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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夫人告知。” 幾乎一夜之間,整個廣州府素白一片,城中寺廟、道觀皆撞鐘鳴喪,連綿不約的鐘聲里,遺詔被請入巡撫衙門。隨著遺詔一起來的,還有陸離的調任令。才在先帝梓棺前登基的新任皇帝陛下,就給把他的連襟加好基友下了調令,遷他入中書省任中書侍郎。 中書省掌管制令決策,總掌全國之政,其中執掌中書省的中書令便是大秦的首輔,中書省內除中書令外,還設有兩個中書侍郎為一省副長官。中書省的中書侍郎、門下省的門下侍郎,再有尚書省的左右仆射,都是大秦名正言順的副相。而任職這幾處官職的人,也是最有希望成來大秦真正的宰相的。 此令一出,饒是沉穩如謝洵都有些羨慕陸離,更不用說廣東府的其他官員了,當真面上笑著恭維,私下里又妒又羨。謝洵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只要謝茂還任著尚書令,他的官職其本算是到頭了,區別只是在外省為巡撫,還是回到京中任一部尚書。不過,他弟弟目前在京中任大理寺少卿,至少十年內都不會再動地方,他大約不會很快歸京。 這一日治哀結束,謝洵私下里找到陸離,跟他商量:“長離,你們這些歸京,把阿拙和阿簡兩人帶回去吧,順便幫我看著點他們的學業。”兩個兒子都十多歲了,學業方面他抓得很緊,該學的都學了,余下的廣州這邊府學的教諭也教不了什么,白云書院那邊,又怕有人特意引誘把兒子教壞了,不如直接歸京去國子監。一來能與京中各家的下一輩有所交往,再一個京中名師備出,他爹肯定能請到人來教兒子,再有meimei和妹婿兩個幫著看故,進士不敢說,最少舉人是沒有問題的。 陸離道:“讓阿拙與阿簡與我同時歸京到是沒問題,關鍵是嫂子能同意么?還有,阿拙今年十三,再有兩年就該訂親了。這親事你是打算自己和嫂子兩個作主,還是想讓岳父和岳母作主?”阿拙和阿簡兩人歸京最少十年之內是不能出京的,他們兩人的媳婦現在謝洵不作主的話,只能是謝茂和徐氏來作主了。 謝洵也已經顧慮到了這個問題,鄭氏的意思是,可以給長子在鄭氏選個姑娘。謝洵覺得妻子這個想法不大靠譜。他們夫妻十多年未回京城,鄭家那些與長子年紀相當的姑娘連面都沒見過,不知道姑娘的容貌、脾氣、秉性,就給兒子定下,他是不會肯的。但是不在鄭氏選,別家的姑娘好像還不如鄭氏的。他由自己的妻子想到弟弟的妻子,覺他娘還是靠譜的,不如把兩個兒子的終身拖給他娘吧。再有,他妹子也要回京,正好也可以把把關。 謝洵把自己想法跟meimei和妹婿說了,陸離是無可無不可,阿鸞卻搖頭道:“大哥,這件事你最好跟大嫂商量好,盡量聽嫂子的意見。母親替阿拙和阿簡相看兩個姑娘沒問題,最后這個決定還是得你們夫妻下。” 謝洵不解的問:“為何?”他娘看過滿意,他們估計也沒什么可挑的。 男人啊!阿鸞再度感嘆這些男人的心粗:“大哥,想想你剛成親時,嫂嫂和母親之間是怎么相處的。侄兒媳婦嫁進門,她跟嫂子相處時間最多,你總得選個嫂子和侄子都滿意的吧。”要不然,萬一鄭氏不滿意婆婆挑得兒媳婦,對婆婆有意見,看兒媳婦不順眼,最后吃苦受罪的還不是人家小姑娘。他們娶兒媳是結親,是為了讓小侄子們夫妻合美,家中有個賢內助,好讓他們在朝堂拼殺時,后宅安穩不拖后腿。 她的話雖然沒跟謝洵說得太明白,謝洵還有什么不懂的呢。他一拍額頭,“確實,還是小妹想得周道。” “你們這些大男人呀,從來只管自己和兒子,哪里會考慮女人的心情。”阿鸞沒忍住吐嘈了一下她哥哥。 陸離覺得挺冤,他可是事事都以嬌妻為先的,怎么也被歸到男人里了呢?等謝洵走后,他立即小鼻子小眼的拉著阿鸞的手訴委屈,“明明就是大哥考慮不周,阿鸞怎么連為夫也怨上了。” “我,我就是順嘴這么一說。” 陸公子面帶哀怨,“可我有點難過。” 阿鸞干脆直接坐在他懷里,雙手環上丈夫的脖子,“夫君想為妻怎么賠罪呢?”反正現在還在國喪中,他再眼饞也只能摸|摸、親|親,不能有什么實質性的行動。 “阿鸞以后能只用為夫做的胭脂么?” “只有這點?”阿鸞狐疑的盯著丈夫,完全不敢相信,他這次的愿望居然這么樸素。 陸離一本正經的點頭,“說好了,只用為夫制的。阿辰和阿齊兩個小混蛋做的,留著給他們自己的娘子去。”說到底,陸離還是在跟自己兒子吃醋。 阿鸞好氣又好笑的點頭,“可以。”這個要求太好達成了,“不過,你有時間給我制胭脂么?”在廣州可以,因為陸離的公務不算多,他又不是一省主官,工作的重點主要是在市舶司這里。等到了京城,中書侍郎一職有多重要,整個大秦的官場都知道,陸離就職之后,不提各種公務,每日里的酒宴他都去不過來。 陸離自身后環抱嬌妻,把|玩著一雙嬌|軟嫩滑的柔荑,笑呵呵的道:“當然有時間,中書省哪里除非當值,否則有半日就可以歸家了。”他這次升遷,與當年可是完全不同。 當年的他,雖然有梅清做老師,又娶了謝相的女兒,可歸根結底還是個家族不顯、父母雙亡的落魄子弟。為了自己的前途、名聲,有些酒席不得不去,有些人不得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