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然后,自是一動不動。 步封黎:“” 竇玖玖有些驚到。 步封黎面露無語,拿鞋尖踢了踢青檸:“怎么?還想碰瓷是嗎?” 竇玖玖微微凝重了臉色:“好像不是裝的。” “是嗎?”步封黎卻不以為然,輕嗤:“你不了解她,她是個無所不用極其的人。” 以為給了他琴譜,就能投懷送抱,見他推了她,就倒地裝暈,不是她做不出的事。 聽到他這樣說,竇玖玖便沒再多說,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拾步過來:“玖玖略懂醫(yī)術(shù),且讓玖玖看看。” 蹲身探脈。 并無異常。 竇玖玖猶不相信,又探了探她頸脖處的大脈。 亦無異常。 她又挑起她的眼皮,檢查了一下瞳仁。 還是無異常。 步封黎將竇玖玖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薄薄唇角譏誚一斜:“查出什么了嗎?本王沒說錯吧?” “確查不出什么,但,她好像是真的人事不知。” 竇玖玖擰眉,只覺得奇怪。 說略懂醫(yī)術(shù),那是她謙虛的說法,其實,她醫(yī)術(shù)不錯的,竟完全查不出對方有何問題,可人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本王還有事,先告辭了。”步封黎舉步往外走。 竇玖玖汗。 “那這位姑娘” “幾時醒了,她自然會回府。”步封黎頭也未回。 第47章 真拼得很 他還不知道她,他前腳離開,她后腳肯定就爬起來了,指不定還會追上他,然后又各種說辭。 外面,雨不知幾時已經(jīng)停了,天色漸暗。 見他從樂坊的大門出來,坐在馬車上等候的鐘力連忙跳下車,迎過來:“王爺。” 步封黎回頭瞥了一眼,又看向鐘力,視線在他濕了一大半的衣袍上一頓:“怎么濕成這樣?” 在馬車上等又淋不到雨。 “剛剛雨實在太大了,屬下就去方便了一下,還打了傘,就被淋成了這樣。” 步封黎眸光微斂,想起方才在里面看到的那個女人渾身濕透,發(fā)髻還在往下淌著水的樣子。 垂目看了看自己胸前。 因為那個女人撲到他懷里,他胸前的衣料也有一些濕。 他又回頭望了一眼樂坊大門。 竟沒有追出來? “王爺,那張是琴譜嗎?”搬了踏腳凳放好,鐘力問。 步封黎踩凳上車,“嗯”了一聲,進去車廂后撩袍坐下,“本王在樂坊里面碰到青檸了。” “青檸?”鐘力一怔。 “你沒看到她嗎?” 她在他后面進去的。 “沒有啊,”鐘力搖搖頭,“許是雨大了,沒注意。她來樂坊做什么?現(xiàn)在還在那里嗎?” “也是為了那張琴譜,想讓竇姑娘轉(zhuǎn)成大燕的音符。”步封黎淡聲道。 鐘力了然。 “屬下就說嘛,一定是琴譜,她怎么可能會錯過這么好跟王爺表忠心的機會呢?那么大的雨,還冒雨前來,而且,她的腳還傷著呢,也真拼得很。” 鐘力不可理喻地搖搖頭,收起踏腳凳。 樂坊雅廳里,竇玖玖垂目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檸,很是發(fā)愁。 傳聞四王爺冷血無情、涼薄狠毒,今日她算是見識了。 不管怎么說,是他府里的人吧? 何況這個人還是為了他而來! 此人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竟然就這樣不負責(zé)任地走了! 蹲身,準備再探探脈搏看,一身姿挺拔、英氣颯爽的年輕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竇姑娘。” 竇玖玖起身。 “在下是四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鐘力,王爺讓在下前來帶走王府的婢女青檸。” 竇玖玖有些意外。 怎么又改變主意了? 遂指了指地上的人:“她還在昏迷。” 鐘力看了一眼:“能否找?guī)讉€樂坊里的女子幫忙,幫在下將其抬到外面馬車上?” “自是可以。” 話落,竇玖玖便出門喊了人。 很快就有三名女子前來,七手八腳抬起青檸。 竇玖玖笑:“看來,傳聞也不一定是真嘛。” “什么?”鐘力沒懂。 “王爺對下人還是有心的。” 這次輪到鐘力笑了,帶著幾分微嘲:“那是因為她是太后娘娘的人,總不能讓她這樣死在外面,惹太后說話,還連累竇姑娘。” 他本不是多嘴之人,他只是對竇玖玖的那句“王爺對下人還是有心的”話不滿意。 對下人有心沒什么,對青檸有心那就真是侮辱了他家王爺。 他家王爺可從沒將這個女人放在眼里過。 剛剛他說的話,可都是他家王爺?shù)脑挕?/br> 當然,還有一句,他沒說,他家王爺說,倒不是怕太后說話,而是嫌煩! 第48章 那種感覺 幾人將青檸抬出樂坊,鐘力還是跑在前面,再次跟馬車里的男人確認了一遍:“王爺,是抬進車廂里嗎?” “不然呢?”龍章鳳姿的男人打簾而出,面色冷峻。 寡淡地瞥了一眼幾人抬著的青檸,輕盈落在地上,讓到一邊,負手而立。 鐘力連忙擺好踏腳凳,打起門簾,讓三人將青檸抬進車里面。 待三人行禮離開,男人吩咐鐘力:“下一匹馬下來。” 鐘力愣了一下,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是!” 就說呢,這個男人怎么可能會跟青檸同乘一車。 他們的這輛馬車是雙馬拉的,男人的意思是讓他卸掉一馬給他,他單獨騎馬。 正欲解掉馬上的韁繩,雨滴突然又吧嗒吧嗒落下來,鐘力只得棄了手頭上的,飛快地取了傘撐開給男人遮雨。 下雨就不好騎馬了呢。 鐘力看看天色,又看看男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也不好讓他跟自己一起坐在前面駕車的地方,何其矜貴的人! 主仆二人在雨中站著,男人站在傘下,鐘力站在傘外。 見雨毫無停下的趨勢,甚至越來越大,男人側(cè)首瞥了一眼已經(jīng)淋成落湯雞的鐘力,俊眉微攏,舉步走向馬車。 鐘力連忙撐傘跟上。 男人上了馬車,打簾進去車廂:“走吧。” 呃。 鐘力怔了怔。 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好在車廂大得很,就算同乘,也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立刻收了傘,坐到趕車的車架上,揚鞭驅(qū)馬。 車廂里,步封黎端坐在軟凳上,微微垂目,看向橫躺在車廂里一動不動的女子。 視線最先落在她的右腳上,大概是腳腫得太厲害,鞋子穿不下了,右腳的鞋子是躋著的,鞋跟沒有拔起來。 目光微凝,在她的腳踝處略一盤旋。 的確是腫得有些夸張。 濕透的衣衫也還沒有干,全貼在身上,讓女人玲瓏的曲線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