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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靖淵干咳一聲,白凈的耳垂紅了起來。 謝臨溪說起好聽話時,從來都是直直的朝他心口撞來,不管過了多久,總能讓他心里升起一絲無措。 聽他干咳著,謝臨溪拿出一方手帕遞了過去。 齊靖淵的目光在他錦帕上停留了下,謝臨溪把東西放在他手里錯開眼道:“是以前王爺給的赤錦。” 那次從天獄司入宮,齊靖淵拿著這帕子擦拭他手上根本不存在的血跡。 而后曖昧的在他手上摩挲了下,那時他不敢確定這人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只能裝作不知道。 可這赤錦帕子,他卻插科打諢的放在了懷里。 如同把人放在心尖一樣。 齊靖淵拿過手帕虛握了下,而后他低低笑出聲道:“果然是好東西。” 能牽扯出一段緣分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謝臨溪明白他的意思,輕輕應(yīng)和了聲。 回到景華殿,齊靖淵把帕子放在謝臨溪的手里,如同當日那般在他手心里若有若無的撓了下。 情況不一樣,心態(tài)自然也不一樣。 當日謝臨溪只能裝作不知道,找各種借口說是自己意會錯了。 可現(xiàn)在,謝臨溪卻能一把抓住齊靖淵的手,把人拉到懷里,傾身而過。 相互喜歡的人在一起總是美好的。 它能讓人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心情都會隨著情誼變得歡喜起來。 這是世上最親密最心動的事。 他們彼此信任,彼此交融,又深深在一起。 謝臨溪還有公務(wù)要忙,兩人在景華殿也不可能做什么。 那么親密接觸一下已是極限。 謝臨溪離開后,齊靖淵收起表情懶懶的坐在那里。 其實對于齊鈺,他上輩子已經(jīng)失望過了。 如今他所有的表現(xiàn)也不過是不想讓謝臨溪想太多。 謝臨溪太聰明,他表現(xiàn)的落差太大,這人總會猜到些什么。有些事他一個人背負就好了,美好的事兩個人共同度過就好。 上輩子他對小皇帝徹底失望甚至決裂,是在太后用手段謀取了秦家的家業(yè)。 小皇帝并沒有插手,甚至表示會徹查這件事,可最終秦家的一切源源不斷的流入私庫。 秦家的事讓謝臨溪很難受,因為秦念同他交好,太后也是通過謝臨溪聽說了秦念的名字,最終一步一步想到了秦家家業(yè)。 這次,他提早讓秦念的名字入了太后耳中。 這次秦念背后站的是他,太后動不得秦家這份家業(yè),謝臨溪也不用背負他不該背負的那些。 往事在齊靖淵眼中浮過,最終化為平靜。 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謝臨溪什么都不需要擔心,只要把心放在他這里就好。 * 不出謝臨溪的意料,小皇帝最終沒有拒絕太后的提議。 太后既然有了這等心思,這事自然很快就提上了行程 有關(guān)小皇帝要大婚的事在朝堂內(nèi)外流傳的沸沸揚揚。 當然,有不少人心動。 也有人反對。 心動的是皇后的位置和能帶來的利益,反對的是心疼小皇帝的身體和他的年齡。 反對聲中有賀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813 18:37:44~20200814 18:51: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海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旖旎 5瓶;suiit 3瓶;流沙、很久之前有只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賀運倒不是反對小皇帝大婚。 小皇帝年幼, 為了利益選擇聯(lián)姻,那他無話可說。 可聽太后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想讓小皇帝早日完婚, 早日誕下子嗣。 在賀運眼中,小皇帝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現(xiàn)在就讓他成婚生子嗣,實在是過于勉強了。若是先把親事定下來, 過個三兩年, 皇帝的身體強壯起來,再來說子嗣的事,那賀運自然不反對。 賀運把擔憂實實在在的告訴了太后。 太后也不是不領(lǐng)情,她望著賀國公府嘆息一聲道:“你的擔心我都考慮過了, 你也知道皇上年前生了一場大病,斷斷續(xù)續(xù)在床上躺了幾個月。御醫(yī)那里我也過問了, 他們含含糊糊不敢說實話,但都是一個意思, 皇上的身體不好,只能養(yǎng)著。子嗣方面,日后怕是同他父親一樣。” “我不是不心疼皇上, 可有些事總要做兩手準備。”太后說到這里很直白道:“皇上的身體狀況你也知道, 我不能不為以后打算。” “太后, 就因如此,皇上才更要愛惜身體。”賀運不知道她到底魔怔些什么, 盡量勸慰道:“自古美色傷人傷身, 萬一皇上大婚之后不能留下子嗣,又垮了身體,到時該怎么辦。” “不會的。”太后冷下臉尖聲道:“有我在旁看照著, 絕不會讓皇上出事。” “太后。”賀運聽到這話,聲音忍不住高了半分:“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即便是為了防備攝政王,這根本也是下下策。” 太后半邊容顏藏匿在暗中,她道:“若不是他緊緊逼迫,我何至于此。” 這個他所代表的人是誰,賀運心知肚明。 賀運想不通她對齊靖淵怎么就這么深的成見,有種不把人除掉,誓不罷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