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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理人。 俞綏的胡思亂想散了,松了口氣。 可惜很快俞綏就發現,這口氣松早了。 這少爺難得在工作室里擺弄那把晏休送的樂器,完完整整地把一首綿長的歌奏完了,合伙人們欣賞歸欣賞,卻忍不住打寒顫:“綏啊,你家那口子今天電話是不是打少了?” 平時到這個點俞綏準會接到一通電話,然后俞綏個人小型粉絲大會立即截至,這才是正常的流程。 問得俞綏眼尾一抽。 可真要去揪晏休有什么不對勁又揪不出來,就是少打了幾次電話而已,真回去了,該吃飯還吃飯,該親還親,該滾床單的時候也沒節省過力氣。 “...人木先生,我提個建議可以嗎?”俞綏毛手毛腳地碰到了晏休堆疊的文件最上方用別針卡著的報告,“一個小小的建議。” 沒人應。 俞綏喊他:“晏休。” “怎么了?”這下晏休動了,他單手取下眼鏡撂桌上,邊捏了捏眉心,沒抬眼。 俞綏這下咂摸出一個詞來,他直勾勾地盯著晏休額前的碎發,突然抵著桌面俯身湊近晏休:“部長,你再對我愛答不理的,我可鬧了?我撒潑了?” 大少爺語出驚人,晏休扯了下嘴角,目光從俞綏的腰腹一路向上,落在他的臉上,“撒潑?” 俞綏:“對,撒潑。” 晏休雙手一環,后背靠上轉椅:“撒吧。” 俞綏挽起袖子,看上去無話可說了。 他現在知道晏休在玩哪一出了,他估計晏休也知道他知道了。 照理說現在他順著臺階哄上一句,或者攪亂逗一逗人,事就過去了,過往的小摩擦都是這樣的。 但這少爺嘴皮子動了動,實在沒忍住:“我倆現在誰像在撒潑?” “......”晏休胳膊放下來,直接跳過了這茬,“誰先愛答不理的?” “我。”俞綏努力抿住笑意,“我錯了。” 只是一點也沒抿住,一臉糟心樣。 晏休在這目光中沉靜地坐了兩秒,當即站起身撈著人往房間帶。 “沒撒潑。”晏休說著拉上窗簾,聲音淡淡,“是撒嬌。” 俞綏就跟突然插上電似的抓著被褥笑出了聲。 于是那窗簾掛上的速度摻了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此時路邊燈光幾許,又照了幾家眾生百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