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8章 弒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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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這時輕拍了一下手掌,只見司馬府的廚子推著兩輛車過來,一輛車上,裝著都是好酒,另一輛車上,則裝著一只烤鹿,顯然是剛剛烤好的,金黃焦脆,上面還流淌著閃亮的油脂,剛一推出來,整個院子里便都彌漫在一股nongnong的烤rou香氣之中,令人飯饞涎欲滴,食指大動。 如果說雞鴨豬羊乃是尋常食物的話,那么鹿rou絕對不是什么尋常的東西,這種東西很是珍稀,非達官貴人不可享用,尋常的獵人就是捕獲了,也是不舍得吃的,畢竟一只鹿能換回好幾石的糧食,夠一家人吃上幾個月了。 眾人卻是大惑不解,不知道這個時候司馬昭推出酒和鹿rou來是何意,但聽司馬昭爽朗地大笑一聲,拱手道:“如今時局維艱,形勢逼人,這次成濟弒君,某全力緝兇,挖出并州那些jian細數百人,這讓某是頗多感慨,現在還能留在司馬府的,都是忠誠不二之士!為了感謝大家的不離不棄,今日某特備美酒和鹿rou,與大家共享之,也算是代避開司馬家對諸位聊表謝意。話說這只鹿,還是前幾日在城外狩獵,某親自射殺的,大家都來嘗嘗,還真是鮮美。” 眾護衛都站著不動,不是說他們不饞,而是統領沒有放話,那怕就是山珍海味擺在眼前,誰也都不敢去動。 司馬昭輕自拎起酒壺來,滿斟了兩杯,一杯自己端著,一杯遞給了張寬,張寬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沒有接。 司馬昭臉色略沉,道:“怎么,張統領,你懷疑某這酒中有毒嗎?” 張寬連忙拱手,略感惶恐地道:“屬下不敢,只是職責所在,不敢飲酒誤事,如果管統領回來,發現屬下等人當值飲酒的話,恐受責罰。” 司馬昭哈哈大笑,道:“區區一杯酒,又能誤什么事?那怕管統領回來,某給大家頂著便是了,今日難得高興,某先干為敬,大家隨意。” 說著,司馬昭強行地將酒杯塞到了張寬的手中,自己則是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 張寬躊躇再三,也不好拂了司馬昭的好意,只能是舉杯一飲而盡。 眾護衛是紛紛動手,喝酒的喝酒,吃rou的吃rou,大快朵頤。 張寬深知自己擔負著守衛司馬師和司馬府的重任,根本就不敢肆意地去吃喝,酒只喝了一杯,鹿rou他則是碰都沒有碰一下。 可是盡管這樣,張寬還是覺得一股倦意向他襲來,那眼皮似乎有千斤之重,張寬努力地想要將眼皮給抬起來,可是任憑他如何地讓自己強打精神,依然是不起作用。 張寬似乎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自己只吃了一杯酒,按理說根本就不可能會喝醉,除非這酒里面有東西,但酒是司馬昭敬的,司馬昭可是司馬家的人,沒理由毒害自己吧? 就在他疑惑萬分的時候,眼前那一個個護衛全都倒在了地上,他這才明白過來,下毒手的果真是司馬昭,張寬想要去撥刀,但手完全不聽使喚了,他不禁冷汗直流,喃喃地道:“二公子,你……你……” 司馬昭呵呵一笑,把玩著手里的酒壺,笑吟吟地對張寬道:“這酒壺可是一個好東西啊,里面有一個機關,尋常倒出來的便是好酒,輕輕一轉,倒也來的卻是迷酒,你說妙不妙?” 張寬實在沒有完全聽清楚司馬昭的話,但他也明白這藥是司馬昭下的,可為什么司馬昭會下藥呢,還沒等他去思考這個問題呢,他就已經徹底地失去了意識,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早已埋伏在一邊的賈充這個時候帶人過來,迅速地將那些不醒人事護衛給拖走,同時賈充的人也迅速地接管了司馬府的守衛。 賈充的這個計策很是奏效,原本這支護衛隊伍是最難纏的力量,就算是賈充調動禁軍的大隊人馬過來,想要擺平他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反而會打草驚蛇,這些護衛雖然保不住司馬府,但護送司馬師離開還是很從容的。 而且禁軍去襲擊司馬府,必然會在長安城中引起軒然大波,只會加劇長安的動蕩和sao亂,為司馬昭的上位埋下陰影。 所以賈充才會讓司馬昭來出手,畢竟司馬昭是司馬家的人,是司馬師的親弟弟,本身這些護衛對司馬昭就沒有什么戒心,所以司馬昭在酒rou之中做了手腳下了迷藥,這些護衛都不會察覺,司馬昭可以輕而易舉地就得手。 不過在動手之前,賈充還是讓司馬昭想法子先支開護衛統領管虎,這個管虎,當了多少年司馬師的貼身護衛,武藝絕倫,而且忠心耿耿,如果他留在司馬府中的話,這中間會有很多的變數,只要能將他給調開,余者皆不足慮矣。 無巧不巧的是,管虎和成濟居然是同鄉,雖然兩人之間沒啥交情吧,但總也算是點頭之交,這次的大搜捕,凡是和成濟有關連的人,通通都被捕下獄了,司馬昭也正好籍著這個借口,讓鐘毓出面,把管虎給帶走了,這樣一來,也方便司馬昭下藥行事。 接下來,就是怎么對付司馬師的問題了,解除了司馬師的護衛力量,對付一個瞎子,那還是手拿把攥的事,賈充主動請纓,這個時候,自然是他表現的良機,幫助司馬昭登上大位,他賈充就是第一功臣,以后青步平云飛黃騰達就指望著這一刻了。 不過司馬昭卻沒有讓賈充動手的意思,他望向了司馬師的住處,輕嘆了一口氣,道:“用火吧。” 賈充心領神會,這是司馬昭不想和司馬師再面對面了,那怕是面對司馬師的尸體,一把火燒個干凈,這樣恐怕是最好的方式。 這個時候,司馬師大概也已經睡下了吧,賈充帶兵包圍了司馬師的房子,封死了房門,并在房子的周圍堆了不少的干草并且潑了許多的桐油,然后,賈充將一根燃著的火把投入到了門前,瞬間烈火騰騰,將整座的房子淹沒在了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