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然后從窗口看到她經過,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一沖動就將她拉了進來。 本打算實話實說,說自己取酒,話到嘴邊,他臨時就改成了:“等你。” 青檸很意外。 等她? 他怎知她會出來尋她? 還是只是賭賭運氣等等看? 這個傻瓜喲,既然等她,就應該讓人傳個信給她,或者暗示一下她,哪有這樣傻乎乎兀自等的? 得虧她出來了,不然,豈不是就要空等一場? 所以,雖然生氣不理她,卻還是下意識地想見她是嗎? 心下自是歡喜,她嗔了他一眼:“等我做什么?” “搞你。”步封黎當即回道。 青檸被自己的口水一把嗆到,咳嗽了起來。 這回答太讓人猝不及防了。 搞她? 還能說得更直白粗暴一點嗎? 事實證明,還真能。 她的咳聲還未止,又聽到他接著道:“搞完,囚你兩日,看你去哪里食避子藥?或者囚你數月,讓你連食滑胎藥的機會都沒有,直到你給本王生下子嗣來。” 青檸咳得更劇烈了。 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與此同時,心中也大為觸動。 看來,她食避子藥的舉措,以及說絕對不能讓自己懷上他的孩子的話,真的深深傷到了他。 是多想要他們的孩子,才會讓他這種男人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不是覺得本王不會這般做?”見她咳得面皮都掩蓋不住的兩頰通紅,步封黎垂眸彎了彎唇,問道,聲音微微蘊了一些啞,他也咳了一聲,清了清嗓,繼續道:“但本王告訴你,本王會。” 青檸:“” 見他忽的朝自己邁進一步,青檸大駭,驚道:“步封黎,別亂來,你這樣我會恨你的。” 男人便笑了,睨著她受驚抗拒的樣子,彎唇笑了,笑得苦澀,笑得落寞,就像是承載了千年的風霜,說不出的蒼涼,是青檸從未見過的模樣。 青檸怔住。 所以,他只是開玩笑嚇她的是嗎? 然,她的本能反應再次傷到了他。 “你走吧,出來太久,老七指不定在找你,本王只是來拿酒的。”他指指屋里的壁柜。 隨后便轉了身,往壁柜的方向走,留給她一個白袍輕曳的背影。 青檸并未立即離開,直到他取了藥酒,走回來,替她拉開了門,她才不得不拾步出門。 第471章 射殺失敗 兩人一前一后。 步封黎隨手帶上門,轉過頭來的瞬間,耳廓微動,猛地感覺到空氣中有股異流涌動。 他瞳孔一斂,循聲望去,就看到祭燈燈輝下,一抹幽蘭寒芒帶著風馳電掣的速度破空而來。 臉色大變,手中酒壇“嘭”的一聲掉落在地,破碎成片,藥香濃郁、酒香四溢,反應幾乎就在一瞬間,他伸手一把攥了前方青檸的腕,將她往后一拉,自己旋身上前,并一個轉身,將她緊緊裹抱住,護在懷中,以背相擋。 其實,青檸也第一時間看到了那枚疾馳而來的羽箭,因為破空疾行中,金屬的箭頭正好折射到院子里的白燈燈光,晃了一下她的眼,所以她看到了。 呼吸一滯,還未來得及驚呼,手腕便是一重,一股外力將她拽后,男人高大的身軀擋于她身前,并長臂一裹,將她結結實實裹護在懷中。 意識到男人的舉措,她大駭,反應也只在剎那,她雙臂死死箍住他的腰身拼盡全力一旋,又加上男人旋身時的慣性還在,就瞬時跟男人交換了一個位置,由原本他背朝外裹著她變成了她背朝外箍著他。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眸中慌懼到了極點,想裹著她避開,卻已然來不及,那枚羽箭直直刺向青檸的背心 酒壇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不小,尤其是在夜里,有家丁和侍衛聞聲奔至,花廳里也有人聽到動靜跑出來看。 然后就看到曲煥倒在地上,手臂上插著一枚羽箭。 眾人大驚。 “曲幫主!” “幫主!” 曲煥臉色煞白,強忍疼痛,眼睛里是nongnong的迷茫,不過,多年的幫主緊急應變經驗,讓他立馬就回了神,也顧不上去多想,先處理眼前情況。 揚手一指,指向遠處那棵高聳入云的榕樹方向:“抓刺客,刺客在那棵樹上!” 聞訊趕來的鐘力聽到,當即帶了多個侍衛,提著輕功,往曲煥所指的方向而去。 疾相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切。 雖不動聲色,卻依舊難掩滿心不悅。 這無冥今日是怎么了? 竟然射殺失敗! 就算射偏,也不應該偏得這般離譜,竟然射在了臂膀上。 這離要害也差得太遠了,水平嚴重失常啊! 早知道如此,就應該在箭頭上抹上毒了。 考慮到黑鷹幫無在箭上荼毒的先例,他便讓無冥沒有如此。 以為無冥會萬無一失,卻沒想到竟然失手了。 現在只希望人不要被擒住。 好在榕樹離這里距離并不近,就算鐘力他們再快,也應該來不及。 其他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以致于都沒注意到曲煥出聲了。 步颯塵是第一個發現的,欣喜驚呼:“幫主可以說話了!” 眾人這才驚覺過來。 是呢,可以出聲了呢。 曲煥雖心頭疑惑,卻也未表現出來。 撐著身子,從地上起來,眉心皺起。 步颯塵連忙上前扶他。 見他一整只臂膀都被血染紅了,步颯塵慌亂環顧,在人群中搜尋步封黎:“四哥呢?四哥!” 大家也紛紛找步封黎。 出了這么大的事,主人呢? 主人去了哪里? 見無人出來,也無人應,步颯塵只得自己吩咐崔寧:“快,快去找大夫!” 崔寧正欲領命去辦,卻是被曲煥止了:“不用,我要用橙花幫自己的大夫,別人我信不過。” 邊說,邊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還好,箭頭上無毒,我回幫里醫就行。” 話落,另一手攥住羽箭的箭身,猛地一拔。 一股血泉被帶出,濺飛老遠,曲煥悶哼一聲,額上大汗冒出。 他喘息著,將那枚羽箭拿在手里,凝目細看。 步颯塵見他手臂那里鮮血直流,掏出帕子摁住他的傷口。 曲煥瞥了他一眼:“多謝。” 末了,繼續端詳手里的羽箭。 步颯塵就在邊上,自是也看得真切。 他一眼就識出了那是鷹鉤箭。 因為箭頭入rou后有個倒勾出來,很明顯。 “是黑鷹幫的人。”步颯塵道。 黑鷹幫的? 眾人嘩然。 所以是幫派之爭? 疾相站在人群中抿著唇,唇角一抹冷弧乍現,又很快掩去。 曲煥沉默不語,片刻之后才道:“未必。” “幫主何出此言?”步颯塵不解。 曲煥蒼白著臉輕嗤:“我暗殺了你,我會留下橙花幫的標志嗎?” 步颯塵:“” 不過此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要不就大明大白尋仇,放冷箭就等于暗殺,既然是暗殺,又怎會輕易暴露自己是誰? 這時,鐘力帶著侍衛們回來了。 “人已經跑了。” 意料之中,畢竟距離在那兒,并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