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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沉默良久,才輕輕的道:“我懷疑,于興學是在替王知府作事,那處百花苑是他拉攏、行賄甚至拿人把柄的地方。可惜……”于興學死了,被抓的拐子又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受雇于于興學,此案到此已經(jīng)可以結案。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于興學跟王知府有關,而且這次還打草驚蛇,以后再想抓王知府的小辮子只怕十分不容易了。 阿鸞明白陸離的擔憂,事以至此,她也只能安慰丈夫:“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從來都不相信一件事情可以做得十全十美,也不相信一個壞人會永遠都不露馬腳。” “嗯。” 阿鸞見丈夫還是沒有多大精神,便扶著肚子坐了起來,慌的陸離連忙伸手來扶,阿鸞借機附在他耳邊,輕聲道:“石捕快他們世代都在懷慶府,有些事情他們會知道的更多。夫君,有機會,不妨多問問,沒準就有不同的收獲呢。”說真的,就算能查到百花苑是王知府開的,用來收賄受賄,頂多讓他失了烏紗帽,可能邊家產(chǎn)都不會抄。若是王知府真的養(yǎng)著拐子,拐賣良家婦子,以充青樓,那這種丟官的懲罰可太輕了些。甚至他若有錢,再送對了人,沒兩年就可能起復,那才是真的惡心人。 陸離扶著阿鸞讓她靠進自己懷里,低聲道:“你是說……” “王知府行賄的錢從哪里來?開家這么大的青樓的本錢又從何而來?他不過一個普通人家出身,來到懷慶為官之前,具說還很有清廉之名。”阿鸞總有一種感覺,王知府大部分的錢,應該都是在懷慶府撈的。他之前在江西任縣令,那地方是出個名的貧困。他能升遷,具說是因為廣開教化,讓當?shù)爻隽藘擅悴牛划敃r的上峰所欣賞,才有了后面的升遷。或者說,王知府當縣令的時候貪的錢,大部分都用來送禮了。“夫君,百花苑開在哪年?” “永平二十一……不,二十二年。”陸離肯定的道。 “河堤是哪年建的?” “永平二十一年。” 阿鸞道:“所以,你懷疑河道的帳是假的,應該不會錯了。”撈了本錢才能開青樓,行賄受賄么。 提到河道的帳,陸離就十分的頭疼,“近七年的帳冊,想全部理清簡直太難了。即便是懷慶二十一年一年的帳冊,想要盡快理清也得二三個月。”工作量巨大,而且真正能工作的人還少。 “這個,我暫時可幫不上忙了。”阿鸞有孕八個月了,實在是沒有精力去整理帳冊。 跟妻子聊了聊天,解了陸離心中的煩悶,他已打算慢慢來,反正他還要在這里呆上好幾年,總有能查清楚的那天。 陸離這里偃旗息鼓,王知府抹了把冷汗,還好他下手的快,先把于興學這個笨蛋給處理了,否則再讓陸離問下去,難保不露出了自己來。慶幸過后,他又無比的心疼,目前來錢的大頭百花苑被陸離給封了,等于是封了他最大的銀庫。雖說他還有其他收入,但是跟百花苑比,來錢的速度實在太慢。除了錢財之外,還有經(jīng)營百花苑所費的心思和百花苑暗中給他帶來的其余好處,都隨著一紙封條而化為烏有。 善芳也跟著惶恐,王知府原本打算讓于興學去河南路的首府鄭州再開一座百花苑,現(xiàn)有的這座便由善芳來管理。結果因為陸離,于興學死了,百花苑封了,她還能安穩(wěn)的呆在王府么?善芳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不確定性。因此,這幾日|她伺候起王知府來分外的賣力氣,什么事情都肯做,到是讓王知府意外的發(fā)泄不少心中的郁悶。 “行了,幫我揉揉肩。”一場午后的荒唐過后,王知府披衣坐于床|上,半瞇著眼睛吩咐道。 善芳拖著酸|軟的身體乖巧的跪在他身后,伸出兩只柔嫩的小手慢慢在的王知府的肩上按著,還柔媚的問:“大人,這樣行么?” 王知府也沒睜睛,只微一點頭,善芳不敢在多言,老老實實的當她的按摩小妹。 這時,書房外的小廝來報:“大人,安舉人求見。” 王知府不悅的睜開眼,沒好氣的道:“他來干什么!”對于安舉人這個蠢貨,王知府還沒來得急找他麻煩。連自己的小老婆都看不住,讓她把自己女兒給賣了。怎么就那么巧,賣給了于興學的手下,又是那么的寸,偏偏讓陸離的老婆給救了。若非如此,于興學還不必死,不就多弄了個暗宅么,頂多申斥兩句,罰點錢也就是了,怎么會有這么多麻煩。 可是安舉人來了,他又不能不見,當初安舉人能考上,他可是使了力的,不然就以他那蠢樣,再給他五十年,也考不上舉人。“帶他去書房。”王知府不耐煩的道,他撥開善芳的手,起身穿衣。善芳連自己的衣服都來不及掩,忙過來服侍。穿戴好了之后,王知府輕挑的她胸|前捏了一把,意有所指的道:“嘴大也有嘴大的好處么。”說完,笑著的離開了。留下的善芳羞惱不已的在他開門的瞬間,連忙躲回了床|上。 王知府從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見到這么狼狽的安舉人。畢竟安文遠這男人蠢是蠢了點,又喜歡端著一幅道貌岸然的君子狀。但是不可否認,他長得還挺俊俏的,而且向來衣飾整潔。今天呢,渾身上下臟污不堪,帽子歪了,長衫破了,鞋子還沒了一個,面上被人打得幾乎都要看不出本來的模樣,眼睛腫成了一條縫,脖子上有幾道帶血的深深抓痕,腿還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