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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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想不到老子還有長這樣的時候。” 鏡中美人一襲紅裙,肌膚勝雪。只要不開口,正正就是一個紅衣勝火的冷美人。 程拙硯眼底的驚艷被她一句臟話說得消失無蹤,嘆口氣閉了閉眼睛:“你還是別說話了,一會兒去了就裝聽不懂德語吧。” 謝情從鏡中看見他的模樣,笑起來:“你今天才知道我是女流氓么?” “也是,是我高估你了。”程拙硯笑著搖搖頭。 他也一反往常雷打不動的叁件套加懷表的打扮,換了件絲絨黑西裝,領帶解了隨手塞在西裝內袋,襯衫扣子也解開了兩顆,看起來像是急匆匆出門的浪蕩公子。 “要去見什么人?”兩人上了車,謝情忍不住轉頭問身旁的程拙硯,“是跟德國人賭錢嗎?我逢賭必輸,小心我把你手氣帶衰了。” 自那次閣樓共舞之后,兩人的關系似乎拉近了許多,謝情與他說話越來越隨意。 賓利車正駛過繁華的市中心。窗外華燈初上,閃爍的霓虹燈照進車里,流淌過程拙硯敞開的衣領。謝情看著他裸露的喉結和頸項的線條,臉有些熱。 “恰好我逢賭必贏,” 程拙硯微微一笑,側過頭看她,捕捉到她的眼神,嘴角微翹:“怎么?這樣看我,莫非是同我想在車里試試?”說完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與她十指相扣:“可惜現在不行,把你衣服弄亂了不好。下次吧。” 謝情給他說得臉紅:“你別亂說。” “不過…”他腦袋往后仰進座椅,一只手撫摸著脖頸思索片刻,道:“也不是不行…”又按下中控的按鈕,一塊面板徐徐升起,隔開了前面親自開車的Noah。 謝情嚇得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往車門邊一縮,說道:“你別!” 程拙硯不理她,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又欺身過去解謝情的安全帶,不顧她發窘的面色,強抱起她坐在自己腿上。霓虹燈的流光下謝情雪白的面頰泛出微紅,嘴唇因為緊張微微張著,美麗得令人心癢。 “怕什么,隔音的。”他按住她的后腦壓向自己,深深地吻她,在柔軟的口腔中攻城略地、來回掃蕩,火熱的唇舌如同就此融化在一起。他在自制力失控的邊緣放開她,兩人額頭相抵,喘息不止。“別鬧了。”謝情先開了口。她眼神怔忪而又水光粼粼,讓他又忍不住又想繼續。 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心情,放開了她:“美人當前,把持不住。”他嗓音有些沙啞,又伸出手指在她唇上蹭掉一點唇膏,抹了一點艷色在自己脖子內側。 “我才不信…”她雖然嘴上這樣說,心里到底還是有幾分甜,又不好意思顯出來,便歪著頭,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說:“是不是要去見一個什么敗家子?所以你也裝個放蕩不羈的樣子。” “聰明。”程拙硯攬住她的肩頭笑起來,“這個人自己喜歡跟女人廝混,便以為人人都跟他一樣。他欠我一個人情,特地跑來海德堡說要謝我,我怕他又要給我塞女人,不如自己帶一個去,看他怎么辦。陪我演場好戲?” 他要去見的,是他同父異母的大哥Jacob,舒爾茨家正統繼承人。作為一個資質平庸的大兒子,他從小就被生母慣得自信無比,深深覺得自己天縱奇才,一切生命中的失敗都是運氣不好,或是底下辦事的人不行。幸虧老舒爾茨還算清醒,在看出他資質平平之后,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老二Karl。這幾年程拙硯把海德堡的事情歸順得井井有條,在老舒爾茨家族嶄露頭角,除了海德堡,也慢慢分了一部分航運和別處的大型商業握在手上。至于Jacob,正好他總愛自詡是藝術家性格,老舒爾茨便把家族里的畫廊,藝術收藏和娛樂產業交給他。這個藝術家事業做得怎么樣不好說,不過身邊的男女朋友倒是從沒有斷過,一個比一個當紅。 “塞個女人給你,你都演戲,那就是個沒法翻臉的人?我先說好,跟女人抓臉抓頭發的戲我演不來的。”謝情翻了個白眼。 “的確是不好翻臉的人,你也知道,這世上越是蠢的人脾氣越大。”程拙硯笑道,抬手替她把散落的一縷頭發別到耳后,接著說:“好好好,你不會鬧我替你鬧。是我運氣不好,愛上了你這樣一個脾氣大的冷美人,不敢帶別的女人回家,怕你不理我了,如何?不用你跟別的女人抓頭發,只把手段都用在我身上,總行了吧?” 謝情了然道:“劇本都寫好了怎么不早說。嗯,故意不提早告訴我,等我忙了一周累得要死,臉色又不好看的時候跟你出來丟人。一會兒晚了再犯個困打個哈欠,然后你就拿我當借口,不用多應付他?” 賓利車停在金碧輝煌的賭場門口,早有門童跑來開車門。程拙硯先下了車,才轉身握著謝情的手扶她下車:“知我者,小情也。” 程拙硯往常與謝情同行,都是讓她挽著手臂。今天卻摟著她的腰,小臂微收讓她貼在自己身上。謝情不習慣這個樣子,試圖偷偷與他拉開一點距離,被他發現了,更用力摟住她,貼著她耳邊低聲地說:“別亂動了,敬業些,好好演。你看看周圍多少女人羨慕你羨慕得要死呢。” 謝情聽了他的話抬眼望去,果然紙醉金迷的喧鬧場子里,無數盛裝美人都在沖程拙硯拋媚眼。“看起來你是這里的常客?”謝情問。 程拙硯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說:“常客?這里整個場子都是我的。居然說這樣的傻話,看來的確是應該多帶你出來見見世面。” 程拙硯在賭場里有自己的包廂,一行人才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頭歡聲浪笑響作一團。謝情聽見這聲音,嚇得僵了一僵,腳步就有些躊躇不前。“你跟著我呢,怕什么。”程拙硯嗤笑一聲,摟著她腰的手轉而貼上她屁股,“反正你‘聽不懂德語’,只應付我一個人就是。” Noah和保鏢早大步上前替他們開了門,兩人還未落座,一個跟程拙硯面貌有幾分相似,同樣有一雙綠眸的金發男人就張開雙臂大步走了過來:“Samuel!我最親愛的兄弟!” 程拙硯突然像換了個人,放開了謝情,也大步迎上去抱住他:“Jaco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