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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別墅能穿越在線閱讀 - 第133節

第133節

    以防萬一,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上。

    零零散散的添加了不少物件在炕柜里。下炕,又開鎖打開箱籠,一一檢查,三箱是原主的衣裳 ,里面居然有近幾年的舊衣裳,都還是好好的。還有兩箱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物件。

    院子里的熱鬧與許媛媛好似沒有什么關系,專心致志的整理自己的箱籠。

    添添減減的,忙完,春日還出了滿頭的汗。

    “小姑,吃早飯了,是給端來還是你自己去吃?”門口走來一位六歲的小姑娘,怯生生的,不敢直視穿的漂亮的小姑。

    小姑娘是原主四哥家的長女六歲的杜青荷,她還有一個四歲的meimei杜青翠。

    四哥家里現在就兩女還沒有兒子,為此四嫂有些怯懦。

    蹲在地上剛整理完箱籠想站起來的許媛媛 ,對著小姑娘招招手,“你是青荷是吧?”

    小姑娘挺挺背,聲音比剛才大了一點,“嗯,我是青荷。”

    “過來呀。”許媛媛蠻喜歡眼前的小姑娘,小臉尖尖,大大的杏眼,撲閃撲閃。

    小短腿慢慢的向前移動,兩只小手垂在腹部,相互交叉絞著,看來心里很不安。

    許媛媛從一個木盒子里掏出來一個用細木棍做棍子的棒棒糖塞進小姑娘嘴里,笑瞇瞇的望著,“甜不甜?”

    “甜。”小姑娘抓住底下的木棍,拿出來棒棒糖,遞給許媛媛,還說,“謝謝小姑,可我不能吃?”

    “為什么?”

    “我是丫頭不配吃。”

    這話一出,許媛媛怒從心底來,這話肯定是家里灌輸的。

    面上許媛媛不動聲色,繼續問,“是你奶說丫頭不配吃還是誰說的?”

    小姑娘不懂啊,實話實說,“二伯母說的,我家都是丫頭片子,不配吃糖。”

    氣笑了,許媛媛摸摸小姑娘粗糙枯黃的頭發,溫聲的說,“沒事,小姑說你配就配,快吃吧。你去喊你爹來幫姑搬東西。”

    春耕已完畢,此時農家不忙,一早上的家里的男人不需要在早飯前還出去干半個時辰到一個時辰的活。

    他們只需在家里挑水,劈柴,或者坐在屋檐下編編籮筐,竹籃竹簍之內的。

    “哎,我這就去。”小姑娘拿著棒棒糖,蹬蹬蹬的跑出去,“爹,小姑喚你去幫忙。”

    今兒給家里眾人送禮物,吃飯的時候順便宣布一個消息,自己蓋房。

    挑水回來坐在屋檐下休息的老四杜才中,蹭的站起來,“哦,來了 ”

    許媛媛又往木盒子里放了一好些棒棒糖,用油紙包裹著圓圓的糖,各種口味的都有。

    正房屋檐下坐著的老爺子也走了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根沒有煙絲的煙桿,“媛兒,好些了吧?”

    老爺子每天早飯過后都會來看看原主是否好些了。

    許媛媛正在整理炕上的東西,見親爹來,忙笑著說,“好些了,清早還腿軟,剛才還了許多。爹,您坐會兒,我讓四哥幫忙搬東西,歸家幾日,禮物還沒有送。”

    老爺子望了眼炕上的布匹還有大小盒子,嘴角直抽抽,閨女這是得了多少東西啊。

    但閨女記得給家里帶禮物,貴重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那份心。

    “你呀,自個兒的東西好好攢著,別全拿出來。”老爺子一是覺得虧欠了閨女,二是,家里以后最有出息的可能就是小閨女。

    愧疚不會長久,管上個三五年就不錯了。可原主身后的那份人脈,卻能震懾住落溪村的所有人,包括不遠處大伯家一家子極品。

    陶府世代書香,傳承了五百年,家里的男人,有大儒有京官有地方封疆大吏。

    顯赫著呢。

    駐扎老家的這一支,就是封疆大吏的這一支。

    封疆大吏還不到五十歲,正當年,就在隔壁府城。雖然不管老家這邊 ,卻是隔壁省府的布政使,老家與隔壁省不是一個省府管轄區域,但離的也不算太遠。

    交通也還算便利,陶大人的兒女都在老家,不許他們輕易去他做官的屬地,怕家里的熊孩子們搞事情。

    衙內通常都不干人事,陶大人是以防萬一,在老家祖地陶家生根發芽幾百年,又是有名的慈善之家,有名的書香門第,族人眾多(眼線),家里的孩子們為了家族的名聲,也不敢太放肆。

    也不會被當地的望族官員欺負,在外地那可就說不好,每個地方的地方勢力都是盤根錯節。一族套一族,有些時候封疆大吏也不好使。

    落溪村離府城并不遠,五十里地不到。在縣城與府城之間,離縣城不到十五里地。

    “爹,放心吧,留了。既然爹來了,我想與爹商量一件事。”在飯桌直接宣布有些不妥,怎么著也得與老爺子通通氣。

    老爺子手一抖 ,但很快跟沒事一樣,“有啥事,就說,雖然你離家多年,但也別與爹娘生分了。”

    “不會生分,歸家前大奶奶不只是幫我消除了奴籍,還一并幫忙立了女戶。剛歸家,肯定是住家里,加上感染風寒,我也就沒有說什么 ,可幾日住下來。

    女兒發現咱家不夠住,就想著,我也是女戶,能自己買宅基地和良田好地,就想著在咱家邊上,買塊宅基地,蓋個院子,以后爹娘跟我住,也享享福。

    如今正好是農閑時間,也有時間,我今兒想去找族長永伯,買塊宅基地,再進城一趟,去衙門換成紅契。爹要是不下地,也一起去。”

    “這,好。”老爺子想說點什么,可硬是沒有說出來。

    家里住不下,他能強說住的下。閨女又不是沒有眼睛,自己不會看。

    他敢說,閨女就敢懷疑他是想要她手里的銀子。

    反對的話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主要是老爺子臉皮不厚,有底線,也怕得罪剛歸家的閨女。

    老臉苦悶著,不知道說什么好。干巴巴的擠出來兩個字。

    老四聽著,后面老大老二老三也陸續進來幫忙搬,一人一趟都不要,搬完了,許媛媛指著一個沒有上鎖的箱子說,“四哥,那箱子也搬過去。”

    “哦。”

    箱子里全是她已經穿不下的舊衣裳,想著分給家里的幾位侄女,一人一套春秋裝,一套棉服冬日里穿的。

    家里五個侄女,一人兩套就是十套,虧的箱子夠大,要不然都裝不下。

    坐在堂屋吃飯,病號有特殊待遇,吃的是白面做的疙瘩湯,其余的人野草窩窩頭,大米粥即使是照的了人影的大米稀飯也沒有,北方的大米很少很少。

    吃完,一家人收拾好飯桌,自覺得都來了堂屋。

    許媛媛開始發禮物 ,先是父母,許媛媛打開一盒子,“爹,娘,女兒離開家多年也無法在二老跟前侍奉……”

    不管怎么樣,先說好話,老爺子老太太都是要面子的人,也喜歡聽兒女們的孝順話。

    只要家里人不作妖,讓她說些好話哄哄,真沒啥。

    說話的時候,給老太太手腕上戴上了實心的銀手鐲,還有耳朵上戴了銀耳環,老式的那種,頭上還戴上了一支實心的銀簪子,光亮光亮的。

    老太太臉上樂開了花,嘴里說著浪費,可瞧那模樣歡喜的緊。

    老爺子那邊,許媛媛掏出來的是拉森純手工石楠木煙斗。這可是她在后世找人特意定制的,這家煙斗制造商,可是后世最好的煙斗制造商。

    線條流暢,還有就是里面工藝考究。是最好用的煙斗 ,與當下的煙桿完全不同,里面還有她提供的濾芯,能過濾尼古丁,但不影響口感,她定制了一千個。

    小聲的說道,還有大包足夠老爺子吧嗒一年的煙絲還有一罐茶葉。

    “爹,煙絲是上好的煙絲,但也別多抽。府城的名大夫說了,煙抽多了,對五臟六腑不好,還容易得肺癆。

    您與我娘可得長命百歲,等著以后想女兒的福,我一定多掙銀錢,讓爹娘以后都不勞作,在家里好好休養身體。”

    老頭子摸著煙桿,欣喜不已,這可是只有富貴人家才能用的煙桿。

    小心的摸著,就跟后世現代男人摸心愛的車子一樣。

    “媛媛,這這這 很貴吧?”

    “孝順爹的,多貴都不貴。”許媛媛笑著說道,眼神一撇正好看到二嫂不耐煩不屑的眼神,嘴巴動了動,從口形說的是:馬屁精。

    好,很好。

    許媛媛的小本本上給這位二嫂何氏記上了一筆。

    “還是女兒貼心。”老爺子是真實的有感而發。

    姑娘家細心,考慮事情人情往來就是比糙漢子想的周到,四個兒子,除了老二精明些,其余的一個賽一個憨,沒有一個聰明人。

    老爺子擔心啊,都是憨貨,家里以后咋辦?

    “那是,兒子再好也沒有女兒貼心。老話說的好,娶了媳婦的兒子還不如嫁出門潑出去的女兒有孝心。”

    四個兒子全傻眼了,都望著妹子,一回來就給他們上眼藥是為哪辦,順著妹子的眼睛瞟過去。妹子的眼睛盯著老二家的(我媳婦),眼神中還透著殺氣。

    看著就害怕,殺氣騰騰,老二家的是怎么得罪了小妹。

    忽略幾位兄長眼神,許媛媛還特意拿出來五十兩銀子,閃閃發光,擺放在桌子上,“爹,娘,這是我孝敬爹娘的,以后不管我在家還是出門子,都會每年給爹娘孝敬銀子。”

    給銀票沒有震撼力,就跟后世給銀行卡刷卡一樣 ,沒啥大感覺。但給現金給現銀就不一樣了。

    不只是老爺子老太太張大嘴巴望著那白花花的銀子,四房都望著。接下來都聽見許媛媛繼續說,“爹,娘,這些銀子你們可以買四畝良田,以后你們老了,即使兒子們靠不住,有幾畝良田,佃給人種一年也能獲得一些糧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這銀子不能歸入公中。是給二老的私房錢。

    “對,這主意好。還是我閨女腦子活絡。”老太太喜歡閨女的這個提議。

    驕傲的瞅瞅四周的幾個兒子兒媳,意思是:我以后老了也不用看你們的臉色過日子。

    有原主的記憶,知道家里的嫂子們小心思都蠻多的 。不好不壞。

    說完,從老大家開始送禮物,一家一匹細布,孩子們一家一包棒棒糖 ,一包飴糖塊。只是到了老二家,沒有一匹布。

    只有孩子們的兩包不同的糖,女孩們都還有一人兩套衣裳,“都是小姑以前的舊衣裳,你們幾個要是介意,可以不要。”

    四嫂孟氏連忙說,“不介意,多好的衣裳,怎么會介意。”

    大嫂廖氏,三嫂白氏也連忙表態,只有沒有得到細布的二嫂何氏重哼一聲,“小妹,為什么大房,三房,四房都有一匹細布,就我們二房沒有?你是什么意思?”

    坐在老娘身邊的許媛媛 ,不急,慢條斯理的說,“沒什么,就是剛才二嫂的那聲馬屁精讓我不爽了。

    今兒我就把話放在這里,我不是十年前那軟糯聽話的小姑娘。大宅門的十年,我早已不再天真,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最好不要惹我,當面的背面的都不要惹。

    二嫂,別以為你娘家兄長在縣衙做了捕快。就能在杜家耀武揚威,在我家說什么丫頭片子不配吃糖過好日子。

    我要是愿意,捏死你那捕快兄長,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不信,你試試。

    對了,以后與我爹娘說話,最好恭敬一些,別像個祖宗,你娘家沒啥好值得炫耀的。”

    說完,了一頓,氣的眼圈都紅了,掐著丈夫杜老二腰間的rou,狠狠的轉了兩圈,疼的老二呲牙咧嘴。

    使勁跺腳,然后對老太太喊,“娘,你不管管小妹,哪有這樣說家里嫂子的?”

    老太太此時底氣十足,在二兒媳面前,作為婆婆底氣自信又有了,淡淡的撇一眼老二夫妻,說道,“管什么管,你們是平輩,她說你說錯了。以前你在我面前不也是一樣,甚至更囂張。

    怎么你做的,媛媛做不得。我閨女的規矩禮儀不比你懂,嘁。”

    老太太還伸手扶住頭上的銀簪,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