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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為什么煉器一定要加這些玩意?!鳖櫲队行┘{悶的小聲嘀咕。 師父說,煉器這行當,要有頂級的材料和祭物,名氣也至為重要,可是,僅真的是那樣嗎? 她曾經是普通鐵匠的女兒,因為機緣才來到這圣山。在家打鐵時,父親告訴過她,無論干什么事,最重要的是心誠,外物多了反倒累贅。 名氣……祭物……這些東西不都是外物嗎? 顧三刀忽然想起在白天,師父強行讓她給蛇蝎心腸的丹閣閣主磕頭,握住封盒的手緊了緊。 在入圣山之前,她一直懷著對對圣山的憧憬,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地方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樣。 比如說劍尊的事。 就顧三刀的認知來說,她所在的村子就曾受過劍尊的恩惠,劍尊是一個好人,斷不可能是什么jian細。 可圣山卻不由分說給劍尊定下那樣的罪,談起證據(jù)來支支吾吾,能拿出來的只有一個“妖族血脈”。 妖族又怎么了?東洲有名的散仙“子騫道人”,不也是妖族嗎? 不僅如此,對于崔酒惡鬼一樣的行徑,圣山卻持漠視態(tài)度,任憑她對劍尊做出種種惡事。 “怎么會這樣……”她嘆口氣。 她也曾在同門面前為靈鈞辯解兩句,可人微言輕,改變不了旁人的固有想法,還被孤立在小圈子外面。 是她錯了嗎? “沙沙……” 忽然聽到踐踏草木的腳步聲,且愈來愈近,顧三刀回神,仔細辨別了一下,應當是兩個人,一前一后。 她心里咕噥,該不會是對道侶? 誰這么異想天開,來主峰這么荒僻的地方談情說愛? 正要出去,免得聽壁角,其中一人說的話,卻讓她陡然停住動作。 “山主,您讓我做什么不妨直說。” 那是一個沙啞粗噶的聲音,辨不清男女。 顧三刀屏住呼吸:另一個人是山主?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我在嗎?我要不要出去? 壓在懷里的封盒不知什么時候沒了動靜,微光一閃而逝,她沒有發(fā)覺。 就是這么猶豫的空當,那兩位密談的話語已經流入她的耳朵,她瞪大雙眼。 居然是……有關那位劍尊。 山主和另一位交談著逐漸行遠,顧三刀僵著不敢動,直到露水打濕衣衫,身體冷的發(fā)抖,這才謹慎的看看四周,貓著腰往外走。 她心中憤怒又惶惑,還隱約有點絕望:這個消息,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呢?整個圣山還有誰愿幫她?誰能幫她? “錚!”耳邊劍鳴聲似有似無。 顧三刀忽然心有所感,像被野獸盯住一般,忍不住戰(zhàn)栗。她只來得及略一側身,恰好躲過自背后射來的劍光,整個人卻被余波掀飛出去,痛的臉色慘白。 大宗師的一擊何其可怖,她的右臂展開血花,傷勢深可見骨。 …… 崔小酒收筆,看著寫滿一整篇宣紙的計劃,有些苦惱的敲了敲額頭。 都不算完備,可能發(fā)生的意外情況太多了。 這時,洞府外有童子求見,崔小酒回過神,把紙疊了疊,收進儲物袋中,這才撤去禁制。 來的人是一個叫飲河的道童,算起來是原身的徒弟,性格沉默乖巧,只可惜原身從沒有把他當徒弟看待過。 “什么事?” 飲河垂著頭進來,恭恭敬敬道:“閣主,這是今日的糕點?!?/br> 崔酒調動記憶,恍然。 原身曾經命童子給她搜羅各種不同的糕點,傍晚呈上來,且每日不能重樣。一旦令她不滿意,她便會“小施懲戒”,鞭尾劃開布料,在童子細嫩的皮rou上留下一道猙獰傷痕。 今天飲河帶來的是桂花糕。 玉質的碟子上,淡黃糕點小巧飽滿,瑩潤可愛,還做成了桂花的樣式,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 崔小酒前生體弱,每日與苦澀的草藥為伴,這種精致小食,向來是能看不能吃的。見飲河端上這盤糕點,她才恍然,現(xiàn)在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以后不必再送來了,退下吧?!贝扌【颇7略淼恼Z調,淡淡吩咐下去,就像是取消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飲河垂著頭,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恭恭敬敬應了聲,退出洞府。 見四周無人了,崔小酒看著小巧的桂花糕,彎了彎唇,小心捻起一塊放進嘴里。糕點還是熱的,入口酥滑,甜而不膩,吃完口中仍滿是桂花的清香,好吃的讓人想哭! 還想吃……嫩白中透著點粉的指尖剛碰到糕點,動作一頓,又收了回去。 崔小酒想起了靈鈞。 這個時間,靈鈞已經醒了吧? 那個人在熔巖牢,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了?修真者能辟谷,可她被廢了修為,會不會覺得餓?一個人在那里,會不會覺得孤單? 她……會喜歡吃桂花糕嗎? 這么一想,崔小酒就坐不住了。 她手忙腳亂的把桂花糕拿油紙打包,揣進懷里,又忽然想起來自己有儲物袋,拍了拍額頭,把油紙拿出來放進特制的儲物戒里——這儲物戒中空間雖小,時間卻是近乎靜止的,到時候桂花糕拿出來還熱。 沒有驚動任何人,她偷偷馭靈鶴前往主峰,不知是因為動作太急還是因為激動,小臉微紅,像個即將熟透的桃子,瑩潤可口,似乎掐一把就有汁水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