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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豬都不信好嗎! 裝傻充愣性? 二話不說哈哈哈糊弄過去? ......姜行止會以為她的了失心瘋送醫(yī)院的吧??? 無事發(fā)生型? 理直氣壯地再吃一口, 然后在當著他們的面嘩啦啦把一整袋全倒進嘴里, 最后再擦擦嘴巴來一句“真香!” 結局很可能和前一種一樣...... 要不現(xiàn)在......干脆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 該干什么干什么, 安靜地走開? 我是該安靜地走開, 還是該勇敢留下來? 湊, 怎么唱起來了? 已經(jīng)木頭人一樣尷尬了那么長時間, 現(xiàn)在再裝作無事發(fā)生,是不是有點反應遲鈍?太大喘氣了吧! 姜行止突然前行了兩步,皺著眉問道:“你的頭是怎么了?” “啊......”夏如水自己都忘了自己這顆大頭的事情。 果然何以解憂,唯有美食。 干炸蘑菇暫時撫平了身體上的傷痛,素了太久,她吃得太歡快,都忘了頭疼。 被人一提起來,大頭又隱隱作痛了。 姜行止已經(jīng)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近前來了,看到夏如水紅腫了一大片的額頭,復問道:“你頭上的傷是怎么回事?” 沒想到姜行止這么糾結這個問題,這怎么回答? 總不能實話實說叭! 我被人按著頭要強吻別人,我堅決捍衛(wèi)自己的貞.cao,和惡勢力抗爭到底,抵死不從,然后就英勇就義了? “沒什么啦,就是不小心撞到了......鐵板,沒事的。” 夏如水生平第一回 被人這樣詢問傷處,感覺有點怪怪的。 姜行止嘆了口氣,溫聲對管家說道:“齊叔,幫我拿個冰袋過來吧。” “好的。”齊叔轉身去拿冰袋。 夏如水手里扯著凍干的袋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且還不敢面對姜行止,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幸好二狗子解救了她。 一聲“喵嗚喵嗚”的可憐貓叫從二狗子口中發(fā)出。 二狗子一直干看著食物卻吃不到,快要急紅眼了,兩只小爪子開始扯夏如水的褲子。 一聲貓叫出來,接下來一聲比一聲凄慘,仿佛遭受了天大的虐待。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虐待寵物了。 貓叫聲變相拯救了夏如水,可算是讓夏如水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干什么了。 二狗子能忍到現(xiàn)在真是實屬不易。 夏如水把凍干給二狗子倒進它的碗里,二狗子立刻不纏著它了,搖著尾巴,頭也不回就跑過去高高興興地吃凍干了。 這破貓也太現(xiàn)實了吧!有吃的就忘記她這個老母親了? 管家拿了冰袋回來,姜行止叫住站在原地還在內心譴責二狗子的夏如水,“還不過來!” 那語氣有點嚴厲,有點像教訓熊孩子的家長似的,夏如水嚇得一激靈,立刻屁顛屁顛跟在姜行止身后,低頭搭眼地跟著姜行止走了進去。 “坐。”姜行止言簡意賅。 “哦。”夏如水從善如流。 姜行止嘆了口氣,“過來,靠近點。” 夏如水低著頭,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似地,終于舍得諾伊諾粘在沙發(fā)角落的屁.股。 “抬頭。” “......噢。” 兩個人維持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模式,姜行止說一句夏如水才動一動,莫名地和諧。 夏如水抬了頭以后心虛得不行,眼神不停地亂瞟,就是不敢看姜行止。 頭上一痛,姜行止把冰袋按到了夏如水的傷口上。 “嘶......”夏如水感覺到了痛,下意識把眼神從沙發(fā)柱子的雕花上不小心移到了姜行止的臉上。 許是做賊心虛,姜行止面無表情的臉在夏如水看起來就是生氣。 不過夏如水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莫名篤定姜行止不是在為昨天的事情而生氣。 姜行止的目光掃到夏如水,夏如水“嘶嘶”的聲音像漏氣的皮球一樣,越來越小,最后一口氣憋在了胸口。 她給夏如水冰敷了一小會,冷聲問道:“還疼嗎?” “不......不疼......了。”咱也不敢疼啊! 其實姜行止的手法挺粗暴的,看得出來沒怎么照顧過別人,但是這個近視瞇瞇眼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夏如水額頭的傷,好像有點關心的樣子,還是讓夏如水很感動的。 感動,但不敢動。 整個人被姜行止強大的氣場籠罩著,夏如水一小口一小口把胸口那了憋著的那口氣緩緩吐了出來。 然后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雄心豹子膽,小聲問姜行止,“你......你生氣啦?” 到底是什么原因生氣呢?夏如水沉思。 “沒有。”姜行止很快地回答她。 真沒生氣? 她這會也不顧羞恥了,無視姜行止強大的氣場,悄咪咪觀察姜行止的表情。 雖然嚴肅,好像也真的沒有生氣的跡象? 應該是真沒生氣?但是又有點不太確定耶...... 好吧就算她沒生氣好了。 夏如水安靜了一小會,拿出摸老虎屁股的勇氣來,兩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直視姜行止精致的五官,愚蠢地笑道:“沒生氣就好啦,我還以為你在因為我剛才偷吃貓糧生氣呢......” “啪!”地一聲,冰袋摔到了地上。 姜行止像離弦的箭,一蹦八尺遠,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用恨不得把夏如水掃地出門的眼神怒視著夏如水,還捏著鼻子,咬牙切齒道:“夏如水,去刷牙洗澡!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