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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珠雙更,決不食言。不光雙更,還更一章肥的。謝謝你們一直鼓勵我,真沒想到我的文能有百珠的一天,謝謝?!?/br> 這破宴會無聊得很。 程拙硯撐著露臺,看向遠處的燈火,百無聊賴。 被渴望成功的男男女女包圍,身邊全是拙劣掩飾著的欲望和低劣的奉承,他面上風度翩翩的應酬,心里卻在冷笑。這種貨色,也配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他辛辛苦苦走到今天,可不是來應付這些人的。 舒爾茨本家的少爺,怎么可能會參加這種留學生開的酒會。 但是華商會的夏靖堯夏會長開了金口,親自邀他來,他只好來。 夏靖堯的手上握著市中心一塊極好的地皮,地段靠近大學和唐人街,做商業做住宅都非常合適。近幾年來中國留學生,移民和游客越來越多,這塊地皮也跟著炙手可熱,許多地產公司都想拿下來,舒爾茨家也不例外。 程拙硯本來因為身上的一半中國血統,一向并不得多少重視,放逐一般被扔在海德堡,沒想到如今卻因為身上的血統翻了身。斯圖加特的本家開了口,讓他放開手腳做事,資源都隨他用,務求拿到夏靖堯手上那塊地。 留學生的新年晚會再上不得臺面,再無聊又如何,這是他的機會,他自然會牢牢抓住。 更何況,居然還意外地遇到了有意思的人。 陽臺的門又開了,是本家派給他的助手Noah:“Samuel,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夏會長邀你一會兒去他家里喝一杯。” 程拙硯嘆了一口氣,捏了捏鼻梁,收起臉上的不耐煩,換了風流倜儻的笑臉,“走吧?!苯裉炜磥砜偹闶怯悬c收獲,一直對他不咸不淡的老狐貍,居然邀他去家里談。 室內的燈光漸暗下來,音樂也響起來了,看來年輕的留學生們打算在酒精和音樂的作用下徹夜狂歡。 這樣單純放肆的夜晚,程拙硯從12歲后就再沒有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溫柔也是,冷硬也是,風流也是,放縱也是。 真是一群蠢貨啊,他在擁擠的人群邊緣走過,微笑著甩開纏上來的姑娘,邊走邊朝人群里望去,謝情的身影并不在其中,也許是溜了吧。 他輕笑一聲,慢慢踱下了樓。 Noah已經去開車了,程拙硯穿上大衣,在門廊下等他,突然聽見樓旁的陰影里傳來一身巨響,像是有什么人重重摔在地上,忙回頭去看。 地上躺著一個男生,穿著一身黑西裝,顯然是剛從樓上的宴會里出來,陰影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緊緊攥住他的衣領,又把他拉起來,重重地頂在墻上。那雙手的主人穿著大衣,光裸著脖子,碎發飛舞著,空氣里飄來她壓低的聲音:“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少TM來糾纏我,老子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不需要你指手畫腳的給我當爹?!?/br> 程拙硯認出來是謝情,想不到看起來一派溫婉模樣的她竟這樣兇悍,果然有意思。他跟開車過來的Noah打了個手勢,自己站在原地不動,看她還要干嗎。 那被他推在墻上的男生被激起了血性,猛然用力抓住她的手,翻身又把她壓在墻上,舉起手就要扇她。謝情猛抬膝蓋打算讓這賤人斷子絕孫,卻不想今天穿了貼身的小禮服,腿抬不起來,只能用力一縮,從他胳膊下逃出來,抓了包就門廊下跑,被程拙硯一把接住,拉到身后。 “又見面啦,謝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分?!?/br> 那小男生滿臉通紅,呼吸急促地沖過來,沒想到碰到程拙硯,不敢造次,站在那里死死盯著謝情,想等程拙硯走了再去抓她。 “晚安?!背套境幬⑿χ粗局媲把劬Πl紅的小男生,故意用德語跟他說話:“我送謝小姐回家就可以,這位先生放心上去玩吧。” 那男生并不敢惹他,憤憤地瞪了謝情一眼,往樓里走,不一會兒就傳來巨大的關門聲,看來是氣得不輕。 程拙硯冷笑一聲,轉身看了看身后的謝情,她發髻散亂,正氣得渾身發抖,似乎還悄悄罵了一句臟話。 “你這位男朋友看來不怎么樣啊。”他問。 謝情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禮貌答道:“謝謝您?!?/br> “不客氣,能英雄救美是我的榮幸?!背套境幷f完朝謝情彎起手臂,示意她挽著,“不知道還有沒有這個榮幸送女士回家呢?” 謝情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愣了一下,趕緊說:“不用不用,他已經走了,沒事了。謝謝您,我先去取車了,再見?!?/br> 程拙硯卻站著不動,仍微笑地看著她。 謝情拿不準他是什么意思,遲疑片刻,又一次開口拒絕:“您送我回家,可我車怎么辦呢?明天一早我還要打工呢,您別因為我耽誤你時間了,我自己回去就行?!?/br> 程拙硯聽了她的話,笑意更深:“謝小姐這是欲擒故縱嗎?我倒很樂意上鉤。” “您別這樣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敝x情被他笑得頭皮發麻,“我家離學校挺遠的,真的耽誤您時間?!?/br> 程拙硯看著她為難的樣子,越發興致上來了。他沖Noah招招手叫他過來,又對謝情說:“車鑰匙給他就行,地址也告訴他。我的車暖和舒適,正適合謝小姐這樣高雅漂亮的女士。” 謝情知道今天只怕走不脫了,咬咬牙,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把車鑰匙摘下來給了Noah,報了地址,又客氣給Noah道了一聲謝,挽上程拙硯的臂彎,“謝謝您送我回家?!?/br> Noah并不多問,拿了鑰匙,問清楚謝情的車牌就走了。 程拙硯行為雖然略顯流氓,舉止卻做足紳士那一套,挽著謝情下了臺階,替她開了車門,還伸手替她擋住車頂防止她撞到頭,才去開車。 謝情不知道這人要干什么,她自忖今天晚上干的事情實在沒有什么招男人喜歡的地方。穿的衣服不怎么樣,頭發妝容估計也都不怎么樣,還被人撞見打架,難道是見慣了上流社會的優雅淑女,想換換口味?她靠在賓利車舒服的真皮座椅上,偏過頭假裝看風景,不敢隨便說話,車內一時沉寂,只有抒情的鋼琴曲緩緩流淌。 程拙硯看她一臉防備的僵坐在副駕上,心里生出貓捉老鼠的樂趣,故意說:“謝小姐不用害怕,我真的不是壞人?!?/br> 謝情小心翼翼地嗯了一聲,并不接話。 “謝小姐家住在哪兒?剛才你說地址我沒聽清楚。” 謝情遍又報了一遍地址。 程拙硯又逗她:剛才謝小姐很是兇悍吶,我看要不是今天穿了這禮服不方便,只怕那人也占不了上風,可見是上天給我這個機會當一回公主的騎士。 謝情卻煩了,撕下了偽裝,客氣又冷淡地說:程先生,我很感激您今天晚上幫我擋下那個瘋子,但是您并沒有必要送我回家。恕我直言,我搞不清楚也沒有興趣搞清楚你們這種有錢男人的惡趣味,而且我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陪您玩,我很忙,脾氣也不太好,您見諒,還請不要招惹我。 程拙硯張口要說話,又被謝情打斷:您猜得沒錯,剛才那個男生是我前男友,不知道喝了多少,昏了頭,跑來要復合,我不愿意在會場里當著人鬧起來丟臉,所以才和他在樓下,想跟他說清楚。是他不依不饒還要嘰嘰歪歪地指點我怎么做人,我實在不耐煩才揍他的,要不是穿了裙子,他今天就得絕后。不瞞您說,我這輩子最不滿意的,就是我媽給我生了這張人畜無害的皮,搞得是人是鬼都覺得我好欺負,要來招惹我一下。您別被我皮相騙了,我兇得很,不是什么好人。 謝情一口氣說完這許多話,舒了一口氣,人也不僵硬了,大大方方的側頭去看程拙硯:如果您是好意,我很感激,如果是別的,您還是是放過我這種小魚小蝦吧。 這種大人物,應該還不至于跟她這樣無足輕重的小留學生計較,大不了被扔在半路上,反正眼看離家也不算遠,走回去就是了。 程拙硯修養倒是很好,一直微笑著聽完她說話,才開口道:看來今晚倒是我唐突了,我沒有惡意,只是剛才看見你動手的樣子,很是女中豪杰,想幫忙幫到底,不想倒變成負擔了,我很抱歉。說完用德語又說了一遍Es tut uns ; 謝情沒想到他會這樣說,一時語塞,吶吶地回了一句:抱歉,是我莽撞了。 程拙硯偏頭瞥了她一眼,見她低著頭,臉色微紅,手緊緊捏著包,又寬慰她道:沒事,女孩子一個人在異國他鄉,警惕性高有什么錯呢?是我舉止讓人誤會了,不能怪你。你剛才說明天還要打工,是在唐人街嗎? 不是,唐人街錢太少了,又沒法練德語,我才不去。我在Weissier和Noel做服務生,客人都很尊重人,小費也給的多。我還有口譯證書,會接一些律師,醫院還有學校里翻譯的活。 哦,聽起來很辛苦。 不辛苦,我喜歡工作 氣氛輕松下來,兩人閑聊了幾句,謝情家到了。 她住的地方雖然離市區遠,但不算太偏僻,靠近車站和超市,一看就是留學生愛租的地方 不知道能不能要你的電話?程拙硯停好了車,拿出手機,解了鎖,遞給謝情,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也知道我今晚恐怕是唐突了。 謝情本來想打個岔混過去,被他這一說又不好意思,只得接過手機,靈機一動,故意輸錯兩位數,把手機還給他,趕緊拿包要下車。 等一等,程拙硯解開安全帶,上半身湊過來,握住了她一只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又往她手里放了一張名片,墨綠色的眼珠水波流轉:沒事的時候,歡迎隨時來找我。Ciao。 謝情嚇得心突突直跳,僵著臉笑了一下,抓著包,跌跌撞撞的跑回屋去,接了等著門口的Noah遞來的車鑰匙,瞬間閃進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