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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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周醫(yī)生預(yù)料的一樣,接下來的幾夜都過得頗不平靜。 謝情每幾個小時就會從睡夢中醒來,每次醒過來都是一頭冷汗,滿面驚恐。程拙硯只能抱著她一遍遍的安撫:“我?guī)阕摺瓌e怕…”幸而她在地下室開門時第一個見到的人是程拙硯,聽見是他的聲音總能很快平靜下來,但是很難再入睡,時常抓著他的衣服,輾轉(zhuǎn)反側(cè)。 到了白天,她的情形會稍微好一些。她自己也知道情況,所以盡量白天不睡,可是精神總是很差,長久地坐在窗前發(fā)呆。有時候發(fā)作起來了,依舊是攻擊性很強,林管家只叫人把藥放在她附近,不敢去打擾,曉得她自己知道如何自救。 她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并沒有多少起色,而藥吃得太多,逐漸神情呆滯,程拙硯越發(fā)的擔(dān)心,于是聽了周醫(yī)生的建議,聯(lián)系了她的導(dǎo)師來看她。 Wundt教授是海德堡大學(xué)心理學(xué)院的院長,很有經(jīng)驗,可見了謝情的樣子也暗自心驚。他平時只帶研究生和博士生,對本科生幾乎不認識,可是對謝情的積極勤奮也算有所耳聞,實在無法想象她經(jīng)歷了什么,以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拒絕程拙硯的參與,獨自與謝情在房間里聊了很久,出來后開了藥,又建議給她換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居住,最好能與此前的生活環(huán)境徹底斷開關(guān)聯(lián),重新開始。 程拙硯本就有心與她從頭來過,于是同她一起搬到湖邊別墅去。那別墅地方隱秘,沒多少人知道,而且草木蘢蔥,湖光山色,最適合療養(yǎng)。 這個別墅是現(xiàn)代地中海風(fēng)格,色調(diào)明快,寬敞明亮,與古典的大宅既然不同,謝情似乎很喜歡。 她每周見一次Wundt教授,也乖乖的配合周醫(yī)生的檢查和治療,病情漸漸地穩(wěn)定下來。只是性格越來越冷淡,長久地坐著不動,身體機能雖然恢復(fù)了,但是人看起來蒼白瘦弱,沒有多少生機。 有一陣子她表現(xiàn)得對程拙硯非常依戀,只要他出門,就在家里鬧得很厲害,她甚至天長日久的穿著他的衣服,整個人退化得像一個無知的少女。程拙硯為了陪她,把事情都移到這里的書房,還把書房的指紋鎖也錄了她的指紋,讓她想進便可以進。她也絲毫不客氣,時不時地穿著他的長襯衫打開門,輕輕說一句:“我害怕。”就坐在他身上去,窩在他懷里一動不動,在他們說話的嗡嗡聲里很快睡去,程拙硯再把她抱回臥室里。這樣久了,許丞和Noah從初時的渾身不自在到如今徹底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還開玩笑說:“謝小姐這是拿我們當(dāng)催眠曲呢。” 事情的變化,是在幾個月后。 某天他們?nèi)艘蝗缂韧赜懻擁椖窟M展,謝情開了門進來在程拙硯身上坐下,與平時沒有什么不同。 許丞見她睡著了,聲音放輕了些,說道:“明輝真的在婚禮那天宣布破產(chǎn)?這是不是也太…”謝情像是被吵醒了,突然一下子醒過來,抓住程拙硯的領(lǐng)帶抬頭看他。她的眼神不復(fù)呆滯,反而有一種癡迷,看了一會兒就抬手去摸他的臉,“程拙硯,你可真好看,我真是喜歡你。”說著就抬手勾著他的頸項吻他。 許丞和Noah嚇得立刻低頭轉(zhuǎn)身,大氣都不敢出,聽著背后接吻的聲音,還有衣服摩擦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動不敢動,試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總算程拙硯反應(yīng)快,一把抱起她,交代了一句:“你們先繼續(xù),我回來再說。” 可是他們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這個別墅不算大,設(shè)計的時候為了方便主人,書房和樓上的臥室是有密道相通的,隔音就不怎么樣。他們兩個等在書房里,時不時能聽見臥室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又甜又膩,絲毫不加掩飾。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出尷尬和擔(dān)憂。 自從謝情出了院,程拙硯就沒再動過她。外面不是沒有女人投懷送抱,夏希怡也曾欲迎還拒地勾引過他,但是他并沒多少興趣,這幾個月來都素著。 可謝情只這一下,就像如火星掉進枯葉堆一般,一瞬間就勢成燎原,把他實實在在地點著了。她仿佛絲毫不避諱眼前還有兩個人,摟得他吻得纏綿悱惻,手指插進他柔軟的黑發(fā)揉搓,柔滑舌尖與他的抵在一起攪出嘖嘖的水聲,似乎光是吻還不夠,又熟練地去解他的領(lǐng)帶和衣扣。他雖然看不見自己的模樣,但也能感覺到身上熱得沁了汗,趕緊起身抱起她往臥室去。他站起來,兩人從熱吻里暫退,唇邊牽出一線水絲,可一出門又喘著氣彼此再次吻到一處。 一進臥室,程拙硯就心急火燎地把謝情抱到床上去,隨手解了衣服。他從沒這么厭煩過自己繁復(fù)的西服,很快就隨手扔了一地。謝情卻好像突然有些緊張了,兩條胳膊撐起上半身,微微皺了眉心,往床里縮了一下。她這幾個月來身體不好,越來越瘦,一縮之下,身上的襯衣就往下滑,露出了蒼白的肩膀。 程拙硯見她這樣,又忍不住心疼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迫不及待的欲望,溫言說道:“別怕…”慢慢替她解扣子,從她胸口吻到鎖骨,舔舐她脖子和耳垂,直到她毫無血色的臉微微泛了紅,才與她交纏在一處。他壓抑了許久,此刻情欲涌上來,燒得他身上也泛起酡紅,捉住了她的雙手往頭頂上壓,順著脖頸往下吻,在脖子和胸口上留下一串紅痕,含住了乳尖舔舐吸吮。謝情身上沁出了幾絲薄汗,抱著他的頭,輕吟出聲。 他們真的是許久沒有這樣親密過了,程拙硯怕她身體吃不消,并不敢直接進去,一指埋在她腿間慢慢磨,又與她長久地吻著,直到她終于閉上眼睛挺起了腰迎向他,這才整個人攏住她,握住她的腰往里慢慢送。他被yuhuo煎熬得久了,此時一進去,立刻被里面熱情的包裹住,又濕又熱,擠壓一圈圈咬緊,絞得他立時頭皮發(fā)麻,悶哼了一聲。 謝情以往就算動情得再厲害,也常咬緊了下唇不敢出聲。這次卻如同拋卻了一切,在他身下瞇著眼睛,噙了一汪淚,朦朦朧朧看她,甜膩又黏糊地呻吟,叫得直酥進他的骨頭里。 他知道樓下還有人等著他,也知道他們恐怕能聽見她的聲音,可是這種潑天的快慰讓他無暇多想,再也不想忍耐,拉著她的雙手把她整個人往自己身上帶,在情欲里逐漸失控。謝情像是被帶上高潮,渾身繃得死緊,連腳背都繃直了,里面無序地絞緊吸吮,咬得他也頭腦一片發(fā)麻。 高潮過后的兩個人在余韻中擁抱,身上都是粘膩膩的。謝情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程拙硯便緩緩的撫摸她的后背,像摸一只貓。可這貓似乎不堪疲憊,很快就徹底睡過去,程拙硯試圖叫她起來洗澡,她卻一動不動,像是暈過去一樣。他有些后悔剛才是不是太激烈,又有種莫名的悵然若失。 他知道這不是她正常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