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只要這一仗打好了,上述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所以小婿才會說,這是曹cao送給呂布的大禮。” 光是破局已經(jīng)足夠讓人頭疼,聽你意思不僅可以破局,反而可以借力消化徐州內(nèi)部問題,匪夷所思…… 呂布不由的挪動懶人椅,以便讓自己正面林墨。 “簡單說來就是八個字,將計就計,請君入甕。” 林墨看向呂布,挑眉道:“岳丈大人可知曹cao送此信給呂布意欲何為?” “當(dāng)然是謀奪徐州。”呂布不假思索的說道。 “心里想,可這封信還不足以幫他得到徐州。他只是希望呂布能發(fā)兵攻打沛城,最后無論誰勝誰負(fù)都必將打破呂、劉兩家互為犄角的態(tài)勢。” 確實如此…… 呂布露出恍然表情點頭。 “那么,想要破局,就必須把曹軍也拉到戰(zhàn)場之上。”林墨拿起象征許昌的那塊糕點強(qiáng)調(diào)道。 “怎么做?” “曹cao最愿意看到什么情況岳丈大人可知道?” 呂布很老實的搖頭,林墨笑著繼續(xù)道:“他最愿意是呂、劉兩家大戰(zhàn)后,曹軍突然出現(xiàn)坐收漁翁之利。” 對對對,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沒來得及說出口,呂布笑的很憨。 “可是由于兩地相隔太遠(yuǎn),他不敢在事情沒出結(jié)果前就發(fā)兵,若是等前線戰(zhàn)報送回許昌再做部署又來不及了,所以他只能等著。” 林墨的分析鞭辟入里,呂布聽的越發(fā)有興致,不斷變動坐姿。 “若是……” 林墨刻意停頓了一下,勾勒嘴角,道:“呂布明確表示要發(fā)兵,只不過要遲上一段時間,岳丈大人猜猜看,曹cao還能忍得住嗎?” 第六章 林墨破局 “那當(dāng)然忍不住了,他肯定會派快馬殺到前線,就等著呂布和劉備分出勝負(fù),然后一網(wǎng)成擒!” 呂布皺著眉頭,露出一抹苦澀,“問題是,如何做到提前告訴曹cao呂布會晚上幾日發(fā)兵?” 這個計劃應(yīng)該是要利用一個時間差來釣曹cao。 可怎么造成時間差,呂布卻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這還不簡單,只要呂布召集文武議兵,明令伐劉,可受糧草所限,出兵日期要推延幾天,自然會有人把這個消息傳遞給曹cao的。” “誰?” 這句話明顯是在說徐州城內(nèi)有通敵之人,呂布無法壓制內(nèi)心的怒火,緊咬著牙關(guān),頜骨凸出。 “徐州城內(nèi)的世家豪強(qiáng)為什么不愿意依附呂布?” 面對林墨的反問,呂布愕然不語。 是啊,他們中,肯定有人心向曹cao。 只要自己當(dāng)著陳登的面,把攻劉事情敲定,一天之內(nèi),世家豪強(qiáng)們就會收到這個消息。 想巴結(jié)曹cao的人,又怎么可能放過這種天賜良機(jī)。 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林墨解析到這個程度,呂布的心里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他的計劃。 “我明白你的意思,名為對付劉備,實際卻是等曹軍入甕。” 呂布提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如果這個過程中,劉備主動出擊呢,即時呂布豈非要陷入兩頭作戰(zhàn)?” “不會。” 林墨篤定的拿起代表小沛的桂花糕在呂布面前揚(yáng)了揚(yáng),“只要到了沛城,呂布將那封通敵密函拿出來指責(zé)劉備,他就一定不會出城。 因為一旦出城,就等于承認(rèn)自己通曹;其次,如果他的手中真的有另外的一封信,他就會立刻明白這里頭肯定是被曹cao或者袁術(shù)設(shè)計了。 不管是哪種情況,他都更愿意守在沛城里面不出來。” 在林墨有理有據(jù)的解說下,呂布豁然開朗,這小子還真不是信口雌黃,他一開始就把一切都設(shè)計好了,了不起。 在一刻鐘前,他覺得曹cao這一計驚為天人,莫說是陳宮和陳登,就算把徐州群賢綁一起也未必能想的出破局之法。 沒曾想,林墨一手舉輕若重、借力打力,不僅漂亮的瓦解了曹cao的陰謀,還反過來利用了對方。 “妙,妙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jì)竟有如此城府與謀略,昔日韓信用兵只怕也未必過此,好手段,好算計!” 聽?wèi)T了阿諛之言、吹捧之詞的呂布內(nèi)心難免會有些自傲,平日里更是極少夸人。 可是此刻,他覺得怎么樣的譽(yù)美之詞用在林墨的身上都不過分。 不僅是因為他為自己解了死局,力挽狂瀾。 更因為他是自己的未來女婿啊! 我有賢婿林墨,何懼區(qū)區(qū)曹賊啊! 先前,他是有些懊惱女兒被自己寵壞了,個性太強(qiáng),就算不選擇四世三公的袁家,至少也得是豪強(qiáng)世家才能配得上她,結(jié)果選了個賤籍流民。 現(xiàn)在,他只想對呂玲綺說一聲,看人真準(zhǔn)。 “這么說來,小婿算是通過岳丈大人的考驗咯?” 呂布沒有回答,緩緩起身。 身后的陽光照射在城墻般魁梧的身軀,讓林墨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 “允文,你們的親事,我準(zhǔn)了。” 大概,林墨還沒有意識到?jīng)]有兒子的呂布說出這句話意味著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可以趕快逃離徐州了,便笑盈盈作揖道: “多謝岳丈大人!不知岳丈大人準(zhǔn)備何時啟程回溫縣?” “不急。” 重新坐下的呂布擺了擺手,“我在徐州還有一些事情沒辦好,不過你盡可放心,我與魯文韜相熟,真就是曹軍打進(jìn)來了,躲到魯家也可保太平。” 這下林墨算是徹底放心了。 曹cao確實會屠城,但他屠殺的都是流民和賤籍百姓,不會跑去世家豪強(qiáng)的家中殺人的。 “對了,依你所看,徐州這群世家豪強(qiáng),誰最有可能通曹?” 呂布盡可能的讓自己放松,好似閑聊一般,都沒看向林墨。 “陳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陳登嗎? 呂布不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按你剛才所推演的,大敗曹cao后,也就可以回頭收拾陳家了,只要陳家以通敵罪被收拾,其他世家豪強(qiáng)必然會老老實實的投靠呂布,確實妙。” 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后,呂布整個人都很放松,翹著二郎腿說道。 “不。” 林墨搖了搖頭,嘆道:“其實異位而處,陳家的做法根本沒錯,他不過是想選擇心中的明主,為陳家謀一個未來罷了。 要知道,整個徐州想投靠曹cao的豪強(qiáng)世家絕不止一個陳家,呂布總不能把他們都?xì)⒐獍伞!?/br> 呂布皺著眉頭沒有說話,他知道林墨說的是實話。 事實上,陳宮也說過這樣的話,他們之所以一直跟自己表里不一,無非是想先穩(wěn)住自己,找到了合適的機(jī)會后再投靠曹cao罷了。 “所以……” 林墨昂首道:“最明智的做法是攥住陳家通敵罪證卻要網(wǎng)開一面,這樣不僅是告訴陳家,只要愿意,呂布可以隨時收拾他們,同時也斷絕了陳家繼續(xù)投曹的念想。 最重要的是,呂布這么做,過去狼狽不堪的臭名聲會得到一定程度的補(bǔ)救。 世家豪強(qiáng)們就會想啊,呂布真是個有胸襟的雄主,或許投奔他才是正確的,事情傳開以后,可就不止是徐州了,其他州郡的世家豪強(qiáng)也會蠢蠢欲動的。” 厲害啊,這目光看的夠遠(yuǎn),呂布不由嘴角上揚(yáng)。 按照他的性格,如果證實了陳家真的通曹,不把他滿門殺絕也出不了這口惡氣。 聽了林墨的分析,他才意識到,一時的意氣之爭贏了又有什么用呢,要獲取最大的利益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到時候什么魯家、張家、趙家、笮家,還不乖乖歸順? 有那么一段時間,呂布覺得徐州簡直就是個燙手山芋,除了得到了一大堆百姓外,世家豪強(qiáng)們一個不附,還要招惹曹、袁兩大勢力的覬覦。 今日后,被林墨一席話震撼,他念頭通達(dá)。 原來這一切不是自己沒法利用,是自己不懂得利用啊。 難怪他會說,這一戰(zhàn)可以把這些問題一次性都解決,從戰(zhàn)斗開始,到中間應(yīng)對,然后是結(jié)尾收攏世家,他竟然,全部算計進(jìn)去了,真是個妖孽少年。 呂布甚至沒來由的感激起上蒼來了,否則怎么會遇上這么個妖孽少年呢…… 不對,應(yīng)該要感謝我那懂事的女兒才對,找了個好夫君啊。 “允文啊,時間也差不多了,我還約了魯文韜飲酒,你這府上還缺什么可以跟我說。” 有了明確的方向和目標(biāo)后,呂布整個人熱血沸騰,干勁十足,當(dāng)即起身準(zhǔn)備回去安排計劃。 “岳丈大人,其他倒是不缺,不過岳丈大人既然跟魯家如此交好,可否引薦魯子敬與我認(rèn)識,我有些事情想讓他幫忙。” 沉吟須臾后,呂布點了點頭,“這好辦,改明兒我便讓魯子敬過來,他這人頗有豪情,你們年輕人走近些也好。” 魯家雖然不肯入幕,這點小要求還是會老實照辦的,呂布對此很有信心。 “多謝岳丈大人。” 送別了呂布后,林墨重新回到桂花樹下,從懷里拿出了幾張帛布。 上面記錄的都是一些小發(fā)明,什么釀酒、煉鋼、香皂、香水之類的。 挑選了一會,林墨拿出了其中一張帛布,喃喃自語道:“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馬鞍和馬鐙了,但還沒有馬蹄鐵,打造一些馬蹄鐵實用性非常高。” 剛剛穿越那會,林墨是雄心萬丈,信心十足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