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能支配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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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情,我看你是真的好的。”他冷笑了一聲,張開手一把握住她兩只手腕舉過頭頂,騰出只手捏住她下顎,迫使她張開嘴,低頭吻上她嘴唇,繞著舌頭勾纏翻攪,壓住舌根重舔,霸道的占據絕對的主動權,膝蓋頂開她的腿,直接頂進干澀的身體里去。 謝情痛得緊緊皺眉,“唔”得痛哼,僵硬了身體不能動彈。 “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膽子大得很!”他有種無法壓抑的憤怒,不由得加大了力氣,捏得她的手腕一片青白,握住她腰咬著牙一下下狠狠貫進去。 干澀的身體被他硬生生剖開,劇烈的疼痛讓謝情咬緊了牙,急促的呼吸,從牙縫里擠出來一聲:“疼…輕點…”她張著嘴喘氣,被逼出些生理性的淚,汪在泛紅的眼眶里,一眨眼擠出來幾滴,看著有些委屈可憐。 “疼?你現在知道疼了?”程拙硯眼睛泛了紅,身體的每一寸都流火一般的滾熱熾烈,看她的樣子終于還是不忍心,重重呼了一口氣,放緩了動作,“你跑的時候想過會疼嗎?想過差點會死嗎?”。 兩年了,他們從來沒有機會真正提起過當時的事情,甚至可以說他們都小心翼翼的繞過一切談起此事的可能,共同維護著如履薄冰的溫情。 然而不同于早有隔膜的靈魂,他們的身體太熟悉彼此,細小的電流一般的酥麻感涌上來,謝情身下漸濕潤了,疼痛被快慰取代。兩個人在夕陽里急促的喘息,赤裸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現在說這個沒有意義了…”謝情被他頂得甜膩的輕吟,任由身體的本能帶領,抬起了腰肢迎向他,“恨你嗎?恨的吧…怎么能不恨呢?可是比起來,我更多的是害怕…”她眼里水霧朦朧,媚態橫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后怕,還是因為快慰,“你看…要控制一個人,就要讓她恐懼…” 程拙硯也紅了眼,額頭上起了薄汗,腰胯猛烈的聳動,低頭惡狠狠地吻她,“那么,我成功了嗎...” “…那個時候…太痛苦了…恢復的過程,也太痛苦了…”謝情哼了一聲,仰起頭,繃緊了身體,手指死死掐著他的肩膀,指尖青白,在他背上掐出了紅痕,雙腿死死纏著他的腰,深深地回吻他,伸出濕滑的舌頭與他勾纏不休,像是在索取,“你真不愧是個反社會的瘋子…有時候…我真想趁你睡著了掐死你…” 程拙硯被她纏得腹熱心煎,大幅度的擺起胯,松開了她的手腕,握著她的手舔舐手腕內側的紅痣,“不用掐死我,你再熱情點,我遲早死在你身上。” 皮rou拍打帶著水聲,叫人耳根發紅,謝情的細碎嗚嗚聲被堵在喉里,內里一圈圈咬緊,與他一起攀向高潮。 說不清是愛還是恨的兩個人在黃昏的房間里親密相擁,最后一抹夕陽照在床頭的小瓶子上,在兩人的身上折射出一條藍色的印記,瓶內閃粉的光芒流動,仿佛銀河。 程拙硯將謝情圈在懷里,低頭吻過她閉上的眼睛。 恐懼控制了她,讓她再不敢離開他。可是他又何嘗沒有被失去她的恐懼所控制呢?她毫無生命的樣子,她目光呆滯蒼白瘦弱的樣子,都仿佛已經刻在他的骨頭里,是他不敢觸碰的回憶。 他早就被這恐懼支配了,甚至因此產生過放她自由的念頭。 原來她不敢再離開他,太好了,程拙硯想,那么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也會害怕失去她了。是愛是恨,都無所謂了,留在他身邊就行。 她又恨又怕,而他又愛又怕,他們之間,多么的不公平。 * 謝情的學業進行的很順利,她偶爾還會感激自己曾有過慘痛的經歷,以至于她比任何人都能夠懂得病人的感受和困境,特別是在面對不會表達的兒童的時候。Wundt教授說得沒錯,隨著時間的流逝,謝情在藝術療法方面表現出卓越的天賦,到了快畢業的時候,她收到了教授的邀請,直接去他在海德堡的診所工作。 這診所與NGK也常有合作,特別是給一些目睹父母親自殺而受到極度刺激進而產生自閉癥情形的孩子做治療。病愈之后,謝情對于事業報以極大的熱情,而對于與程拙硯之間詭異而扭曲的關系也不再糾結。說起來,人的一生里,到底有什么是能夠由自己說了算的呢?親密關系中,她始終不是說了算的那一個,那么又何必糾結于過往,不如活在當下,專注于自己能夠控制的事情。 自從那天之后,兩人漸漸有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與互相妥協。她的司機和車還是一樣固定不變,但是她在有工作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就可以去忙她的事情,不用按時按點的回家。 她兢兢業業的忙于心理治療事業,也兢兢業業的扮演一個掌中雀的角色,除了工作,社交活動可以說幾乎沒有。然而即使是這樣,在繁盛春日的古堡里,她還是毫無預警地一頭撞上了程拙硯和他的太太,夏希怡。 所謂戲劇性,就是沒有人知道事情是如何開始,又是如何發展到這一步的。 NGK年度籌款晚會,在國王山的古堡舉行,本來絲毫不關謝情的事,可是她以前最喜歡的主管Megan給她打了電話,請她去幫個忙做一些接待工作。一是因為她曾經在NGK工作過了解情況,而是因為這次宴會邀請到了不少中國的富豪來參加,她既懂中文,又懂專業,希望能在場幫一幫忙。 她已經許久沒有參加過這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的活動了,想著既然是接待,必定是個輔助性的角色,便給程拙硯說了一聲要加班去幫Megan的忙。程拙硯似乎近來忙于與什么人爭斗,已經許久沒空找她了,電話里隨口應了一聲就掛了,甚至沒問她具體是要干什么。 因為是普通的工作,謝情沒有太花心思打扮,衣柜里翻出來一件普通的深藍色小禮服,頭發簡單挽了一個低髻,稍微化了點妝。臨出門才想起沒什么首飾不太好,隨手又拿出來那個祖母綠的戒指套上,權當替自己壓一壓陣。 司機盡職盡責的送她到了大門口,Megan已經在那里等著了,急急忙忙地拉了她進去,說道:“華人圈子有位大人物定了兩張大桌,我帶你去后面看一眼,要是你認識就一起去坐,不認識就跟我坐在接待處,需要你的時候再叫你。” 謝情無可無不可的聳聳肩,跟著她往后臺走,剛站定就看見了程拙硯陪著一個打扮得華麗又貴氣的年輕女性坐在一起,舉止親密,正是訂婚那天站在他身側的美人。那美人正貼著他的耳朵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程拙硯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神態慵懶,唇角輕抿沁出一絲淺笑。 謝情的雙眸不受控制的緊縮,在一瞬間如同被雷擊中了,大腦中嗡嗡作響,有一剎那的空白。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點抖,背也僵了,故作鎮定的深吸了一口氣,對Megan說:“我能不能走?” Megan看她臉色不好,有些猶豫,問:“怎么了?” 可是這種情形,謝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兩人正僵持間,程拙硯像是感覺到了什么,驟然回頭望過來,與她四目相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