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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約也是一種魅力,正因為神秘,所以縹緲明亮似神仙。 練習結束后,施想想跟葉音吃了頓飯,又逛了會兒街,便再次打道回府,來到了公司。晚上九點鐘,公司里已經沒有多少人,施想想徑直走向練習室,那個第一次見到景宴的練習室。 這是她唯一想到的,有可能會見到景宴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施想想:風評被害。 景宴:其他不是很重要,這個前男友是怎么回事??? 第5章 雖然景宴極少回公司,就算回,有時候也會可以避開人群,十分低調。但她總是愿意等的,愿意等一個偶然和碰巧。 做粉絲天天追著他,那也不可能,也不對;跑到景宴工作室去找他,也會給他給自己添麻煩。 她根本沒辦法見到他。 施想想坐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手壓著腿,一手拿著手機看視頻,嘴里還哼著那首《想》。明亮的燈光倒映著她纖細的影子,她的輪廓在光線下顯得格外漂亮。 這也不是第一天,也不會是最后一天。她自小學的是芭蕾,跟女團舞是有區別的,成為練習生以后,她付出的是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看起來那是這般的優秀。她的舞蹈也是從初選一步步被人批評指教到今日的。 當然,自景宴回來后,這份時間里,還隱藏著一種甜蜜的等待。她希望那一夜的琴聲能再次出現。 壓得差不多了后,施想想開始起身,放好手機。四面的鏡子把她照得輕輕亮亮,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襲白裙似雪,她的黑長直如云如瀑,濃密而烏黑,落在孱弱的肩上。櫻色紅唇微微顫動,那一雙眼比玫瑰還要勾人。 “真漂亮。”施想想自夸道,自言自語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這么臭屁的自己。 然后,她向著鏡子凹了幾個姿勢,嘴里贊嘆著:“身材也很好啊。”她繼續欣賞著自己,她捏了捏自己的吊帶,挺了一下身子,有些不甘道,“誰說我瘦說我沒胸的?” “還行?這叫還行嗎?這簡直是超級無敵大美女好嗎?看看這皮膚,這長腿,也不知道景宴什么眼光。”施想想想起景宴的評價,不禁撅了嘴,撩了一下自己的裙擺,露出細長的腿。 嘆了口氣,心里一萬遍埋怨景宴沒眼光,嘴里又再次哼起歌兒,對著鏡子旋轉身子,打算在離開前再把舞蹈過一遍。 她的聲音很甜,像是糖果一般充滿香氣,可又不甜膩。尤其這是景宴的歌,邊唱邊想著,那甜蜜便從心里冒出來,滋生在眼睛里,笑容里,每一處的動作里。 一個輕柔的轉身,她纖長的手臂轉著優美的弧度,裙擺微微飛揚,然后,僵硬,凝結,她的眼閃過訝然。 門邊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像是靜靜站了許久。他的目光像是一道影子,輕輕地落在她身上,卻悄無聲息,毫無痕跡。 她的心咯噔一聲,像是從高空墜落,落地砰的一聲巨響,震徹山谷。心心念念的那一個人忽然出現了,就在這一回頭之間,偷偷的等待居然等成了真。 施想想反倒有些愣住了。 景宴什么也沒有就走了。施想想當然追了上去。他今天一身常服,很簡單白外套黑褲子,像十八歲寡言少語的少年,有冰冷的驕傲,走路的時候,清瘦的身子挺得很直,白色運動鞋踏在地上,像是生了風。 施想想抿著唇,眼眸含笑地跟在他身后,臉上像是抹了淡淡的胭脂。她雙手絞著自己的黑色包包帶子,想著怎么開口。 景宴從公司后門繞了出去,公司后門跟一個公園很近,那個公園有一片海灘,深夜,海灘上的人稀稀拉拉,這一邊只有景宴走向海邊的背影。 施想想快走兩步,距離他兩步的樣子,她探臉,笑道:“你剛才在看我嗎?” “沒有。”他否認。 信你個鬼,施想想心里道,她挑眉,又上前一步,說:“我唱得怎么樣?跳得呢?” “跑調,掉拍。”說完以后,景宴忍不住一瞥,便見施想想已經挪到了他的左肩膀邊上,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一副詭計得逞的模樣。 暴露了…… “還說沒看?”她樂出花來了。 景宴:“……” 他選擇不再說話,默默遠離她,一個人繼續沿著海灘走著。可是,他走多遠,她便走多遠。 “景宴,我能不能問你,還行是什么意思?” “是一般?還是根本不行?” 景宴腳步頓住,他回頭,清冷的風拂過他同樣清冷的臉,他說:“施想想,離我遠點。” 這句話他應該對無數的追求者說過,而那些追求者,也一定一次又一次地敗下陣來。但她無所謂的,她本來就知道,接近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以退為進才是策略,死纏爛打要不得。 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好啊,但你先要告訴我,為什么那天你會在我們化妝室?你怎么會拿著我的演出服?” 景宴知道施想想肯定要問的,其實那天的確碰巧,他偶爾聽到兩個女生的談話,知道她們把施想想演出服藏在垃圾桶里了。只是當他走出來時,那兩個女生已經消失在走廊里了。 他知道她肯定找不到垃圾桶里的演出服。 別人也不行。 只有他能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