定知道那處地方,香城本地人就沒有不知道那處地方的。 已經不是小樹林,除了原來的柳樹林還有后來植樹時種植的各種樹木組成的成片樹林。但本地人還是覺得那里是柳樹林。 為此,老本地人一直沿用原來的舊稱。 男人點頭,心里已經明白,眼前的女同志,肯定是本地人。 心里也有了計算。 約定好時間,許媛媛繼續做買賣。 離開黑市的時候,繞了許多圈,才甩開后面跟蹤的人。 她走的是相反的方向,甩開以后 ,換裝,卸妝,打散頭上盤著的頭發。 才坐車回家。 傍晚,在家里吃完那清湯般的晚飯,許媛媛才說要去同學家里睡覺,然后拎著布兜離開。 從昨晚簽好協議以后,許媛媛也只對親哥說話,其余的人她都當是空氣。 交代去同學家里幾天,也是交代的親哥米建國。下午自己還去居委會開了一張出門的證明,去省城還有附近隔壁市。 走出去,從布兜里拿出來一個手電筒。 噠噠的朝市郊的柳樹林而去,走了很長一段路,找了一個死胡同,憑空拿出來一輛男式的自行車,后座一邊架著一個大背簍。 騎車到市郊,遠遠就看到柳樹林,有光,有人說話的聲音。許媛媛瞬間換了自行車,變出來一輛卡車,看外表跟現在的卡車差不多,可芯子里全是后世的,發動機等,全是后世質量最好的那種。 在副駕駛的位置,許媛媛放了一麻袋手表,手臂上戴在□□,邊上還放著木倉。 準備就緒,才開著車朝柳樹林而去。 到了柳樹林外邊,燈閃爍幾下,白天的那男人詫異的走了出來。 “是段同志嗎?”男人問道。 “是,過來交易的。”許媛媛白天用了一個假姓。 聽了回話,男人的腳步加快,走了過來。 他身后還有人,也一直跟著。 搖下來一截玻璃窗,許媛媛還是偽裝好的面貌見他們。 望著一起走過來的四人,許媛媛聲音淡漠,“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錢與票券先拿出來我看看。” 男人身后的刀疤男,聲音嗡嗡的說,“憑啥,我們要先看貨。” 許媛媛拿出來一把木倉,對著刀疤男,“憑它可以吧,錢與票券給我放進來。” 幾人沒有想到,遇到了硬茬子。 幾人再強悍,可遇到木倉,也只能蔫頭耷腦,規規矩矩的送上錢財票券,許媛媛才打開副駕駛的門,“拿走,五十對。” “是。” 白天見過的男人,插了一句嘴問道,“段同志,你后面車廂可還有貨?” 許媛媛沒想到這人還敢要貨,“有貨,怎么了,想要什么?” 那人沒有直接回答要什么,而是問,“車廂里有什么?” 車廂是有油篷罩住,外邊的人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有豬rou,有油,有精大米,你要嗎?” 那人的眼睛在黑夜里閃爍著狼光,直點頭,“要要要,全都要,有多少要多少?” “你們有錢有券嗎?” 那人說道,“有,給我一個半小時,還是在此地交易,我回去湊錢湊券,你看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