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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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死的還以為巴結皇上就能得到后位, 等皇上卸磨殺驢怕看有沒有地方哭。 難得繡好一條腰帶,寧棲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好的手藝,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 “姑娘繡藝當真堪比宮中繡娘, 若是奴婢有姑娘一半厲害就可進御繡坊了。”芝蘭笑瞇瞇的收好繡線。 寧棲靠在軟榻上看著棋經, 一邊微微抬眼, “我看你去釀蜜更為合適。” 芝蘭似有不解,“姑娘這是何意?” 翻過一頁書,她眉梢微動, “因為蜜也沒有你嘴甜。” 雖然成品不錯,可專業人士一看便知有些針腳還是粗糙了些, 比起御繡坊的人來說的確有所差距。 “奴婢說的是實話, 正是因為姑娘才貌雙全, 皇上才會如此喜歡。”芝蘭一本正經的拿著東西離開。 寧棲垂下眼簾沒有說話,怎是因為這個, 分明是見色起意, 不然為何一開始就從未計較過自己的沖撞。 但是對方從來不說, 一步一步等著自己靠近, 然后他做出一副欲迎還拒的模樣。 那日周遠海分明休沐,為何突然把人帶了過來,其中必定沒有那么簡單。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么,寧棲頓時合上棋經,她們皇上的很多舉動都值得人深思。 “姑娘!” 梓春突然從外面急匆匆闖了進來, 面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喜悅,與她平日沉穩的性子一點也不相符。 “難道王德全又送來了什么寶貝?”她懶懶的倚在那繼續看書。 快速邁步走近,梓春喘昀了一口氣,這才低下頭認真道:“皇上在今日早朝已經下旨冊立您為后!” 寧棲目光一頓,整個人好似都僵在了那,面上有過一絲錯愣。 “奴婢經過再三打探才敢確定,此事絕對不會有假。”梓春眉眼間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也是不敢相信,但細想這寧姑娘也算是世家大族出來,雖然有了嫌隙,可身份始終都在那,就算立后也無錯。 突然從軟榻上起來,寧棲作勢要出去,卻被梓春一把攔住,“姑娘如今還是莫要出去的好。” 說到這,她眉間一皺,“聽聞許多大臣都在御書房外求見皇上,還……還說您狐媚惑主不堪為后。” 這倒是符合常理,寧棲神情極其復雜,她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她們皇上從來都不是這么沖動的人,沒有益處的事對方從來不做。 可是立自己為后完全沒有情理可言,她爹已經沒有多少利用價值,若是因為喜歡,那也可以封自己個貴妃,完全不用將后位給自己一個毫無用處的人。 “姑娘,御繡坊的章掌事求見。” 不多時芝蘭忽然領著幾名宮女進來,為首的掌事忽然上前行了一禮,神情恭敬,“奴婢奉皇上之命來給姑娘裁量鳳袍尺寸,您只需站著即可。” 寧棲頓了頓,很快便有幾名宮女拿著軟尺上前,她被迫張開雙臂,任由幾人前前后后記錄數據。 這么快就裁制鳳袍,對方難道真鐵了心立自己為后? 那他肯定是瘋了。 平時也沒看到對她有多好,還總是陰陽怪氣的諷刺人,說話也不溫柔,就連下棋也不知道讓著自己一點,現在突然來這個,不說別人,她自己也不敢相信。 等御繡坊的人剛走,后腳幾個嬤嬤緊隨其后,一個個精氣神格外好,饒是寧棲也有些吃不消。 “老奴是特意前來教導姑娘規矩的,閨閣之中與后宮不同,身為中宮之主言行舉止皆要做出表率,才能令后妃信服。”領頭的嬤嬤認真道。 寧棲坐在那喝口茶壓壓驚,面上依舊謙遜有禮,“嬤嬤說的是,我自然不敢懈怠。” 乍一見如此貌美的女子,幾人都心領神會,難怪皇上不顧眾議也要冊封這位寧尚書孫女為后,倒是情有可原。 “姑娘不必擔憂,老奴是自幼服侍皇上的人,過往也一直在太極宮伺候,皇上特意讓老奴來照顧娘娘,可見也是看重娘娘的。”領頭的李嬤嬤笑了笑。 寧棲微微頷首,“能得皇上看重是臣女的福分,必定盡心聽從嬤嬤教導。” 為何她覺得對方更像是來教自己如何伺候人的。 而且每時每刻自己的言行都要暴露在別人眼中,倒更像是一種監視。 宮中的規矩與想象中相差無幾,繁瑣且古板,這一日學習的是宮中各種條例,一本宮冊足足兩指厚,一條一條看的人眼花繚亂。 寧棲覺得自己時時刻刻都在學習,只是這種封建古板的東西還給人一種洗腦的感覺,但是她卻不得不記。 李嬤嬤說封后大典在半月后,不過她覺得自己能不能成為皇后還令說,中間存在的變數實在太多。 夜色如漆,知了鳴蟬,隨著一絲清風帶來些許涼意,李嬤嬤突然端著幾盤點心走進內殿,只見女子坐在軟榻上認真看著宮冊,短短一個下午便能記熟半本宮規,饒是她也不得不佩服這位姑娘的耐性,如此枯燥也不喊累。 “這是老奴親手做的紅豆糕,姑娘不妨試試。皇上幼時最愛吃這個。”李嬤嬤宛若陷入回憶,突然嘆口氣,“只是如今皇上不大愛吃這些甜食。” 寧棲望了眼屋外的夜色,一邊揉了下酸澀的眼睛,一邊拿過塊糕點,的確口齒留香。 “那皇上是否不喜吃rou?”她隨意提了句。 李嬤嬤目光一頓,“姑娘如何知曉?” 拿過絲帕擦了下手,寧棲笑著低下頭,“許是猜的。” 她本以為對方是故意刁難自己,只是現在看來并非如此,一個皇帝的確不能輕易透露自己的喜好,所以就連王德全也不知這一點,可是他為何要告訴自己? 難道她就如此值得信任? 定定的凝視著眼前女子,李嬤嬤倒過一杯清茶遞去,“其實姑娘不必太過擔憂,皇上既然立您為后,自然有他的道理。” 抿了口清茶,寧棲漫不經心的抬頭,“嬤嬤既然自幼跟著皇上,那不知皇上與太后關系如何。” 說到這,她忽然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我既如此問,自然是想聽實話,嬤嬤若是不方便直言也不礙事。” 相視一眼,李嬤嬤倒是怔了會,她見過許多高門貴女,大多都是喜好地位名譽,唯有眼前這位格外不同。 “倒并無什么不能說。”她不急不緩的道:“景安王生母早逝,自幼便由太后收在膝下教養,因王爺不得先帝重視,皇上一直都很照顧王爺,直到登基也是第一個冊立王爺。” 說到這,李嬤嬤忽然垂下眼簾,“那時貴太妃極其受寵,先帝一度動過廢后的念頭,太后娘娘便對皇上較為苛刻,期望他能夠在眾皇子中脫穎而出,亦為自己留條后路,許是太過苛刻,皇上對太后娘娘便少了分母子間的親昵,反倒更多的是敬重。”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往事,太后始終是太后,若是可以,您還是需要得到太后歡心才是。” 聞言,寧棲也回過神笑著點點頭,“聽聞貴太妃是難產而亡,倒真是兇險,若是日后我生產還得由嬤嬤仔細看著才行,哪像旁人沒有經驗。” 李嬤嬤退后一步,“這是自然。” 說完,便立馬退了下去。 寧棲又吃了塊紅豆糕,難以想象她們皇上小時候喜歡吃這么甜膩的東西。 或許因為心里苦吧。 爹不疼娘不愛,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兄弟淘汰,生在帝王家都是這樣,看來還是生女兒好。 看了會宮冊才睡下,接下來幾天寧棲再也看到她們皇上,因為御書房那邊風聲鶴唳,不適合自己前往。 直到梓春告訴她那些大臣終于消停了,她才敢走出上林苑,主要是她不確定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何突然要立自己為后。 御書房外果然沒有一個大臣,為了給自己找個覲見的理由,寧棲還特意提了一份燕窩粥。 許是看到她過來,王德全立馬就迎上前,“姑娘怎么過來了,皇上近日事務繁忙,所以才不得空去看您。” 莫說別人,饒是他日日跟在皇上身邊也沒揣測對圣意,到底還是他小看了這位寧姑娘。 “皇上既然公務繁忙,必定沒有好好休息,我只是將東西放下就走,不會耽擱皇上太久的。”她微微一笑。 聞言,王德全似有些為難,并非他不識趣,只是里頭還有王爺在,著實不方便。 直到御書房的門被打開,里頭突然走出一人,待看到外頭的女子時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寧姑娘倒是志向遠大,竟想當本王的皇嫂,果真士別三日令人刮目相看。”蕭昱冷笑一聲。 寧棲屈身行了一禮,面不改色道:“王爺若是以偏見去看他人,自然看到的都是短處,您更從未站在他人立場去想過事情,卻口口聲聲是為了皇上好,最終也不過只能感動您自己。” 王德全眉頭直跳,他記得前些時間景安王不還求娶寧姑娘為側妃嗎?怎么看起來兩人關系并不融洽。 “寧姑娘的長處本王自然看的到,若非如此怎令一眾王公子弟神魂顛倒,本王在蘇州時可聽過許多寧姑娘的美名。” 蕭昱笑著上前幾步,上下打量她眼,“就是可惜了,本王之前向皇兄求娶時皇兄并未答應。” 感受到那道掃量的視線,寧棲也不氣惱,反而神色平靜,“如此說來王爺倒像是求而不得才惱羞成怒,只是可惜,臣女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王爺還是早日成親斷了這分念想,于你我都好。” 不顧男子逐漸陰沉的臉色,寧棲提著食盒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蕭昱眉間緊皺,原來皇兄喜歡的是這種伶牙俐齒的女子,甚至連拉攏忠陽公也不顧也要給她后位。 書房里彌漫著陣陣墨香,這是寧棲第一次來御書房,只看到桌上全是堆積如山的折子,可想而知里頭都是些什么內容。 她緩步上前,幾日不見男人并未有何變化,只是神情間略顯疲倦,縱然知道她進來也未多看一眼。 “你與皇弟倒是相談甚歡。” 打開食盒的手頓了頓,寧棲慢慢將燕窩粥端出去,柳眉微蹙,“皇上明知王爺在欺凌臣女,可是卻視若無睹。” 蕭辭眼簾微抬,望著女子面上的委屈眉間一皺,“他說了什么?” 自己只是隱隱聽見了些許聲響,兩人聊了許久。 寧棲別過頭,“王爺剛剛竟然調戲臣女,若是皇上覺得不礙事,那便當我多嘴了。” 但凡自己是個思想保守的閨閣女子,剛剛早就氣的無地自容。 蕭辭眼神微動,一邊看了眼她帶來的東西,“皇弟竟學會如此行徑。” 見他明顯不信,果然自己到底是個外人,怎比得上他們兄弟情深。 寧棲把燕窩粥放回食盒,面無表情道:“想必皇上無空歇息,臣女還是不叨擾了。” 抬手揉了下額心,蕭辭一手握住那截皓腕將人拉入懷中,不顧那忽略不計的掙扎,目光灼灼,“這幾日便是學會給朕臉色看?” 本以為是來討自己歡心的,到底還是他想多了。 想要掰開腰間的手,卻連對方一根手指也未撼動,仿佛略有不適,寧棲緊緊抿著唇別過頭,“臣女不敢。” 掰過那個小腦袋,男人聲音低沉,“他說了什么?” 寧棲眨了下眼,唇角微啟:“王爺說后悔沒能娶我,是他此生一大憾事。” 第31章 夜襲【二更】 蕭辭并未言語, 一雙黑瞳靜靜的盯著女子,也分不清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去問王公公。”寧棲移開視線。 握住那只小手, 男人低眉斂目, “你與他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