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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始亂終棄男主之后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薛紹之冷眼一覷應昭璃:“這就是你的各生歡喜?”

    應昭璃立馬呈傷心欲絕狀,以手帕掩面,如怨如慕:“怎么會?師兄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是萬千修真界少女夢寐以求之人,我何德何能啊!能在凡間與你朝夕相對實在是三生有幸,如今得知不能與師兄長相廝守,自然是悲痛欲絕,心如刀割!”

    薛紹之并不應答,只是收了劍。他有點亂,需要緩緩。

    應昭璃見他收了劍,仿佛要離去,伸手去拽薛紹之的袖子,就像要挽留一般,但距離剛剛好,并不觸及。

    薛紹之回頭見狀,冷哼一聲,“我還沒動呢!”

    應昭璃尷尬的收回自己的爪子,薛紹之見了,一口氣就堵在心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怕自己再多留一刻,忍不住再拔劍相向。她可真是太氣人了。

    看著薛紹之憤憤離去的樣子,應昭璃她突然就覺得很喪。隨意的躺在草地上,看著滾滾云海,心情無法平靜。

    事情倒是解決了,可喪氣的感覺在心里不斷集聚,讓人喘不過氣來。

    應昭璃與薛紹之相遇的時候是在人間,她說我叫昭璃,家人叫我阿貍,他說我叫薛朗。

    后來,應昭璃決定離開,做了始亂終棄的渣女。

    至于回師門,其實就是浪蕩著被二師姐抓回來的。應昭璃是真不想回,回來是華醒看的緊,真的逃不了。

    二師姐華醒此人,自應昭璃來了天臺峰之后,人萌嘴甜,萌化了華醒一顆心,當爹當媽。修真不重要了,萬事排在阿貍后面。

    奈何阿貍修為始終是個弱雞,是以看自家小綿羊很緊。

    應昭璃被迫回了師門,但其實應昭璃只想在凡間混個把年,美食美酒美少年,壽元一到,壽終正寢。

    作者有話要說:  (⊙o⊙)…應昭璃她心慌慌

    小師妹不渣(狗頭保命)

    ☆、任是“懵懂”也撩人

    自那日后山偶遇,劍下逃的一命,應昭璃窩在自己的聽雨樓幾日,很是感傷,不曾出門。

    一支光箭飛來,落入門口的瓶子中,這是師門的傳訊秘技,頗似人間投壺的玩法。信是華醒送的,信上邀她過去,夢越要回來了。

    應昭璃頹了幾日,不免存著心事。華醒待她如姐如母,便盼著能與華醒聊一聊。

    實話是萬萬不敢說地,躊躇良久,借著戲作喻。她道:“師姐,我在游歷時候看過這么一出戲,還挺有意思的。男子與女子相愛,這個…”話到嘴邊,可要怎么說才貼切呢?想了想她道:“有情人結果是親兄妹,你說兩人該如何?”

    華醒笑道:“怎能如此狗血?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事?”

    應昭璃正色道:“我說戲呢!師姐以為這樣的情況當如何?”

    華醒想了想,調笑道:“太難了,師姐也不知。這么荒誕的事太少見了!”

    應昭璃的心理建設再次垮掉,直到華醒拉著她來到峰下,一直在外浪蕩的三師兄夢越回來了。

    三師兄夢越,是門派中叫的上名號的“酒劍仙”。天下好酒十分,他品得七分,藏著三分。一手醉劍劍意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測。舉杯消愁,慧劍斷情。師父扶余仙人評價他,如此灑脫不羈地性子,最適合修仙。他的修為在眾人間始終是個謎。

    丹霞生淺暈,清露作芳塵。暖風吹碧樹,玉蘭送幽香。

    剛到峰下,就見到玉蘭樹下,夢越一身青衣道袍,背后背著長劍,腰間系著鳳凰壺,他微微一笑,招呼應昭璃:“小阿貍,我帶了上好的果酒,想不想嘗一嘗呀?”

    人間小天使,太華酒劍仙。

    應昭璃是個酒量淺的,卻是個愛喝酒的。尤其是喜歡甜香清冽果酒,微醺醉意輕飄飄,似是而非朦朧迷醉。數月沒喝到,一提美酒,饞蟲亂竄。

    應昭璃開心一笑,眼睛瞇起,沖到夢越面前。伸手接過水晶瓶。

    歡迎回家還沒說出口,只聽得身后響起兩道聲音。打斷了和諧的場景。

    “不可以。”

    “不可以。”

    夢越看著嚴肅神情的薛紹之、華醒,有點同情這個排位最矮的小師妹。

    薛紹之也不知何時出現,明明沒做什么,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應昭璃還是有種心虛之感。

    夢越道:“小師妹她都成年了,一百多歲的人了,放人間都是幾個孩子的奶奶了,這不過是一般的甜果酒,并不醉人,讓她嘗嘗味道罷了。”

    華醒眉梢挑高,瞪著夢越道:“你也知道她才一百多歲,那是人間的年紀。但在修真界,她這樣的年紀實在是太幼齒了,別說是今天,往后她也是不能喝酒的,除非她到金丹期。”

    夢越揶揄應昭璃笑道:“還沒到金丹期?當初一年間過了煉氣期,合該是個小天才才對。又有師姐盯著,按理說,不該如此愚鈍呀!”

    華醒有點恨鐵不成鋼,戳戳應昭璃腦門,道:“這混孩子,我也納悶呢,不修到金丹期,就只有三百年壽數。這都過了一半了,我愁的不行。她可到好,三年前還給我玩失蹤,我好不容易才拎回來。”

    三師兄看向“慈母”華醒,再看看垂頭挨教訓的“皮孩子”應昭璃,提起聲音,嚴肅道:“小師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玩物喪志,咱們修真大道,最忌諱的就是光貪圖享樂,不好好修行。你如此不思進取實在太不應該。今日回去抄一遍《感應篇》給我送來。”

    應昭璃立馬心領神會,從前華醒也為此生氣,兩人都是這么糊弄過去的。

    應昭璃對夢越一福身,應道:“是,三師兄。”

    然后對華醒擺出一副苦瓜臉,撒嬌道:“師姐,《感應篇》掛了一墻壁,會抄斷手的。”

    華醒白了夢越一眼,道“抄能頂什么用,就會罰抄。做你的弟子,握筆肯定比劍握的還穩當。”

    夢越一笑,道:“師姐,我罰你也舍不得,還是你心疼咱家阿貍。”

    咱家阿貍,薛紹之挑眉。師弟師妹倒是真的很疼愛她。

    華醒了悟,道:“還想糊弄我,多少次了,她抄過一次沒有?不行,不行,不行。”

    夢越笑的揶揄:“師姐啊,若不是你沒結道侶,我都要懷疑阿貍是你的孩子了。”

    薛紹之一言未發,此事依舊無法轉圜,華醒立場過于堅定,夢越也不好再說什么。

    以致應昭璃到了廳內,夢越都不好意思看應昭璃怨氣沖天的眼神。

    應昭璃:為啥不偷摸給我,你是故意的!

    夢越尷尬的摸摸鼻子,低頭看手里的云霧茶。

    華醒為什么這么堅定呢?

    因為她想起了一件事。在應昭璃十五歲那年,她按著人間的禮數,準備了一壇十五年的女兒紅慶賀小阿貍及笄。

    結果那天小阿貍沾杯就醉,在山上搖搖晃晃,就是不愿意回小樓。

    華醒跟著她山上轉了大半夜,要吞星星又要摸月亮。

    華醒天將明時候,連蒙帶騙才將她哄回竹樓去。

    當時小五、小六還沒搬出來另住,華醒就拜托一向溫柔又穩重的小五去看著她,別出什么岔子就好。

    只知道后來阿貍回去小樓,還是很鬧騰,結果小五心態崩了。

    第二天小五死活要搬出來住,每次看見阿貍都要繞著走,大概是覺得她多半有病。

    華醒好奇之下詢問了小六,小六也就知道個大概。

    據說那天應昭璃自己爬在屋脊上,非說自己是一只鳥,張開雙臂撲閃著,立時就要俯沖下來。

    嚇壞了小五,華醒便不讓他們繼續住小竹樓了。

    從此小竹樓改了名,叫聽雨樓。由阿貍獨占。

    阿貍表示很無辜,她斷片了。

    自打這件事之后,華醒就嚴令禁止小阿貍喝酒。

    至于薛紹之,這件事說起來,阿貍有些羞澀,因為她也不記得了。

    薛紹之說她霸王硬上弓睡了他,事實都是由薛紹之講給她聽的。

    所以,他迫著她,約定了不能喝酒的情況。

    應昭璃覺得單純論武力值而言,這個說法實在不可信,奈何她不記得了,無從反駁。

    薛紹之不敢同意,她喝酒就撒瘋,確實是知道她是個什么性子。這醉酒的她,確實不大適合讓人瞧見。

    那春風一度的事實是什么樣的呢?

    還記得當初在歡都,薛紹之自稱薛朗,阿貍一直跟在他身后,下了大功夫要攻略薛朗。

    實質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進展,最多摸個小手,她突襲的去花式求抱抱,薛紹之一邊開心著,還一邊告訴應昭璃外人面前不要鬧。

    后來應昭璃迷上歡都流行的一個填詞游戲,第一個填成的人,能在教坊尋任意一人,獨處一日。

    本來應昭璃是沖著向頭牌姑娘“取經”去的,薛朗太難搞了。

    只是題目太傷腦筋了!一時之間,攻略薛朗的速度就更加慢了。

    甚至后來無心繼續攻略,滿腦子都是我要填上,我就是要贏。

    薛朗也變的奇怪起來,他喜歡應昭璃在自己身邊轉悠,喜歡她偷偷遞上手讓他牽著走,還想要她突然地各種抱抱。

    這段日子都沒了,阿貍整天看著一沓子紙,苦思冥想。

    薛朗感覺很憋悶,這算個什么事?做事怎么能做一半就放棄呢!

    他心里犯嘀咕:她就只想到牽牽手、抱一抱這一步?那她可真是太沒出息了。

    歡都有一特產酒,名曰:歡都紅袖。

    這酒做的特別好看,瓶子是青釉的,有奇特的裂紋,古樸別致。酒色特別的清亮,醇香四溢,有著甜甜的味道,不少女子也拿來宴客,應昭璃喜歡極了。

    歡都城的城主送了薛朗好多,薛朗并不在意。交給應昭璃保管后,他也沒留意。

    應昭璃填不出詞來,古有李白醉酒題詩,今有阿貍醉酒填詞。

    這日薛朗晚歸,見她已經迷瞪瞪的了,舉著杯子對影子傻笑。

    庭院地白,冷露無聲。月輝鋪地,素女下凡。美人獨酌,月下醉酒,嬌影纖纖。

    他回來正趕上如此驚艷一幕。只是見她神志昏沉,于是趕緊上前收了她的酒杯,她腦子稀里糊涂、亂作一團,微有意識地晃腦袋,不樂意了。

    她拽住薛朗的手,覺得骨節分明,掌心、指尖似有薄繭。阿貍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委屈地咬咬嘴唇。

    薛朗有些無奈,說道:“都是你的,今日你已經醉了,以后再喝。”

    她聽得并不真切,只知道酒杯不在手里,委屈巴巴垂下頭,癟著嘴。臉頰往冰涼的手上蹭去,薛朗笑了,受了她的討好,卻不打算任她胡鬧。

    薛朗道:“今日不能再喝了。”

    應昭璃不聽,又往他手背蹭去,一來確實想撒撒嬌繼續喝,二來喝酒上頭,臉頰燒起來了,這手涼涼地正是天然的冰塊。

    薛朗伸出另一只手扶了扶她歪了的發髻,阿貍卻趁機抓住他的手,往懷中帶。

    歡都正流行齊胸的襦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