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銀印青綬,朝廷兩千石以上官員的身份象征和用印,官職包括州牧、刺史、太守、侍郎、侍中等等。 呂布是讓自己掛了彭城太守,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這銀印青綬還得自己趕制,多少有些掉價啊。 老岳父應該是想著來一波好事成雙吧。 “恭喜賢弟封了蘭陵侯,這事得吆喝上徐州六百石以上官員賀一賀吧?” 笮融的提議林墨壓根不感興趣,甚至將圣旨丟給了他,打了個哈欠,“不去,太累。” 說完就躺在了自己的懶人椅上,讓郭照給自己捶腿。 …… 將軍府內,呂布拿著剛剛做好的銀印青綬端詳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看向呂玲綺道:“按禮,天子大婚,聘期一年,侯爵半年,大夫一季,庶人一月。三個月前他就下了三書六聘,照著侯爵之禮,三個月后你們就當成親了。” 一向高冷的呂玲綺少有臉頰一紅,輕聲嗯了一句,心里竟是忐忑了起來。 初識那少年,武藝蹩腳,不免是低看一等的。 見識過他的手段,心里開始改觀。 這一年多的相處下來,潛移默化之間,她也慢慢意識到這個少年的不凡,不知不覺中的傾心。 只不過是她一直不知道,或者說不承認。 要說是什么時候發現的,那肯定是在她自己終于意識到戰場殺敵再是勇猛有什么用,以大勢為棋盤,對戰為黑白,撥弄風云,那才叫驚為天人。 誰家少女不懷春啊。 呂玲綺終于也意識到,哪里是什么萬夫莫敵的猛將才能配的上自己,只是合適的人一直沒有出現罷了。 她還記得,有一次跟貂蟬閑聊起,到底怎樣才算自己的天命之子,她想進一步確定這種感覺。 貂蟬回答她,有一天,出現一個男人,把你從前對心儀之人界定的一切標準都給顛覆了,這個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 大概從那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淪陷了。 不過更多的時候,林墨都在忙碌著開疆拓土,又或者是平衡內部,而高冷氣質的呂玲綺不善表達,所以一年多來,兩人多是相敬如賓的。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這種相處模式,似乎并不像有了婚聘的新人。 “走吧,別愣著了,隨我去看看那小子,這會肯定樂壞了吧。” “等等。” 穿著淡紅寬袖衣裙的美婦人款款而來,一顰一笑,令人神往,加上步步顛簸的身材,是那種男人看到就會有沖上去把她給扒了的沖動的女人。 她走到呂玲綺面前打量了一番后搖了搖頭。 “小娘?” “怎么了?”呂布也問道。 “玲兒,你不能總是這番打扮。” “有什么不妥嗎?”神經大條的呂布看了一眼自己女兒,沒看出問題。 “平日里可以,現在不行了。” 貂蟬美眸眨了眨,媚眼如絲,“詩會在即,妾身聽聞那廬江大小喬有傾國傾城之貌,玲綺啊,你也該梳妝打扮一番了,別整天穿的跟個將軍一樣。” “不是一直都這樣嗎?我看允文喜歡的緊。”呂布雙手抱著后腦勺,無所謂的說道。 “夫君哪里懂這些。” 貂蟬嬌嗔了一聲后,竊聲道:“跟小娘來,保準他看了你會把持不住。” 關于二人相處一年來林墨竟然沒有抱過呂玲綺這件事,貂蟬一開始也是無所謂的,想著成親了就好。 可二喬要來了,同為女人,還是曾經憑借自己美貌令得董卓都丟了命的女人,太了解男人這玩意了…… 蒂大物勃,鱔餓有鮑,才能真正的擁有并且把握住男人。 呂玲綺本能的有些排斥像貂蟬這樣的妝容,她是習慣了像個戍邊將軍一樣英姿颯爽的。 不過聽得小娘說那二喬這般有威脅,便是忍住內心的不悅,跟了上去。 呂布無奈的重新坐下,嗤了一聲,喃喃道:“男人你還指望他這輩子只娶玲綺一個啊,是正妻就行了嘛。” 這不是呂布太開明了,是這個時代的局限讓他對于未來有著清晰的認知。 莫要說是像林墨這種名動一時的俊杰,如今還封了蘭陵侯,就是民間庶人,也多的是娶妾延續香火的呀。 對于呂布而言,底線就兩條,第一,正妻必須是呂玲綺,第二,下一個接班人必須是他們的孩子。 其他……其他就別扯淡了。 嚴氏待他這般好,還不是要娶了貂蟬。 懂的都懂。 第一百一十七章 徐元直、龐士元 林府,林墨躺在桂花樹下的懶人椅上,瞇著眼享受著郭照的柔夷按摩,不時會打趣幾句,“上一點,再上一點。” “公子,再上……再上就是教坊司的手法了。”郭照糯糯的說道。 “沒事,公子我愿為你除膜慰道。”林墨悠悠然。 “公子真是古道熱腸。”聽不到話里玄機的郭照只是明白,林墨一定是為她好就對了。 “喲,想不到目不識丁的照兒還懂得古道熱腸呢。”林墨繼續打趣。 “公子你忘了,我識字的。” 沒忘,你識字,不識丁。 唉,古代人的生活就是這么樸實無華,林墨表示,不打仗,不搞發明賺錢的日子,還是挺舒服的嘛。 伴隨著門咯吱一聲被打開,老岳父走了進來,將手里的銀印青綬丟給了林墨,“喏,這玩意可要隨身帶,讓人拿去了,是可以直接行彭城太守之權的。” “多謝岳丈大……” 林墨話沒說完,眼睛就直了。 只見呂布身后跟著一少女,身披粉紅色衣裙,膚色因為胭脂的緣故如是含春,晶瑩的紅唇嬌艷欲滴,讓人有種想惡狠狠的啃上一口的沖動,青絲盤旋被一枚碧玉發簪鎖住,鬢角垂下兩段秀發,加上那動感十足、凹凸有致的身段,美的足以驚艷到看過后世無數經過女網紅的林墨。 這小子,竟然還咽口水。 看著林墨喉結上下滑動,呂布忍不住心里偷笑,看來貂蟬這一手還真是管用啊,這臭小子的眼神恨不得把玲兒給吞了。 “你……你看什么。”呂玲綺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別過了臉去,其實心里也是開心的如小鹿亂撞。 女為悅己者容嘛。 能把自己的夫君迷成這樣,她心里是很得意的。 要知道,過去的一年多時間里,他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看著自己。 “沒……沒什么,玲兒今日,好漂亮。” 林墨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要是給她換上不知火舞的衣服,嘖嘖,那叫一個帶勁啊。 不說那沉甸甸的山巒,光是這對大長腿,那也是腿玩年的存在啊。 “油嘴滑舌。”呂玲綺嬌瞥了一眼后,得意的揚起頭來,露出雪白的脖頸。 “你喜歡的話,巧舌如簧也是可以的。”林墨嘿嘿一笑。 “你們說什么呢。”呂布聽來像是打情罵俏,又覺得聽不太懂。 “噢,岳丈大人沒什么事的話我就不遠送了。”林墨自始至終就沒看呂布一眼。 沒辦法,一年多啊,足足一年多的時間,呂玲綺好像就只有兩套衣服,一套是紫色的皮甲,還有一套就是暗紅色的皮甲。 加上永遠把方天畫戟握在手上,固然是英姿颯爽,但是搭配上高冷的氣質,總歸是讓人覺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所以,這一年多的時間里,兩人都是保持著一個距離,理性的距離。 林墨忍不住心里吐槽,你要早這么打扮,娃都有了啊。 “你……你這是嫌我礙事?” 呂布先是一愣,我進來什么話都沒說你竟然急著恕不遠送? 這也就是我女兒,要不然……呂布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生氣,指著林墨點了點手指,冷聲道:“我……我回頭再來教訓你這臭小子。” “父親去哪?”呂玲綺叫道。 “我?” 呂布冷笑了一聲,“現在你們倆眼里還有我這個父親?” 說完就大踏步的離開了,呂玲綺象征性的喚了幾聲,當然也沒有真的追出去。 然后,照兒也很識趣的悄悄離開了,整個大院就剩下林墨和呂玲綺。 兩個人獨處也不是頭一回了,事實上,次數還不少。 可是,她從未看過林墨如此炙熱的目光,好似有一只螞蟻在身上爬。 林墨的心理戲也是很足,看著自己的老婆竟是如斯尤物,不由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我……對了,詩會在即,你覺得,哪家會勝出?”覺得現場氣氛尷尬到了極點,呂玲綺只能主動找話題打破局面。 “你還關心這事呢?”林墨有些意外。 “那日,公臺先生跟父親說,此次詩會奪魁的家族必然會一舉名動大漢十三州,即時無數寒門學子投奔,甚至可能引發世家間的斗爭。”呂玲綺煞有其事的分析了起來。 見呂玲綺還真是有幾分興致,林墨便道:“走,到那邊坐下說。” 這會他可就沒有從前老實了,直接牽起了呂玲綺的柔夷,冰涼的觸感傳來,還能明顯感受到玉手因為緊張而有些僵硬。 “那你覺得哪家會勝出?”雖然坐下了,林墨卻沒有放開呂玲綺的手,看著她臉頰緋紅,這種欲拒還迎的感覺,讓他嗅到了前世戀愛的酸臭味。 “不知道。” 呂玲綺呼吸有些急促,隨后補充道:“但公臺先生說,你此舉不智,不管詩魁花落誰家,對于我們都有害無益。” 陳宮這么說也無可厚非,明面上來看,這樣的詩會確實是在為世家們服務,所以陳登、魯肅和劉曄是極力支持的。 因為他們都希望自己背后勢力的世家能奪魁,這樣便可一舉壓垮對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