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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帶孩子累的?”陸公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妻子并沒有留下乳母,而是堅持自己帶孩子。縱使阿辰是他們的頭一個孩子,陸離也知道看顧一個小娃娃會有多累人。“要不,還是請兩個乳母回來吧。” 阿鸞道:“怎么會,我這個月子里除了喂奶之外,阿辰其余的事情不都是你們來做的么?等等,我剛剛要說的不是這個。”話題怎么會拐到這里來? 陸離小心接過半睡半醒狀的小阿辰,耐心的拍哄著,動作已經熟練不少。他好脾氣的問:“你要跟我說什么?” 阿鸞嘆氣道:“我的意思,我還要在屋子里宅上一個月,你正好可以去看看各縣的堤壩,免得日夜憂心。” 陸離確有此心,只是一來確實有些放心不下阿鸞,二來王知府尚在病中,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好,今年的府試總得有人主持吧。身為懷慶府除了王知府外品級最高的官員,這個時候他還真的不能走。 誰知府試還未舉行,縣試就出了問題。陽武縣學子十人結伴到懷慶府來告狀,說是陽武縣令張文啟受賄,先泄考題在先,又容替考者在后,甚至為了使行賄之人得任案首,私下替換試卷。來告狀的人中,就有被換了試卷的那位。 陸離在府衙受理了這些士子們的狀紙,但見其中一人身形消瘦,滿面病容,便關切的問了一句。那士子立時淚如雨下,甚至一度泣不成聲。他這一哭,哭得陸離有些發懵,為首的士子萬森拱手道:“大人容稟,柳博是在一次酒后,被人推入河中,受寒又受驚嚇之后病倒的。” 陸離皺眉道:“這么說,他是被人謀害的?” 萬森抿緊了薄唇,“他當時酒醉的厲害,完全不知道是誰推的他。到是我們聽人說,有個打更的看到是張府的下人做的。只是,我們沒有證據,也不敢多說。” 說是不敢多說,這不還是說了。陸離并未多言,這些士子們只持一面之詞,未經調查取證,他不會輕信任何人。只與這些士子道:“本官知道了,自會派人查證。” 士子們見陸離如此輕易的接了狀子,反到有些不安。他們出了府衙大門,回到暫居的客棧,四下里一打聽,陸離與他們告的張文啟,居然是同科進士。這下,幾人更是惶恐,生怕陸離偏向同科,而反治他們的罪。有膽子略小的,率先提議,“要不咱們就只告張縣令的侍妾和其父兄?” 萬森道:“那不是一樣。” “這樣牽連張縣令之處不是少些么。”那人惴惴不安的道。 也有性子耿真不肯同意的:“那怎么行,本來就是張文啟的錯。”這位連縣令大名都直接叫上了,可見其恨不多深。 萬森聽著同行人吵來吵去,細白的牙齒咬住下唇,狠下心道:“不改了,還按原來的告。”他有他的考量,若是告成了,他這個為首的最少在本省的官員之中露了一次臉,也更能為人所熟知。只要他的文章不是太差,最少考個舉人是沒什么問題的。若是告不成……他連秀才都難,畢竟本縣縣令已經記恨上了他,不可能讓他出頭。下個縣令過來接任,張文啟交接之時會說他好話么?肯定不會。到時候接任的縣令是會向著他一個普通學子,還是會更相信他的同僚,不用想都知道。而且,他大約也知道,任何一任地方主官,都不會喜歡他這種聚眾告狀的學子。既然如此,他現在為什么不拼一次,沒準就能博出個光明的前程呢。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隨著陽武縣學子來告本縣縣令張文啟科舉舞弊開始,本已停了幾天的雨又開始下,懷慶府內的河流水面皆開始上漲。張文啟冒著大雨,帶著人悄然無聲入了懷慶府,借著大雨的遮掩,進了知府的府衙后門。 王知府在病中見了慌張焦急的張文啟,他有氣無力的斥道:“早都跟你說了,今年要老實點老實點,你怎么反到鬧得更大了?”王知府早在病勢漸輕的那兩日緊急給與他關系密切的人傳了信,只說今年縣試都消停些,要錢也不在這一年。誰曾想,他擔心的另外兩個縣沒出問題,反到是一向深得他心的陽武縣反了天。當初得知消息的王知府,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沒直接栽過去,還好憑著強大的抗壓力又挺了過來。 張文啟道:“您放心,我心里有數,所有痕跡我都掃平了。就算陸長離派人去查,也查不出什么,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王知府完全不像張文啟那樣有信心,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做不了什么,他還想多活幾年呢。王知府雙眼微閉,身后又向后靠了靠,讓自己更舒服些,“不是為了縣試的事,是為了什么?” 現在尚是春寒之時,張文啟卻是一腦門子的汗,“大人,你實話跟我說,堤壩到底會不會有問題?”陽武縣的河堤是他剛剛入職那年重修的,萬一要是出了問題,可找不到前任縣令的責任。再說,他也害怕,今年的雨這么大,萬一河堤決口,他的小命怕是要難保。不是死在洪水中,就是死于刀口之下。 張文啟現在是滿心的后悔,當初為什么會上了王知府的套,還鬼迷了心竅的跟他一起在重修河堤之時做了手腳。現在河水一個勁兒的漲,他們縣里那道偷工減料的河堤到底有不能頂住不斷上漲的河水,他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王知府他心里也沒底,不過其他縣的早就修完了,這么些年不是也沒事么,陽武縣的河堤還是最后修的,應該也沒事。他特別肯定的道:“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肯定不會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