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8章 別把稱謂給弄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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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身后隨然還跟著幾個貼身的侍衛(wèi),但他們也只能是遠(yuǎn)遠(yuǎn)地站著,勸都不敢勸,畢竟司馬昭的脾氣他們又不是不清楚,現(xiàn)在上前勸說,純粹是自討沒趣。 在司馬昭身邊當(dāng)差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時候才是接近他的時候,像現(xiàn)在司馬昭心情惡劣的時候,很可能會殺人的,所以打死他們也不敢去勸說的。 司馬昭先前只是用杯子喝,喝完一杯再倒一杯,不過喝著喝著,他覺得這樣太麻煩了,索性直接捧起壇子來喝,連喝帶灑,就連衣服有前襟都濡濕了,但司馬昭渾然未覺,依然是一壇接著一壇地往下灌。 雖然酒樓用的壇子不大,每壇酒也就大概一斤左右,但司馬昭連喝了好幾壇,酒量也委實夠驚人了。 司馬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久,反正眼前擺了五六個空壇子了,整個人也喝得是暈暈乎乎,但他似乎還意猶未盡,高聲嚷嚷道:“店家……拿酒來……拿好酒來……這些破酒一點也不好喝……寡淡如水……爺要喝好酒……” 賈充這個時候走了進(jìn)來,他離開府邸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是不早了,出來之后他便去尋司馬昭,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司馬昭的身影,詢問之后才知道,司馬昭去了一處酒樓飲酒了,他趕忙地趕到了酒樓,發(fā)現(xiàn)司馬昭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卻依然不依不饒地在向店家討酒喝。 雖然說店家不認(rèn)識司馬昭,但看他衣飾華貴,身邊的隨從都是錦衣帶刀,顯然司馬昭非富即貴,這樣的大人物他們可不敢得罪,可現(xiàn)在司馬昭喝得爛醉,還在繼續(xù)地索要酒,看這架式,不給的話顯然是不行的,給他的話又害怕他喝出問題來,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把他的酒樓拆了也不夠賠啊。 店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知如何是好,賈充進(jìn)來沖他擺擺手,讓他端上一碗醒酒湯來,這下店家才算是如釋重負(fù),拭了拭額頭的汗珠退了下去。 賈充跪坐到了司馬昭的桌邊,司馬昭此刻卻是箕坐著,一副大刀金刀的模樣,他看到賈充過來,嘿嘿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公閭啊……如今新貴登臺,你不去抱大腿,跑來這里干嘛……” 賈充勸道:“二公子,今天你可喝不少了,這飲酒需適量,多則傷身,亦可誤事。” “誤事?”司馬昭怪異地大笑三聲,道:“公閭,你看我現(xiàn)在還有事可做嗎?” 店家把醒酒湯給端了過來,賈充將醒酒湯推到了司馬昭的面前,道:“二公子,你現(xiàn)在的心情屬下完全能理解,你且喝了這碗醒酒湯,屬下有話要說。” 司馬昭沒好氣地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當(dāng)初把司馬攸過繼給司馬師便是賈充的主意,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餿主意,讓司馬昭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司馬昭惱火至極,對賈充自然也沒什么好臉色。 賈充看看了酒樓里可是有不少的客人,便壓低聲音對司馬昭道:“二公子,此處非說話之所,我們換個地方如何?” 司馬昭掃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對店家道:“店家,你們這兒可有客房么?” 店家看司馬昭醉意朦朧,顯然是喝多了想找地方休息,連忙道:“客官,這樓上便是客房,您樓上請。” 司馬昭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賈充連忙去攙扶,那知司馬昭一把便把他給推開了,沒好氣地道:“起開,我還沒老到走不動道的地步,要你來扶?” 賈充訕訕一笑,只好跟著司馬昭的身后,看著他搖搖晃晃,在店家的引路之下,爬上樓梯,店家特意地給他們安排了一間上房,同時又命伙計煮了一壺的濃茶給送了進(jìn)來。 一番折騰之后,司馬昭的酒倒是醒了大半,不過他的心情卻沒有好起來,悶坐在床榻邊上,喝著剛剛煮好的濃茶,半晌才對賈充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怎么不說了?” 賈充道:“二公子,大將軍的這個決定確實是太突然了,我們都是措手不及啊——” “打住!現(xiàn)在的大將軍是司馬倫,你應(yīng)該稱呼司馬太師才對,別把稱謂給弄混了。”司馬昭打斷了他的話,一本正經(jīng)地糾正道。 賈充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們向來對司馬師以大將軍稱呼慣了,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改不過來口,不過他還是很聰明地改了一個稱呼:“二公子,這次大公子突然讓位給九公子,讓人是始料不及,不過二公子放心,屬下還是站在二公子這邊的,二公子若有差遣之處,屬下必定是效死以命,肝腦涂地。” 司馬昭看著向他竭力表忠心的賈充,無奈地嘆了口氣,其實一直以來,賈充都是效忠于他的,為他鞍前馬后的做了不少的事,包括將司馬攸過繼給司馬師,也是賈充出的主意,他們試圖通過這樣的一種手段,將本來已成定局的局勢再想辦法給扳回來。 只可惜事與愿違,司馬師雖然過繼了司馬攸,但顯然并不準(zhǔn)備違背司馬懿的臨終遺命,將自己的大位傳給嗣子司馬攸,而是選擇了司馬倫,并且還在他活著的時候,就將大將軍之位交給了司馬倫。 賈充再有辦法,也無法改變司馬師的心跡,所以他們先前所做的種種努力,最終是付諸東流。司馬昭心情不好,遷怒于賈充,其實想想也是有些過激的,賈充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司馬昭也是看在眼里,記在心上的。 當(dāng)然,對于賈充來說,這無疑也是一場政治賭博,他投靠司馬昭,或許就是認(rèn)定司馬昭將來有機會登上大位,做為他的心腹親信,賈充便會迎來飛黃騰達(dá)的機會。 可惜這場政治投機到目前未止,是失敗的,賈充以前認(rèn)為司馬倫太過年幼,而司馬師瞎了之后,估計很快就會另立繼承人,而司馬家唯一能抗起大旗的人,應(yīng)該就是司馬昭了,只要跟定了司馬昭,從此青步平云步步高升,那還不是話下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