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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最后的三國2:興魏在線閱讀 - 第1191章 放長線釣大魚

第1191章 放長線釣大魚

    以前司馬家有司馬懿撐著,自然用不著司馬師來cao心,高平陵事變,完全是由司馬懿一手策劃的,司馬師只是忠實地執(zhí)行了司馬懿的計劃而已。

    但現(xiàn)在司馬懿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所有的事都必須由司馬師來親自擔(dān)當(dāng),如今的局勢,內(nèi)外交困,四面楚歌,司馬師一點也不輕松,表面上看著他為了cao持王元姬的喪事而忙得不可開交,但實際上,他對朝中大權(quán)的掌控,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密,任何異己分子的監(jiān)控,他都要求一絲不茍,絕不容許有任何的漏網(wǎng)之魚存在。

    對于那些試圖造反的人來說,這次司馬家的葬禮,無疑是一個最佳的時機,別人能想到這一點,司馬師又焉能想不到?

    其實司馬師需要監(jiān)控的人并不太多,那些忠于司馬氏的嫡系勢力自然不用擔(dān)心,他們大多是忠心耿耿,就算有些人忠心不足,但他們的利益也是和司馬家息息相關(guān)的,出于利益的考慮,他們也是不可能輕易就背叛司馬家的。

    而那些官職較低的人,也不在司馬師的考慮之內(nèi),畢竟他們能力有限,就算對司馬家有所不滿,也沒那個膽量去做造反的事,就算有了膽量,也沒那個實力,真正的造反謀逆者,至少也得拿出能和司馬師相抗衡的實力來,否則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所以真正能有能力來造反的,整個朝中也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一些人而已,司馬師如果對他們實施針對性地盯梢和監(jiān)視,還是很輕易就能做到的。

    這其中,張緝和李豐自然是受到了司馬師的密切關(guān)注。

    本來按司馬昭所說的,張緝和李豐只不過是兩個沒有兵權(quán)的文官而已,這樣的官吏是不可能對司馬師構(gòu)成威脅的,但司馬師考慮問題比較全面,就算張緝和李豐本身不具備威脅,但他們?nèi)羰墙柚趧e的勢力呢?

    比如他們是天子的外戚和親家,很有可能會得到天子的背后支持,再比如他們有親屬或朋友手握兵權(quán),像李豐的弟弟李翼就是兗州刺史,可以調(diào)動出兵馬來,這些因素都是司馬師的考慮之中。

    司馬師習(xí)慣于將任何的危險都扼殺在萌芽狀態(tài),所以任何的懷疑和監(jiān)視都是必要的,這樣就可以方便司馬師掌握全局。

    就算張緝和李豐沒有造反的圖謀和計劃,那司馬師自然就可以安心了,但如果他們真有心來造反的話,司馬師也好在第一時間就做出準(zhǔn)備,以不變應(yīng)萬變。

    現(xiàn)在種種的跡象表明,張緝和李豐很有可能謀劃著叛亂之事,尤其是今日親眼見到張緝和李豐時,那種欲蓋彌彰的舉動,似乎更加地堅定了司馬師的想法,如果不是他們心中有鬼的話,用得著如此故意地做作嗎?

    司馬師當(dāng)然不可能僅憑懷疑就拿下二人,現(xiàn)在還沒有拿到他們謀反的真憑實據(jù),司馬師當(dāng)然不可能打草驚蛇,他鎮(zhèn)定自若地和張李二人周旋,就是要讓他們放松警惕,只要他們有所行動露出馬腳,司馬師便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一個也休想跑掉。

    對待政敵,司馬懿是殘酷而冷血的,他曾告訴司馬師,對待真正的敵人,絕不可憐憫,一旦稍有松懈,敵人便會趁機撲上來咬死你。

    司馬師執(zhí)掌大權(quán)之后,更是深深地體會到這一點,環(huán)伺在他周圍的,可不光是嫡系親信,還有眼中冒著幽幽綠光的餓狼,一旦司馬師稍稍懈怠,他們就會撲上來,置他于死地。

    所以司馬師告誡自己,要時刻地保持著警惕,不給政敵予任何機會,尤其是像司馬家辦喪事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更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外松里緊,表面上看起來司馬師為了葬禮的事忙得焦頭爛額,但這卻是迷惑對手的招數(shù),這樣才更容易讓對手跳出來,然后司馬師會毫不留情地鎮(zhèn)壓之。

    這種引蛇出洞的招數(shù)是司馬師最為擅長的,潛在的危險永遠是隱患,只有將潛藏在暗處的敵人拉到陽光之下,暴露出真實的面目來,那才可以真正地消除危險。

    現(xiàn)在司馬師正在做的,就是這樣的事,明知道張緝和李豐有可能對自己不利,但他卻故意裝糊涂,按兵不動,放長線釣大魚,就等張緝和李豐露出馬腳的時候了。

    司馬師悠悠地道:“前幾天,李豐曾兩次拜訪了夏侯玄,他們兩次會面的時間都不短,均超過了一個時辰。”

    司馬昭微微皺眉,道:“大哥你的意思是夏侯玄也參與了此事?按理說不會吧,曹爽伏誅之后,夏侯玄主動地交出了兵權(quán),和我們達成了默契,按理說像他這樣聰明的人,不可能看不清形勢,主動地?fù)胶系街\反之事中,只能是自取滅亡。會不會是李豐有意拉攏于他,而他未必會答應(yīng)。”

    司馬師大笑道:“子上,你還是不太了解夏侯泰初這個人啊,你可曾記得司空趙儼之葬乎?”

    司空趙儼的葬禮上,司馬師先至,座上的賓客大約有一半的人出來迎接他,而夏侯玄后至,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傾巢而出,去迎候于他,可見夏侯玄的聲望如何了。

    一個人的聲望如此鼎盛,如何令司馬師不為之忌憚,別看夏侯玄現(xiàn)在身居閑職,手中沒有一點的實權(quán),但他只要站出來,登高振臂一呼,必然是應(yīng)者如云。

    像張緝和李豐這樣的人,倒未必是司馬師所重視的,畢竟以他們的資歷和聲望,就算是起兵造反,能響應(yīng)的人也是廖廖無幾,只要司馬師有所防備,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打垮他們。

    但夏侯玄不同,他可是玄學(xué)派系的領(lǐng)袖人物,擁有著無窮的號召力,現(xiàn)在他蟄伏起來,和司馬家相安無事,但卻不代表他就是人畜無害,只要夏侯玄挺身而出,始終就是司馬家的最大隱患。

    司馬師真正防備的人,便是夏侯玄了,夏侯玄那邊有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瞞不過司馬師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