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39;#9438;20#13166;#9426;ō#8559; 二十五
書迷正在閱讀:知行和伊、獨享(高h雙出軌)、錦瑟 (NP)、八九不離食(H短篇)、英俊瀟灑的禽獸——父親(情慾)、rou體之欲、江城子(古言1v1)、最好的【1V1】、過往(NP)、琴瑟在御(1v1 甜寵文)
謝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 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 腰有點酸,挺累的,但是又有種松快的感覺。原來教科書上說的女性多重高潮是這樣的。 她又躺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身,開燈,下床,打開衣柜穿衣服。 賀遠唐在外面聽見響動,知道她醒了,過來敲門:“你醒了?” “嗯,多虧你了,我現在又累又餓。你說你今天怎么這么能折騰?”謝情開了門,裝作生氣的樣子瞪他,卻被賀遠唐一把抱在懷里不松手。 賀遠唐靠在墻上,謝情靠在他胸前,兩人在靜謐的秋夜里,沉默的站了一會兒。 謝情不知道賀遠唐這是怎么了,任由他抱著沒說話。 那胸膛結實溫暖,環抱著她的手臂堅定有力,讓她大腦一陣空白,恍惚里這是這世上唯一溫暖安全的所在。良久,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敬業。” “什么?” 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對話。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折騰。敬業。” “你敬什么業?” “你說我以色侍人,所以要敬業一點,不要被拋棄了。” 謝情被他逗得笑起來,捶他胸口:“你是不是傻?” “是。” 他這突如其來的剖白,倒讓謝情笑不下去了:“說什么傻話。拿車鑰匙的人來過了嗎?你餓不餓?” 賀遠唐看她故而有而言其他,也不戳穿:“嗯,來過了。你要吃什么?” 謝情想了想:“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天黑了,外面挺冷的,要不叫外賣?” “這家不做外賣。我都不怕冷,你還怕?走吧。” 出了大堂,果然冷風撲面而來。 謝情被冷風吹的縮了縮脖子,雙手藏在外套袖子里,整個人縮成一團。 賀遠唐看她那樣子暗暗好笑,把她右手從袖子里掏出來,反手牽住,與她十指相扣:“談戀愛要有談戀愛的樣子。要帶我去哪兒?” “去把你賣了。” “我太貴了,別人買不起的。我倒貼你好不好,jiejie?” “敬業?” “敬業。” “黏人精。” 白楠給謝情找的房子,在市中心的中心,說是四通八達也不為過,附近還有個小公園。這樣的黃金地段,周圍必不可少的是各種永不關門的食肆。 謝情帶著賀遠唐避開喧鬧的街道,拐進大樓后面不遠的一處曲折狹窄的后巷。 后巷的盡頭是一間砂鍋粥店,門口放著一個大蒸籠和幾口大鍋,熱騰騰的蒸汽漂浮在燈下,隨著夜風,旋轉著飄到濃黑的夜空里去。 砂鍋粥的老板娘是個五十出頭的大姐,店里除了她,還有一對中學生模樣的兒女在幫忙,小女兒坐著一邊收錢一邊在廚房給mama打下手,大兒子正里里外外的忙活。 大姐看見他們進來,忙不迭地招呼:小謝來啦?今天來得晚了哦,忙工作啊?看見站在她旁邊拉著她手不放的賀遠唐,越發熱情起來:哦喲!小謝交男朋友啦?哎呀這個小伙子好的呀,白白凈凈,規規矩矩的,怎么長得這樣好法!你好好跟人家談對象哦,不要欺負人家。 謝情笑起來:好,我知道了。我保證不打他。說完拉著賀遠唐在角落的一張空桌坐下。 賀遠唐被大姐說得有點窘,又忍不住暗自得意,怕被謝情看出來,隨口問:“你跟老板娘很熟?” “不是老板娘,是老板。她可是個了不起的人。” 大姐姓李,是個南方小城來的人。就像許多獨自打拼的中年女人一樣,有著最最俗套的故事。 她年輕的時候拼了一身本領陪著老公白手起家,起早貪黑,家里家外安排得妥妥當當,自己吃了許多苦,也不叫老公cao一點心。不久家底漸漸厚了,生活過得好起來,大姐也頗過了一陣富太太的生活。只不過她是從底層打拼上來的,而且年輕時節儉慣了,實在做不來富太太那一套做派。她老公嫌棄她上不得臺面,又到了歲數,人老珠黃,不多久外面就有了人。年輕、漂亮、體面,帶出去非常有面子。更何況小姑娘還懷孕了,找人一查,是個兒子。 故事的結局,自然也最最俗套。年輕的姑娘成了新太太。新太太年輕貌美,自己有了兒子,自然不愿意做后媽,也不愿意有人來分自己兒子的財產。 李大姐恨自己瞎了眼,看不起前夫這樣的男人,自己一聲不響帶了兩個孩子,遠遠的離開老家到松州來打拼,不愿意孩子們跟著這樣缺德的親爹。 兩個孩子也很爭氣,讀書讀得好不說,知道mama辛苦,每天都在店里幫忙。 “我有一次來吃飯,大姐的前夫來鬧,非要叫兒子跟著他回去。這人也是夠不要臉的,居然光要兒子不要女兒。而且那男人還帶了兩個人來,兒子不肯走,他們就非要拖走,大姐和女兒去攔,那男人一巴掌把大姐扇到柜臺桌角上,磕得一臉都是血。客人們都嚇跑了,我看不過去,幫了一把。”謝情說。 李大姐端了一籠小籠包上來:“那天多虧了小謝哦。我頭都碰破了,那個死男人還想來打我。幸虧小謝把我扶起來,擋在我面前,一拳打上去,打得那個死男人一跤跌在地上爬都爬起不來。他帶的人還想上來打小謝哦!我就喊這個小姐拿的外國護照的,你們敢動手,去了派出所看看惹不惹事情!你們可都是外地人,到了派出所,有你們好看的。” 謝情接著說:“所以大姐說我兇,叫我好好跟你處對象,不要打你。哈哈哈。大姐,你看他這個樣子我打得過嗎?你前夫那是酒色掏空了,才會挨一拳就倒了。” 賀遠唐卻趁機告狀:“她老罵我的。剛才她說要把我賣掉!” 李大姐哈哈大笑:“哎呀,小伙子,打是親罵是愛呀,她哪里舍得的。我送你們一碟小菜哦,我自己做的,不賣的。”說罷,笑瞇瞇地拍拍賀遠唐肩膀,轉身去廚房了。 賀遠唐看大姐走了,忍不住說:“你膽子好大,真敢動手啊?要是出事怎么辦?” “怎么辦?我那時候哪有時間想那么清楚,一腔孤勇罷了。這個世界,女人總是比男人活得要難一點,能幫忙,我總想幫一把。而且我那會兒還沒有像現在這么懶,練拳練得很勤的,你知道女性比男性靈活,練習多了身體躲閃的反應也快得多,他打不到我的。而且大姐的女兒那會兒已經躲進廚房報警了,我想著就算打起來,用不了多久,警察也來了。只不過沒想到那人這么弱雞,才一拳就倒了。” “你這人…”他想起身邊的女生,好像都是綿軟溫柔,或者活潑可愛的。就算體育好的女生,好像也沒有人敢打架。 “現在就算再來,我還敢。”謝情開口。 “我知道你敢。現在再來,不用你出手了,我幫你攔著好不好?” “好。這么有用,jiejie不賣你了。來,吃個包子,有力氣。乖,張嘴。” 賀遠唐張嘴接了包子吃了,“我有沒有力氣你不知道?” “你今天下午鬧得來勁兒了是吧?公共場合敢講這種話了?” 賀遠唐耳朵紅了,沒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大膽起來。一定是跟她在一起呆久了才這樣。 他想起李大姐的話,又問謝情:“你拿的外國護照?” “我入了德國籍。那會兒沒想過會回來,入籍了在德國找工作方便。” “那你還會回去嗎?” 謝情愣了愣,說:“我不知道…” 夜涼如水,屋外起了風,把門口大蒸籠上蒸騰的白霧吹進屋里。兩人對坐在小桌兩側,蒸氣氤氳在兩人之間,像要把他們隔絕在不同的時空里似的。 兩人定定地注視著水汽朦朧里的對方,誰都沒有說話,氣氛一時凝滯。 免*費*首*發:fυщёńん.cōм(fuwen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