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反派作死未婚妻[穿書]、我,還能搶救一下嗎?[穿書]、她真漂亮、皇后是朕的小青梅、陛下重生追妻記、始亂終棄了師尊后、袖中美人、梁醫(yī)生又在偷偷套路我、暴力輸出女配、歲月匆匆(兄妹戀)
然后徹底沒了響動。 得回身體的控制權(quán),崔小酒猛地后退兩步,癱坐在地上。 “叮!” 黑紅匕首上的血色黯下去,像失去支撐一般摔落,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崔小酒用神識再次檢視識海,那團東西消失的干干凈凈,了無痕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剛剛發(fā)生的事就像是一場夢。 可地上的匕首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 她按了按眉心。 不知道它還會不會回來?看來以后要警惕一下。 崔小酒蹲下身,拾起匕首,對著它犯起了愁。 要不要丟進巖漿里?還是留在自己手中? 最終她把匕首扔到儲物袋的角落。 “還是收起來吧。萬一這東西不會熔斷,將來被其他人撿到就糟了?!?/br> 算算時間,也到了去議事廳的時候。靈鈞仍昏睡不醒,恐怕短時間也很難醒來。 崔小酒想了想,留下一個小紙條,然后走出這座囚牢。 石門緩緩關(guān)上,她不舍的凝視著靈鈞。直到再看不到靈鈞的身影,這才布下重重封印離開。 她不知道,在石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本該昏睡著的靈鈞睜開眼,神色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 靈鈞是在不久前回來的。 是的,“回來”。 在她的記憶里,自己已經(jīng)步步蠶食,領(lǐng)手下攻上圣山,在血與火的哀嚎中,了結(jié)那些渣滓的性命。 沒想到一睜眼,她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她的神魂被禁錮在這具失去修為的無用軀殼,無法入魔,更無法脫困。 多可笑啊。 崔酒踩上她的手,她不覺得疼,只覺得疲憊。 還要把曾經(jīng)的事再經(jīng)歷一遍嗎? 靈鈞閉上眼,聽崔酒喊人奉劍上來,頗為平靜的等待利器劃破皮rou的刺痛……可是她沒有等到。 她的手被捧起來,她睜開眼,看到“崔酒”垂著頭,笨笨的翻看是否有損傷。 靈鈞眸子黑沉,審視一樣的看著不顧形象半蹲下來的少女——是崔酒也重生了,她在討好我?還是另有玄機? 于是她決定裝作昏迷,試探一下這個行為奇奇怪怪的崔酒。 “崔酒”給她用了攝魂鈴,但她是重生回來的,神魂強大,幾乎不會受到什么影響。她屏息等待著這人露出猙獰的獠牙。 可“崔酒”只是給她上了藥,動作都是輕柔的。 就好像,好像是真的關(guān)心著她。 再然后,她便聽到了“崔酒”和一個未知的存在說話,她聽不到那個存在說什么,但能通過“崔酒”的話猜個七七八八。 “崔酒”似乎是被那個存在帶過來的,而那個存在叫“崔酒”殺她。 懸浮在半空的匕首名為“戮憎”,上一世,這柄匕首沒入她心口,當時那種仿佛要摧毀□□、湮沒靈魂的感覺,現(xiàn)在還殘留在她的神識中。 那個存在怎么會有“戮憎”?它究竟是什么東西? 匕首朝她而來,她已經(jīng)做好反制的準備。 可這個“崔酒”,居然生生掙開控制,停了下來。 她聽到“崔酒”說,“憑什么替別人做決定”。 靈鈞經(jīng)歷過最痛徹心扉的背叛,后面的幾十年被鮮血和殺戮浸透,自以為早已經(jīng)心如止水。 沒想到在聽到小姑娘嚷嚷的這句話時,心中竟略微波動。 就像是已經(jīng)愈合的傷,有人在猙獰的疤痕上輕輕摸了一下,不疼,但被狠狠挖去又結(jié)痂愈合的地方不如之前敏感,只能感覺到一種隔著隔膜的微妙觸感。 可以相信嗎? 一同長大的師弟師妹、親切可靠的師長尚能因莫須有的緣由背叛,一個漠不相識的人…… 靈鈞撐起身,略一垂首,便看到拿石塊壓在地面的雪白字條。 上面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有點像小孩子的隨筆涂鴉:【不要擔心,等我?!?/br> 原來的那個崔酒字體娟秀,這張紙條上的字卻像是頭一次拿筆的人所書寫。傻傻的。 靜謐的囚室,半晌,只聽得一聲輕嘲。 靈鈞閉了眼,隨手把紙條擲進火海。 第四章 崔小酒走在中心山脈的石階上。 議事廳在山頂,她之前所在熔巖牢位于山腰,乘靈鶴走了段距離,快到山頂之后,她便下來步行。 這個角度,略一抬頭,便可以看到廣袤蔚藍的天空,以及天空之上那道金色的光柱——肅穆的,圣潔的,仿若流淌的金箔。 “圣山”之所以被稱為圣山,便是因為這道光柱的存在。 光柱名為“天之書”,在禁地排行榜上位列第一,接通天地,據(jù)說是世界規(guī)則所化,由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構(gòu)成,靠近的生靈都會因“大不敬”身死。 曾經(jīng)為了爭奪天之書,大陸起過不少刀兵。 后來十二個圣人來到此處,愿以身飼虎,隔絕禁地。于是十三座仙峰拔地而起,中間的是主峰,外面的是支脈,它們共同構(gòu)成一個大陣,由十二個圣人分別鎮(zhèn)守。 “圣山”由此而建成。 崔小酒閉了閉眼,神情輕諷——現(xiàn)在那十二位圣首早已不在人前顯像,最近傳出音訊的一次,就是給包括崔酒在內(nèi)的十一位閣主下達旨意,叫他們抓住靈鈞處死。 至于理由?身為丹閣閣主的原身清楚內(nèi)情——根本沒有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