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意無意，她沒說他原話中的時候強占民女二字。這叫他又是稍稍松一口氣，又是叢生出另一種感覺來。

    如此交織之下，臉上的表情很是微妙，想說點什么壓下自己內心的魔障去，但是當他瞧見小姑娘無辜柔順的神情時，那個主意登時就打消了。

    他要去試探什么呢？多此一舉而已，他殺人害人是事實，搶人占人也還是事實。犯不著為了自己這點齷齪心思惹得她不痛快。

    所以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跟她要個保證下來：

    “小乖，你邁出這一步來，可就不能后退了？”

    “那一步，我真的不記得了，你在說什么啊？”

    她憋笑憋的厲害，嘴角幾近一條直線了。在看到秦鶴臣逐漸變黑的臉色的時候  ，心里頭笑意就更加深了  鬧鬧喳喳地繼續去逗他，仿佛他才是那個一直被束縛住的籠中鳥一樣，困罔著，只能任她逗弄：

    “我真的不記得了，剛才有發生什么嗎？”

    ............

    秦鶴臣重重地吻下她臉蛋：

    “你不記得沒關系，我記得就成了，你怎么記性那么差，跟個老婆子一樣。”

    “那我要是老婆子，你是什么啊？”

    他還真的靜了一會，支起下巴來，認認真真得思量了一會，過后才是一字一句地認認真真答道：

    “小伙子。”

    ...............

    陸肆聽著他倆又鬧了一會，腳步聲逼近時，知道要出來了，瞬時就閃到窗外的靠臺去，借著不甚明了的月光和靠臺商蔥蔥郁郁的綠植還真就給擋了過去，他是藏的嚴實了，只是聲音還是過濾不掉的，蘇瓷和秦鶴臣經過的時候，那句：

    “回房間再收拾你”還有她咯咯的銀鈴笑聲自然是入了耳。

    “................”

    他嘴唇張張又合合，翕動的斐然闊闊，也不知道說了點什么。

    *

    窗簾遮住瓦青色的乍升晨光，像是給它打了補丁一樣，灰暗暗一片，錦園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忙活起來了，外面的人員走動，交接換崗，更遠一點的遛狗散步聲，到了這兒，通通都被消彌掉，昨天回了房里，他又被壓著做了好幾回，現下正是倦怠迷糊的時候，身后突然貼上來一副寬厚的肩膀，過于清涼的體溫讓她猛然一驚，暗想：

    秦鶴臣不是已經走了嗎？，那個領帶還是自己頂著一張睡眼惺忪的臉給他系上的，這是什么時候又回來的？

    來不及想更多，身后的人驟然靠上來，上手就是勾著自己的睡衣往下扒弄。氣勢強硬得好像不光要她這個人，更要撅奪她周圍的空氣一樣。

    她打開自己眼縫，稍稍一看，全身頓時就驚醒起來，扣在自己腰上的這個手..........分明就不是秦鶴臣的。

    色度較他更沉一點，而且手腕上方還有一個彎彎似新月的疤痕。

    “怎么不敢說話了？”

    ...........

    “......陸肆？”

    剛喊完，她僵成冰棱子的脖頸上就傳來一陣非常明顯地刺痛，踏著脈絡而來，只奔腦門，蘇瓷吃痛一聲：

    “嘶......疼。”

    急促的呼呼吸吸間都是一股子青植的味道，染上她的衣袖和衣襟。

    他這是從那里來的？上深山里面去了嗎？事實上，從他剛剛出現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傻了，這種感覺就好比她見到一個去世很久，本不該出現在世間的人這樣。

    他們明明就不該再有交集的，那天的意亂情迷到此為止，一切都應該結束了不是么？他又出現在她眼前做什么？翻舊賬？

    她剛想開口問他，就被他給搶了詞：

    “痛嗎？要不是我昨天就來了，還真就信了呢，我居然都不知道我的女人還能像昨天那樣，那樣主動”

    最后叁個字，他的音放的很低，落下蘇瓷的眼里不亞于彌撒的不祥咒語那般：

    “那樣.........s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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