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其他不說,像笮融送禮這件事,說到底是為了攻略北國,投入再多也不能省。 相比于死上一堆人填命,錢總歸是廉價的。 “淮南水患的事情讓劉子揚自己解決,淮南世家林立,我們可沒少哄著他們,幾萬金都湊不出來干脆就把位置騰給徐州士子。”林墨沒好氣的說道。 “這一點應該沒問題。” 呂布點了點頭,“其實各方面的運轉還是能正常維持,就是想告訴你,你說要在北國花上一筆錢,我怕是真的湊不出來給你了,撐破天就是拿出三萬金采購戰馬的錢。” “明白了。” 林墨伸展著手臂活動筋骨,看來又得玩點花活了,“北國那頭,我來想辦法吧,先走了岳丈大人。” “我回頭讓人送點虎鞭過去給你,切記,節制。”呂布心疼的說道。 林墨一頭黑線,這老岳父人還怪好的。 要搞錢,當然是找笮融了。 不過這也是個摳門漢子,一聽到要用錢立刻就哭喪著臉,“賢弟啊,咱就說薅羊毛能不逮著一只薅嗎?你可捫心自問,為了溫侯的大業我笮融付出了多少。 頭一遭你說蕭關要地道、彭城要水渠,五萬金說是借,也就還了我一萬多,轉頭你又說要五萬金表忠心,咱也一聲不吭。 現在,這一口氣要八萬金,咱這瑯琊太守只怕要告老還鄉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們是兄弟啊,我可以去找魯家,也可以去找陳家,但他們的關系能跟咱比嗎?” “我也不想跟他們比啊……” “好好好。” 林墨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陳登一直跟岳丈大人說安豐那里實在難以施展拳腳,希望能調回徐州來,秋季的時候就勞煩你跟他位置換一換吧。” 啊這…… 笮融一臉生無可戀,“我就知道這輩子是毀在賢弟手上了,可你要我拿出八萬金就是抄了我的家也湊不出來,我最多拿出三萬,再多就真沒了。” 三萬……確實是到極限了。 白糖、琉璃廠的賬本都是陳宮親自過目的,笮融還真沒怎么動手,大概還不太敢吧。 “賢弟,我就說這兩個賊子憑啥能一人得四萬金,他們配嗎?要我說,一人給一萬金就算抬舉他們了。”笮融不死心的想壓價。 林墨瞥了他一眼,又好氣又好笑,你都能做到瑯琊太守了,人家怎么就不配了,好歹一方諸侯呢。 “一人四萬金這個價格不做商量,這樣吧,你再帶上一些琉璃盞,沿途嘛還能找人借點錢,至于怎么借,就看你的本事了,反正事情你得給我辦妥了。”林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賢弟你在說笑嗎,沿途找人借錢,找誰啊?” “誰有錢就找誰啊。” “誰有錢……” 笮融認真的思量了一會,“北國最有錢的當屬甄家,可他們已經跟袁家聯姻了,哪能借給我呀,況且我還不認識甄家的主事。” “此一時彼一時,袁紹病危,北國大亂,甄家說不定會想給自己找條后路呢?”林墨雙手抱胸挑了挑眉。 這話倒也在理,笮融點了點頭,“那我試試吧,憑借賢弟的威名,溫侯的實力,甄家確實有理由賣個面子的。” 世家都不愛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這些豪強也不會傻的,這一點笮融是深有體會。 “不過此行要我跑完冀、并、幽三州之地,這一去只怕沒個半年也回不來,咱這位置賢弟可得保住咯。”瑯琊太守的位置還是很搶手的,笮融擔心窮瘋了的林墨什么都做的出來。 “放心,瑯琊太守的位置沒人能動你的。” 林墨拍了拍笮融的肩頭,收斂笑容,肅目道:“此行不比以往,關乎我能否快速平定北國,萬不容失,你懂我意思吧?” “明白明白。” 笮融嘆了口氣,“也就是說,甄家這錢,借的到要借,借不到也要借。” “哈哈哈,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北國四州之地,如果都握在我們的手里,那么州牧是不是要比太守更好當一些?” 嘶~ 笮融戰術后仰,一臉驚訝的看著林墨,“賢弟要是這么說我可就有信心辦成此事了呀。” “我等你回來!” 林墨笑著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對了,戰馬的事情也別忘了。” “賢弟放心,我何曾讓你失望過?”州牧呀,笮融當然知道有很大的畫餅成分在里頭,但四個州,分一個給他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未來可期,未來可期呀! 第一百八十六章 來自林墨的毒打 中原大戰下來,曹cao收獲了不計其數的軍械、戰馬,這是讓呂布極為眼饞的。 要說安慰的話,也就是眼前這些重弩還能讓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這些先登重弩是奇襲袁譚大營時候斬獲的戰利品,威力之大是呂布親眼所見的,當時自己帶去的萬余人,起碼有兩三千人倒在了這些重弩的火力之下。 所以他越發能夠原諒魏續他們帶著騎兵沖陣時候被先登營射翻的事實,只是可惜了魏續與侯成死在了戰場之上。 也因為他們的死,導致曹性、宋憲和成廉被雪藏,這一回還是借著張楊開了口,林墨才終于肯放手,把他們丟到了安豐境內去駐守。 “這些人好像是你陷陣營的人?”演武場上,呂布準備看一看自己的先登營還適應不,結果卻發現瞄了幾眼都是熟面孔。 按他的要求,是讓高順在現有的各營里挑選精銳出來訓練,最好能練到像北國先登營那樣,哪怕自己在背后大砍大殺也不為所動,當之無愧的世之精銳。 呂布皺著眉頭看向一旁的高順,等待他給自己解釋。 “溫侯,這重弩每副都逾百斤重,背負行進就極為困難了,而且每次發射前要進行調整準心,尋常軍士根本辦不到,先讓陷陣營的弟兄們試試手吧。”高順表示自己也很為難。 呂布有些不滿,但也只能擺了擺手,頷首道:“那就先試射幾輪我看看。” “喏!” 伴隨著高順揚起右手,五十名陷陣營軍士將重弩扛在肩頭,行進到指定位置,然后將重弩固定,微微校準方向后,都瞄向了百步外的靶子。 高順見狀,右手揮下。 鐺鐺~ 巨大的離弦音爆出,五十枚粗大的箭矢極速掠過。 下一秒,讓人大跌眼鏡的一幕出現了,只見五十枚箭矢只有十余枚上了靶,命中紅心的,一枚也沒有。 呂布懵逼的看著高順,鬧呢? 一旁的顏良捧腹大笑了起來,就差沒在地上打滾,引得呂布轉頭怒視。 豈止是呂布啊,張繡、魏越、高順等人皆是目露兇光,你小子怕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吧? 文丑的情商還是要高一些的,趕忙上前拱手作揖,“溫侯,這先登重弩的準心極難掌握,當初麴義從十萬大軍中也不過挑選出八百人而已,這八百人又進行了長達兩年的訓練,才堪堪上手罷了。 要想打造出第二支先登營,非經年累月的苦練不可,而且僅是原地瞄準就萬般不易,還要在行進中對移動目標進行預判,才能做到一擊斃命,所以先登營一直都沒法進行擴建。” 原來如此,呂布點了點頭。 起初他還以為是因為這些重弩的打造太貴了,袁紹舍不得呢,原來最難得不是重弩,而是訓練出可以cao縱這些重弩的軍士。 這原地瞄準的訓練可以說是基礎功而已,真正要熟練掌握的應該是像文丑說的行進中隨時投入戰斗,并且能精確預判走位,一擊斃命,要做到這一步談何容易啊。 “如此說來,我豈不是得物無所用?”呂布表示好壓抑啊,如果連陷陣營都無法使用,還能找到其他人用嗎? “即便是精銳如我北國軍,也非人人都能用之,這沒什么好奇怪的。”顏良露出一抹得意。 “你北國軍這么精銳怎么就被打的夾著尾巴跑了?”魏越忍不了了,對著顏良就是一頓噴。 “你想廝殺嗎?”顏良絲毫不怵,手中金背刀狠狠一杵。 “你不北國三軍上將嗎,來來來,我瞧瞧多能打。”張繡也跳了出來,一手攥著虎頭金槍,一只手朝著顏良招手。 文丑立刻擋在顏良的面前,但也沒說低眉順眼的話,冷冷看著魏越和張繡。 一旁的林墨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家伙,這些猛將湊一起就是愛以德服人。 要說這顏良文丑也是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還沒從七十萬大軍的上將身份轉變過來,忘了自己在這呂營的身份地位了吧。 又或者他們這些傲視天下的猛將,向來就是這般自視甚高的。 “都很能打嗎?”呂布哼了一聲后,大家伙就安靜了,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張繡魏越當然是知道自己跟呂布是什么差距,甚至文丑都不敢直視呂布,依舊記得當初被他打的連武器都拿不穩的畫面。 顏良沒跟呂布較量過,但他跟文丑經常會切磋的,兩人武藝算是伯仲之間,連文丑都遭不住三十回合,他不會好看到哪里去。 這就是老岳父的霸氣,林墨想笑,但這個氛圍不合適,于是上前勸道:“張叔父不是管岳丈大人要軍費打造軍械嘛,把這些重弩都交給他,也夠他折騰的了。” 呂布眸子轉了轉,露出雞賊的笑意,“對對對,他那群雁門親衛各個武藝不俗,也能cao縱的了這些重弩,讓他慢慢練吧。” 這玩意沒個幾年也練不出來,交給張遼剛好可以讓他安分一些,省的沒事就想拿著他那幾百人折騰。 “這主意確實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呂布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都散了吧。” 路上,呂布捏著衣袂,一臉不自在的嘟囔道:“這倆人有點麻煩,脾氣沖的很,還以為自己是北國上將呢,要求一大堆,也沒見什么功績,這樣下去軍中遲早容不下他們。” “沒事,岳丈大人不必管他們,我來收拾便好。”孩子任性多半是欠的,揍一頓就好了。 于是,當天林墨就帶著趙云去找他們兩人喝酒。 其實平素里他們還是挺好相處的,偶爾跳脫也是因為還不能完全適應呂營的生活,這可以理解,換了誰不是這樣呢。 “文將軍與顏將軍的面子不小,你們聚首后我岳丈就痛快的把一萬多北國戰俘全部還給袁譚了,這可都是沖著你們的面子。”深諳溝通之道的林墨上來就是一計舉高高。 人嘛,都愛聽好話的。 二人對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蘭陵侯過譽了,不過是敗軍之將而已。” 看吧,他們也是懂謙虛的。 林墨沉吟片刻,又道:“其實,二位將軍心念舊恩這是忠心,我岳丈大人素來最敬佩忠義之人,甚至都有意放二位將軍回北國。” “當真?”顏良一聽激動的站了起來,文丑也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林墨。 其他人說他們不信,可林墨是什么人,在這兩州九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一言九鼎好吧。 “當然是真的,不過……”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