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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庸越發不明白這家伙在說些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你說什么?你腦子壞掉了嗎?” 他看著宋多慈的目光簡直像是在看一個精神病,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精神病也是能夠傳染的。” 宋多慈笑容溫和, 就像是個完全沒有自己脾氣的爛好人,正是這樣才顯得詭異。 宋多慈:“白庸,不要妄想留住他,留住他只會讓我們大家一起遭殃。” 白庸冷笑, “你怕他,我不可不怕,我非但不怕,我還要把時間留在自己手里,憑什么他想什么時候死就什么時候死,什么時候重啟試煉場就什么時候重啟,絲毫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宋多慈搖頭,看著白庸如同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說過了,你現在的想法和做法我們都曾有過,但我們都放棄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宋多慈看了一眼孟不三,溫潤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 他緩緩道:“孟不三即這個世界。” “哈?哈哈?”白庸大笑出聲,“宋多慈,你怎么了?該不會即便重來這么多次你這條狗還認他這個主人吧?認主認得連腦子都不要了,世界?” 白庸扯了一下嘴角,“他如果是世界,那我就是世界的神。” 白庸眼中惡意閃爍,笑容卻慈悲極了,“宋多慈,既然你一力護著他,那就跟他一起去吧!” 說罷他放在唇前的兩指突然一搓,一聲響指過后,幾人所在的地面都瞬間塌陷。 紀雪崖連忙朝孟不三施展技能,將一道冰繩投擲過去,卻在中途被什么東西阻斷。 他回頭望去,只見白庸站在空中,仿佛御風而行。 白庸微笑,“既然你心口不一,那我就幫幫你擺脫孟不三的影響,要知道凡是跟孟不三扯上關系那便是災難。” “他才是末日。” 紀雪崖猛地一揮手,“我不需要你來說!” 他急急看向孟不三,卻見孟不三在半空中換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任由自己呈自由落體下落,臉上還掛著閑適的笑意。 好像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無法讓他改變神色。 明明遭遇性命攸關的大事,他卻像是某些情感神情壞掉了一樣只知道微笑。 此時看見他的笑意,簡直讓人后脊背發涼。 可即便是這樣,紀雪崖還是一咬牙,將周身化作飛舞的雪花急速地躥過天空,朝著孟不三的方向追去。 他都這么騙他了,他居然還想著去救他。 他就是犯賤! 紀雪崖在心中痛罵自己,卻依舊無法阻止自己的動作。 真是……欠了他的了! 雪花在風中忽聚忽散,一直追著下墜的人跑。 白庸垂眸望著這一幕,眼眸中盡是諷刺。 “真是抱歉了,我可不能讓你毀了我的計劃。” 白庸凌空一抓,那片雪花瞬間被周圍的空氣壓縮,漸漸被壓在一個小小的空間里。 那些雪花在那巴掌大的空間里瘋狂攪動,痛苦掙扎。 白庸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過上一段時間,你就會知道,我實實在在是為了你好啊,孟不三有魔性,尤其是這次他裝載的技能更奇葩,也更讓人難以下手。” 他手一縮,壓縮了雪花的空間立刻往回抽,重新落到了他的掌心。 白庸微微側眸瞥了一眼一直沒有出手、只是沉默看著孟不三下落的宋多慈。 白庸惡劣一笑,開口道:“你一直沒有出手相助,我猜你的心情是不是跟我是一樣的啊?” “你雖然阻攔我,但是阻攔的也不是那么真心實意啊。” 白庸的話簡直殺人誅心,然而,出乎白庸的意料之外,宋多慈臉上的神情并沒有太大的波動,反而看著他的神情透著一種詭異的憐憫。 宋多慈輕聲道:“好孩子,我早就勸過你了,你為什么不聽一聽我的話呢?” “你前面有這么多鎩羽而歸的前輩,你怎么就不知道吸取經驗教訓呢?” “成為孟不三同船人的不止有你一個,被扔在輪回盡頭,被無數次忘記,無數次對面相逢卻不識的人也不止你一個。” “我知道落差感會讓人心態改變,帶著記憶多次重來也會讓人心晦澀陰暗,但你以為我們都沒有恨過他嗎?” “當時在船上與他相處的越是親密融洽,以后的歲月便越是會恨他,恨他拍拍屁股離開,恨他連離開的方式都那么戳人心,更恨他拋棄了就是拋棄了,即便我們再站在他的面前,努力想要讓他想起以前的過往,他卻嬉皮笑臉,只顧著新人,不想著舊人。” 白庸心中難受,臉上嘲諷的笑意卻更加實在,傷人傷己道:“喲,宋多慈,你這副怨夫嘴臉還真是難看,你不是號稱許愿機嗎?你倒是許愿啊。” “你心里也恨透他了吧?所以連你也不肯用技能救他。” 宋多慈淡淡一笑,“你怕是對我的技能有什么誤解,我的技能確實跟許愿有關,但是你見過許愿機有自己許愿的嗎?” 白庸一怔,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把自己技能和盤托出,如果自己無法許愿,只能依靠別人的話,他這個技能可是有很大的弊端的。 白庸瞇起眼睛。 知曉了這等弊端后,他難道還會放過宋多慈嗎? 多好一個取代排行榜第三名的機會啊,所過的話可是很難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