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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粲然不想賭周容會不會原諒他,這種將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中的行為,未免太被動可憐了。 周容說“弱者要歸順于強者”,言下之意就是只要自己的實力比他弱,自己就是沒有選擇權的,只能夠誠服和順從。 這想法太cao蛋了。 更令他感到難受的是,周容沒有欺騙自己,他是真這么想的。 他現(xiàn)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努力修煉,爭取能在面對他的時候不落下風,也就是他說的“提著刀劍反抗”,二是完成所有的系統(tǒng)任務,趕緊離開這里。 小統(tǒng)輕聲說:【宿主,你要不試試先周容一步煉氣成神,這也是一個選擇】 【我知道】 但在這兒呆得越久,就越覺得周容的修煉速度沒有道理可講。 他比自己更像個開掛的。 【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什么你一定要選擇我】李粲然忽然問道。 小統(tǒng)帶著歉意的低下了頭,它記得自己曾經(jīng)告訴過他,因為他是天選之子,其實這句話不算是撒謊。 【不是我的選擇,系統(tǒng)是不能自己選宿主的】 它只能說這么多了。 * 俞子真一回到二脈,就被范峰主喊到了自己所在的長老殿中。 他心中知曉自己為何會被喊過去,但仍是問道:“請問峰主喊我前來有什么事嗎?” 范邈開門見山道:“你和白陽會的人接觸了嗎?” 俞子真點頭,“是的。”他就知道范邈會問自己這個。 聽到他的答案,范邈心中一陣激動,瞳孔微睜,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往前傾了傾,“是真的?” 俞子真說:“不敢撒謊。” “好!”范邈連說了三個好字,想到一點,忙問道,“他們給你下了禁咒?” “沒有。”俞子真直言不諱,“是死咒。” 范邈眼神僵住了,身體坐著不動,過了好半晌才重復了一句,“死咒……”竟然是死咒,比禁咒更為可怕的存在。 他知道,等死咒一旦形成完整印記,就會沒有可解之法。 但在形成印記之前,死咒是可以轉(zhuǎn)嫁的,可一旦轉(zhuǎn)嫁了死咒,白陽會的人也會同時知道,那么到時候,這一切也就沒了意義。 范邈沉吟了好一會兒,說道:“我去找陶碧菱問問,你先回去休息吧。” 俞子真按捺住內(nèi)心的沖動,知道自己策劃的一事不能cao之過急,便低頭道:“弟子明白。” …… 另外一邊,和俞子真交易完的李粲然往回走。 才走了幾步路,就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強橫的氣息攔在了他的面前。 一個穿著紅衣的老嫗踱步走了出來,她拉長著一張臉,眼睛如白色的磷火,定定的打量了他幾眼。 小統(tǒng)立即道,【是陶碧晴,三脈的峰主,渡劫期九重修為】 李粲然看到她來,就沒打算逃。 “將你的儲物袋拿出來。”陶碧晴命令道。 李粲然聽話的拿出了自己的儲物袋。 陶碧晴用手接過,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自己想要找的,當即臉皮一寒,“靈器呢?” “什么靈器?”他明知故問。 “不要在我面前裝傻。”陶碧晴笑了聲,“別以為有祝華護著,就當真沒人敢動你。” 她話音剛落,人就以一個rou眼無法看得清的速度向他襲去。 李粲然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右邊肩膀一疼,直接被這老太婆的手指給洞穿了。 他眼前黑了黑,差點沒站穩(wěn)倒在了地上。 她出手得太快了,就算他想讀檔都沒來得及。 小統(tǒng)的臉色白了,但它知道這種時候自己飛出來沒用,只會添亂。 陶碧晴手指變成利爪,掌心元氣波動,竟打算一鼓作氣破壞他的經(jīng)脈。 但就在這一剎那,李粲然的身體中發(fā)出了一道白光,將陶碧晴的元氣驅(qū)逐了出去。 后者的眼中明顯閃過了震驚,哪怕反應再怎么迅速,還是被祝華種下的守護神咒給擊中了身體,嘴角留下了一行鮮血。 竟然是神咒…… 她猜測過祝華的身份和來歷,但一直沒敢想,他居然會使用神咒。難怪狄玉龍每次提到他態(tài)度都很忌憚。 沒敢過長時間停留,將儲物袋扔還給了他,陶碧晴消失在了原地。 李粲然忍著痛收起了儲物袋,他猜過會有人來要那二脈的傳承靈器,就將它藏在了之前用經(jīng)驗值買下的系統(tǒng)內(nèi)在空間中,所以陶碧晴無法找到。 等到耗盡力氣回到自己的住所時,周容正在比試臺上修煉,看到他這副樣子,眼神瞬間凝住了。 “誰干的?!” 李粲然不想回答,一把推開自己屋子的門,然后關上了。 周容下一秒就又推開了門。 屋內(nèi),李粲然讓小統(tǒng)給自己上藥。 周容看到他血色盡失的臉,感覺自己的心臟抽疼了一下。 他說道:“我來吧。” 李粲然靠著床頭閉目養(yǎng)神,沒有拒絕。 小統(tǒng)將療傷藥給了他,自己默默蹲在了角落中。 周容一邊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一邊壓著內(nèi)心的暴怒問道:“到底是誰?” 他心中其實有了答案,能在魔神宗內(nèi)還敢行事這么猖狂的,沒有幾個人。 李粲然說:“和你沒關系,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