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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養(yǎng)了一只丑夫郎[穿書]在線閱讀 -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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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嫣聽到這熟諳之聲,也是渾身一顫,愣在原地。

    梁鈺清把人提起來,拉到偏遠(yuǎn)之處,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陸朗將他推遠(yuǎn)了,留出距離,整理了衣裳,輕笑道:“我在這里干什么,呵,關(guān)你梁鈺清什么事?”

    梁鈺清沉聲,凝視著他,道:“你偏要與我爭,是不是?”

    陸朗掩面一笑,用纖纖玉指按著他的胸膛,眼尾上調(diào),攜著無情,道:“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那藥本就是我的東西,何來相爭。你一心報得你家?guī)煾叼B(yǎng)育之恩,我就不能報答我家谷主的照拂之情嗎?還是說,我在你眼里,就這么沒心沒肺?”

    說道最后,陸朗眸子里是越發(fā)暗沉,嘴角卻越發(fā)上挑。

    梁鈺清不談這個,他并非無情,只是事出有因,才與陸朗不辭而別。他掀著陸朗的衣裳,道:“你是沒心沒肺,穿成什么樣子,扮作女子引誘別人上鉤,從而套取話?哼,此等作風(fēng),不虧為暗香谷邪教堂主。”

    陸朗最恨梁鈺清說這個,正邪不兩立,可是正亦邪,還不是被人惡意扭曲是非,一心求得利益,江湖一傳十,十傳百所得結(jié)果。

    別人說他乃邪教,那是從不愿了解。

    可梁鈺清如此說,帶著輕蔑語氣,似乎高高在上的永遠(yuǎn)是他梁鈺清。

    邀月派首席大弟子,多么令人艷羨,榮光無限的位置,而他陸朗只不過是個脫衣解衫,死皮賴臉,勾引他的邪教之人,只配給梁鈺清暖床。

    陸朗怒目切齒,道:“姓梁的,你要是覺得我是個卑劣小人,何必與我攪和在一起。”

    梁鈺清只是氣上心頭,急不擇言,卻知自己是說的過分了,又拉不下臉來,沉默于此。

    陸朗也是心高氣傲,見梁鈺清不肯道歉,想推開他一走了之。

    卻見走廊邊影影綽綽,似乎有人要走來,按下怒氣,于是心生一計。

    他話鋒一轉(zhuǎn),道:“拉我至這偏遠(yuǎn)處,難不成,就為了說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說罷,又摟著他的脖子,撫摸梁鈺清的耳垂,貼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道:“我猜,你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吧。”

    梁鈺清不知他又在耍什么招數(shù),心有防范,可清心寡欲那么多年,哪兒抵御住他如此撩撥,記得兩人第一次,還是陸朗主動的。

    他紅著臉,呼吸亂了,努力維持正道風(fēng)骨,道:“你做什么!”

    陸朗瞧梁鈺清不敢看他,眼神亂瞟,比他一本正經(jīng)時不知舒心多少倍,也是起了捉弄心思。

    他半開衣裳,露出凝脂般的肌膚,道:“幽靜無人處,你難道不想要?”

    梁鈺清見他此舉,先是一愣,可哪有肥rou送至嘴邊不吃道理,沉默許久,還是紅著眼睛,亂啃上去。

    陸朗見他上鉤,嘴角掛著得意邪笑,正瞧那下人走來,準(zhǔn)備大喊救命。

    仔細(xì)一瞧,卻見那人頭戴斗笠黑紗,一臉漠情,不正是小郎君那武功高強(qiáng)的仆人嗎?

    兩人互相對視,陸朗見竟然是他,那聲救命怎么也喊不出口了。

    阿青見陸朗正和一陌生男子行事,也是不愈管此等閑事,冷冷的瞧上一眼,抱著劈完的柴火,就要走過去了。

    陸朗愈喊道:“喂,等,等下!唔唔!”卻被梁鈺清扭過下巴,深吻下去,把剩下的話吞進(jìn)腹中。

    阿青也不想管這對野鴛鴦,他的心里,只想著小郎君的病況好轉(zhuǎn)否。

    這段日子,,他一身清閑,管事沒有給他安排其他事情。

    可能是聽聞那日他用武力,將那三人震懾住了,此事傳到管事耳里,對他生出忌憚之心,也就不像從前那般,給阿青使絆子。

    他思考著岷洲畢竟是個小地方,此地大夫醫(yī)術(shù)不比漢寧那邊,可易父對易梓騫病情漠不關(guān)心,無動于衷,也沒有為他請一位好大夫,來調(diào)理他的身子的想法。

    阿青暗中琢磨,不如自己動身前往漢寧,請一位圣手來,給小郎君問診。

    易梓騫炎癥復(fù)發(fā),比在藥館的狀態(tài)還差,又是一碗苦澀湯藥下肚,咳嗽依然止不下去。

    他躺臥床上,淳兒他咳嗽聲嘶啞,便眉黛、蛤粉、蜜調(diào)和成漿,給他服下。

    易梓騫這才覺得好受些,道:“辛苦你了,淳兒。”

    淳兒見他好點(diǎn),趕緊道:“不辛苦,只要郎君能好起來。”

    易梓騫咳嗽了會兒,略有遺憾,道:“馬上便是中元節(jié)了,本來是想開開心心的,帶你去河邊放河燈,憑借著我這身子骨,恐怕是要失言了。”

    淳兒聽了難受,郎君處處都好,處處照顧他人,無論是那個奴隸,還是那個秋娘,可就是不顧自己的身體,她心疼道:“郎君,別說了,再喝點(diǎn)休息會兒。”

    易梓騫頷首,把那蜜漿喝完了,臥床閉眼靜養(yǎng)了。

    淳兒見他閉目養(yǎng)神,也就輕手輕腳的把東西收拾下去了。

    一只灰茸角鸮腿上綁信,從黑夜中飛到一間屋子的窗沿邊,空靈歡快的叫了幾聲,順便用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

    突然就被人一掌抓住了,一看竟然是面色蒼白的陸朗,他顯然是被壓榨的筋疲力盡。

    陸朗抓著被驚嚇到的角鸮,躺臥在床上,從它的腿上扒下信件。角鸮顯然不知一向?qū)λ鼫厝岬闹魅耍瑸楹谓袢杖绱吮┰辏懤仕闪算Q制,它便亂叫著撲騰逃走了。

    陸朗今日心情的確不大好,本來是討好易梓騫的粥點(diǎn),被人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