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筆之平安侯--其他的寫不下去了,亂寫了一
Previously: 平安侯以色恃主在民間已廣為流傳。街頭巷尾,名樓佳院,平安侯無疑成為了達官顯貴,風流才子們茶案上的佳話。皇上昏暈無道也已廣為人知,此舉正中太后之下懷。蕭太后早已暗蓄文臣武將,以挾天下。話說小皇帝竟將一國之寶玉璽賜平安侯保管,凡是批文奏折,下旨亦要經由平安侯之手。杜月云為此煩惱不已,此舉豈不是將自己置于風尖浪口,槍口之下,受千夫所指,背萬世罵名。意而莫容鈺也愈加的疏遠,杜月云坐在小皇上特地制備給他的云蕭殿里,忐忑不安的玩弄著玉紙鎮,這個遠到底玩的什么把戲啊,天天的把自己囚在這巴掌大的地方看管這塊破石頭。。。。 為了配合皇帝,我可是鞠躬盡瘁啊!我是什么,當朝平安侯!這么厚重的身份,要想做個大官,置于這么犯賤下流嗎!還以色恃主,至于嗎(難不成皇上爺的就爆得香酥松軟些?)!但凡換個有眼力勁兒的,也能看出來,這不過是一場戲,演給別人看的。我就奇怪了,慕容鈺怎么就那么淡定的看,難道他心里就不癢癢?蕭太后倒是盡心盡力的配合小皇帝,這要是為了什么奧斯卡,倒也是值了,可是這么一個不齒的跑龍套,她怎么甘心。難不成是要假戲真做,搞一個傀儡政權?這皇宮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每個人都是心懷鬼胎。 我起身,撫了撫剛從內務府送過來的新衣。聽說是皇上特別囑咐做的,說是怕平安侯一個人呆著悶得慌,特地做了一套新衣裳,也陪了我這御前石頭侍衛的一大要務!我堂堂一個平安侯就這么的被一塊刻了字兒的石頭給困在宮中,此話傳出去,豈不得讓后世人兒笑死!正想著讓身邊的小丫頭去沏個茶來,便聽有人來報“侯爺,夫人從府上過來探望。”是燕綾。我仔細端詳著這身藏紫色的袍子,袖口竟然是用金絲鉤的花邊。萬歲爺也真是下功夫啊,這身衣服得不少銀子吧。 此時,燕綾已挪著步子走進大堂來。看著我這一身姹紫嫣紅的衣服,不失有些吃驚。 “相公,臣妾給你帶了些自家制的蜜糕,還有你愛吃的蓮子羹。”燕綾將挎在手臂的紅色餅盒放在正堂中的黃木桌兒上。“小八,奉茶。”我沖一聲不響直愣愣站在窗旁幾案邊的小八揮了揮手。“綾兒一向可好啊?”我一邊笑瞇瞇的說,一邊走向燕綾,牽起他的手問道。“奴家挺好的,家里有十二照應,請老爺放心。”這么快就成老爺了!我努努嘴,爺我還年輕著,這一聲老爺叫的我下唇發麻,仿佛再不長出些美髯來就愧對了眼前這位處處可人兒。我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下顎,可惜沒毛,很是尷尬。我輕咳一聲趕緊拉著燕綾的手說:“夫人勞累,快快坐下休息。”燕綾眼中突地閃過一絲驚恐,試著往回縮手。我頓了一下,雙手齊上地將燕綾挽到凳子上。不知這次燕綾來著云蕭殿做什么,難道是太后派來打探情況的?我一臉真誠的看著燕綾,反倒弄得她羞澀的低下頭,避開我的目光。 “哎,這皇上也真是的,人家新婚燕爾也不叫好好鬧鬧洞房,春宵頃刻,就把老夫拐到這冷清的地方,這些日子可是冷落了夫人啊!”我摸著燕綾白皙的小手,一副色迷迷的眼神看著燕綾。燕綾的手先是微微一抖,然后她抬頭看了我一下,紅彤彤的臉頰又深深的埋了下去。 她突地抽回了手,顫著嗓子說:“奴家就是來探望夫君……”“只是來看望夫君啊?”我佯裝失望的打岔道。燕綾的臉越發的漲紅了。 都是自家的夫君了,還還什么臊!我斜著眼看著她透紅的臉頰,倒是可愛萬分,很是想伸手上去揩一把。小八端上了兩杯香茶,我側了身子,端著茶,一遍看著風景,一遍吸溜著。燕綾倒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沒在意這侯爺一副地痞架勢的嘬溜茶的不雅風貌。時過片刻,杯中的茶也快喝完了,燕綾還是一副不肯走的樣子。難道還真想親熱啊!我以一束趕快搞點兒樂子的眼光射向小八,而小八反射回來的是咱也不知道的光束。 這男的女的閑暇來還干點兒啥,讓她彈琴跳舞還是唱歌?或是夫妻對唱?要不對詩?我都做得有些石化的時候,燕綾突然幽幽的飄過來一句話:“侯爺,奴家告退了,侯爺要好好保重身體。”這冷不丁的來一句也挺嚇人。“噢,噢, 夫人不再坐坐了?”我連忙起身準備恭送。“老爺要是想了奴家,就時常的看看這手帕,奴家親手繡上的桃花,就是照著我們家后院那幾棵的樣子繡的。”就不要老爺老爺的,這叫的,我心里都長出毛了!說著,燕綾從袖口里抽出一條白絲絹手帕,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福了福,就低著頭轉身走了。 小八手快,將絲帕揣入袖中。這里不僅有皇上的人盯梢,還有太后的人。我看小八將手帕收了便放心的隨著燕綾走出云霄殿。剛踏出大堂,邊聽有人喊:“侯爺這是去哪里?”“誰這么沒大沒小的,沒看見平安侯在送夫人嗎?”小八從我身后厲聲喝道。燕綾轉頭看了我一眼,這次,臉倒是不那么紅了,確是一副憐憫的眼神,看的我心突地一慟,這一幕讓我記起多少次他的回眸,或是映著慘白的陽光,或是融在微微暮色。也是那么一絲憐憫,他是在可惜我這不經爆的嬌弱身段;還是早已覺察我這身不由己的境況?他那么聰明絕頂明察秋毫,難道就至始至終沒有看清我這板狀身段下對男人渴望的通通跳動的心?要不是這么一副齷齪的皮囊,我他令堂的早就冬天里的一把火,把他燒個精光了!就那么一晃神,燕綾踩著小碎步子一陣風似地走了,我還沒走出拱門,就被一個穿著和御前侍衛一樣的男子擋了下來。我定睛一看,有些面熟,這個小羅羅是慕容鈺的手下!我恨得有些牙癢癢,好你個慕容鈺,明知道,我被囚在這云霄殿看石頭,卻也不敢登門拜訪。還敢派個小羅羅來擋門!走回大堂,突地坐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過是燕綾來訪,我自己怎么心酸哀嘆起來了。小八示意我回內堂,拱供袖筒,我才想起來燕綾留下的那塊絲帕。 方帕的右下角,精細的繡了一副叁朵桃花,桃花下方寫著燕綾繡于侯府后院。“這也太直白了,看來燕綾沒什么走江湖的經驗啊!”我瞅瞅著這絲絹。難不成約我叁更回侯府?可是這信息傳遞的也太沒有技術含量了吧。 轉而一想,能讓燕綾干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太后啊。可是如果是太后想引誘我出云霄殿,也不會用這么簡陋的手法。那是十二?也不應該啊,十二大可以自己飛檐走壁親自過來。這肯定不是一條簡單的手帕,看燕綾那慌慌張張的眼神,一定大藏玄機。不過誰是她背后的指示人呢? 我丟掉手帕,拔過來食盒,打開一看,只有幾塊蜜糕和一碗羹。我用筷子戳戳了那糕點,挑了挑那碗粥什么也沒有。“小八,端到后面為魚喂鳥吧。”我揮揮手。小八端著糕點退下了。我挑過食盒,上上下下看了個邊,什么都沒有。 燕綾的葫蘆里買的哪門子藥啊? 這畫著字兒沒什么可拆可解,她到底要傳遞什么信息。如果真是今天晚上叁更,我看看外面的日頭,還有時間,但是還是毫無頭緒。 郝懷遠似乎在暗中調用人手調查內務府幕后cao縱者和用銀走向。各處衙門刑部戶部以覺察風聲,但是到底是誰攪起這股無形的政治風瀑還是無人知曉。四處奏折明顯減少,看來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近一個月來幾乎都沒有折子送來批閱,皇上更得清閑,也不頒旨,也很少用到玉璽。郝懷遠也挺聰明,這樣一來可以看清敵人的動向,更在暗中掌握了主動權。 我看著內堂供桌上金邊雕漆檀木盒子。什么時候,這出戲可以演完,什么時候我可以脫去這身不濟事的皮囊。我苦苦一笑。已是暮時,還是想不出那絲帕的機密。小八端來丸藥。“侯爺,再過一刻鐘,宮女們就過來置辦晚席了,請主子先行服藥。” 太陽完全落下去,送飯的宮女們貫穿走進云霄殿,點上燈火,將飯菜一一擺上大堂的圓桌上。“請平安侯用餐。”領頭的侍女帶著兩排宮女向我行禮。“免了免了。”我向那個侍女點頭示意。我執起筷子,剛剛要去加一塊青菜。只聽一個宮女突然驚叫一聲,我轉頭一看,那宮女已經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在他面前是我要小八收好的絲帕。上面粘了不少紅色的蠟滴。我轉頭示意小八,她快速走到那宮女面前,拾起方帕。“不礙事兒,不礙事兒。本侯的內人不小心遺落的,讓小八拿去洗洗邊是了。”我責怪的看了一下小八,一天怎么一點兒也不小心。為了調理我的身體,小八特地吩咐御廚做了些大補的菜。什么甲魚,鹿rou還有金蟾玉鮑!老參雞湯,烏古風舞……慢慢一桌子,這,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整個皇宮人,平安侯現在在進補,為什么呢,因為他老人家最近在積極地以色恃主,而且是侍的殫精竭慮!這種不要命的精神大概是要廣傳人間了。我扯過一只雞腿,一副怎么著,爺我就是這么全力以赴的侍奉皇上的!幾個宮女看到我不雅的吃相,忍不住抬起袖子掩著遮臉偷偷的笑。領頭的侍女狠狠的瞪了他們幾個一眼。那些宮女一個個趕緊的低了頭屏了氣。這是小八匆匆走過來在我耳朵上耳語了幾句。“恩,”我側頭看了他一眼。小八確定的點點頭。我匆匆扒拉了兩口飯,正準備吩咐領頭的侍女將飯撤掉,一聲皇上駕到,所有的人都扶到在地。郝懷遠笑盈盈走進前庭,后面跟著幾個公公,但是看那走路的架勢,比公公雄壯多了,看了懷遠早已加強了身邊近衛的數量,大概還不有不少遠遠近近的跟著得。可是怎么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絲帕的秘密解開了,他過來湊熱鬧。“微臣有失遠迎,忘陛下恕罪。”“不打緊,不打緊。”郝懷遠大步走過來,扶起我。“愛卿,最近身體可好啊?最近朕發現一處好玩的狩獵園子,不如明日我們去騎馬狩獵?”懷遠拽過我的手,輕輕的摩挲這我的手背。一股酥麻的感覺走遍全身。兩旁的宮女一個個低著頭,有的好奇,微微的偏了頭想看看這天下第一美貌的男子如何侍奉主子。 “人家看呢!”我故作嬌嗔的收回手。領頭的侍女輕咳一聲,那幾個偏頭的小丫頭立馬將頭埋的低低的。只要是飯沒有用完,任何一個宮女不允許離席。 我得抓住這個充分展現我表演技能的黃金時刻,裝地和小沉陽一樣,撇著兩條腿,撒歡兒似的如面條一樣甩在在懷遠的身上。 懷遠忍著笑,挑起我一縷頭發:“平安侯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啊! 是朕不好,這幾天光顧著自己玩了,忘了我的平安侯。”說著,一把抱著我坐在椅子上。由于旋轉的太厲害,我的腰身不夠柔軟,我咧到了腰。我像個孕婦一樣扶著腰挺著肚子坐在懷遠的懷里。“平安侯的品味不一般。”皇上看著滿桌子滋陰壯陽的菜。“皇上愛吃那個菜,微臣給您加。”我拿起筷子,然后哎呀一聲,刷掉一只。站在我身后的宮女馬上上前要撿起那只筷子。“退下。”我輕喝了一聲。然后一個優美的向前下腰,懷遠順手在我腰部推了一把。哎呀,痛。我列了一下嘴。但是腰上倒是舒服了很多。看來要是在被關在這個鬼地方,我真的是要變殘廢了。我拾起那只筷子,示意宮女換上一副新的。懷遠拉過我的手,拿過筷子:“愛卿,看你這幾日被冷落,朕要好好補償你!你想吃什么,朕給你夾。”這個該天殺的小皇帝,演演就行了還這么上癮。我當然要添油加醋的加倍奉還。我一頭撲在懷遠的胸前:“臣什么也不想吃,皇上時刻想著臣,天天來這云霄殿,臣就心滿意足了!”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心里一陣惡心,不知道皇上爺是不是也感同身受。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推搡了半天,一口菜也沒吃上,還得憋著笑。皇上啊,這傾情演出要雙倍的俸祿啊!皇帝起身,扶手示意,宮女們一個個走進走出的將滿做飯菜撤了下去,屋內只剩我和皇上。“最近太后沒有來要玉璽吧?”郝懷遠問道。“回陛下,沒有。近日不曾有任何人來著云霄殿,想必是有所覺察。行動甚微了。”我拱著手,低著頭說道。“杜愛卿,剛才那出戲演的很投入啊。”皇上大笑。想想自己那些rou麻的詞句來,我也忍不住的笑起來。“皇上還要我看著石頭多久啊?這戲演的久了,免不了要假戲做成真啊。”我那言下之意就是您老盡盡興就成了,怎么著也得給我留個臺階,好以后再利用啊。皇帝定神看看我:“朕的江山未定,作為臣子的,應該以竭全力。你與朕以后要演的戲可多著呢!”說著郝懷遠突然湊過頭來輕輕的吻在我的唇上。此時各種畫面,那些我吻過人的畫面一幅一幅的閃過我的腦海,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和這個吻的感覺一樣。適合的體溫,柔軟而溫潤,沒有了少年血氣方剛的火熱。我全然木在原地,最后停在腦海里的是慕容鈺,那冷冷地眼神。我期盼了多久,慕容鈺的一個吻,一個擁抱或是微微笑得認可,現在全都沒有了,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男人,一個吻擊的散碎了滿地。眼前的遠變得模糊,心中如被撕裂一般。我捂著胸口,痛的就要哭出來。什么平安侯,什么仕錦榮華我統統都不要,只是這一樣,一個如玉般的男子。郝懷遠似乎看出我的心事,但也是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牽起我的手走進內堂。“杜愛卿,近幾日幫朕審閱過去一年的年歷,一定勞累了身子,要早些休息。”我一下子回過神來。隨著皇上走進內堂。郝懷遠特意看了一眼幾案上的木盒子,小八警覺的跟了進來。我這是怎么了,失心瘋了嗎。小八送皇上出了殿門,然后快速轉回身來。“侯爺,怎么了。”小八擔心的看著我。她看到郝懷遠的舉動,但是又不知該如何處理。“沒事,只是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永遠不該記起來的人。”我低聲的說,小八點點頭。我突然覺得好笑,我是身為女子卻一定要女扮男裝,而小八確實身為男子為了完成任務男扮女裝。我笑著從小八說:“我們還真有共同之處。可是小八有為以后做打算嗎?”小八搖搖頭:“一朝進暗格,終身服役與暗格。”“難道這世上,沒有你愛上的女子?”小八還是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