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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軟。”盛宣知回味著貓招財的觸感,笑說著。 “沒有你軟,你以前毛特長,又特別軟,簡直是太原嬌俏一只貓。”蘇錦瑟笑得直擦眼淚,眨著眼,調笑著。 盛宣知把她胡鬧的手拉下,板著臉,伸手揪著她的臉,惡狠狠地威脅著:“你那時有事沒事盯著貓/屁/股看,膽子挺大。” 蘇錦瑟被揪著臉,含糊不清地大放厥詞:“圓滾滾的,還不給我摸,摸/一下怎么了!” “你當時只是一只貓而已!” 圓滾滾的貓/屁/股不/摸多可惜啊。 她義正言辭,信誓旦旦,一點也不心虛。 盛宣知看得不由放聲大笑,把人按在懷里,腦袋埋在她肩膀上,揉著她的脖頸,笑得直不起腰來。 “笑什么!”蘇錦瑟被笑得一臉懵,不得不虛張聲勢地威脅著。 “那你/摸/夠了沒有。”盛宣知貼著她耳朵低聲,輕聲細語,好似一股風直勾勾地對著她耳朵眼里鉆進去。 蘇錦瑟瞪大眼睛,渾身一僵,臉頰迅速爆紅,耳朵尖都是要滴血的紅,張牙舞爪要從他懷里鉆出來,奈何被人禁錮地緊緊的,一點也動彈不得,只能又兇又氣弱,輸人不輸陣地叫囂道:“白日yin宣,胡說八道,小人作風,君子不齒。” “嗯?我說把貓招財抓來給/你/摸,你在說什么?”太子殿下無辜又疑惑地說著。 蘇錦瑟到嘴的話一骨碌全都咽了下來,氣得要仰倒。她深吸一口氣,惡向兩邊生,伸出爪子,露出邪惡的笑來。 “沒有!”她用力地拍了一下太子殿下無人拍過的/臀/部,趁著他震驚之時,一彎腰,直接跑了,站在遠處對著他吐了吐舌頭,得意地走了。 盛宣知搖了搖頭,無奈地起身,視線落在不知不覺再一次躡過來的貓招財身上,準確地說是落在它毛茸茸的屁/股上,直把貓看的毛發炸起,尾巴下垂,齜牙咧嘴地威脅著。 “殿下,夏將軍在宮門口拜別。”歐陽泛流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貓發財水果也不偷了,直接跑了。 盛宣知斂起臉上的笑意,點點頭說道:“走吧,去送送他。” 太子在取得大梁政務的實際控制權后第一件事就是下旨讓夏及晨帶著蘇錦瑟的玉佩,捎帶上李波和元千清兩師兄,直接領兵去了太原。 夏及晨是夏家遺孤的事情所知之人不出五人,他如今能頂著的名聲不過是太子驍衛指揮使首領,率領三萬大軍馳援太原。 太子來的時候,烏壓壓的城門口寂靜一片。夏及晨穿著烏黑玄甲,一向冷淡的臉上難忍激動之色。 這是將軍上戰場才會穿的戰袍,和平日里軟綿綿的官袍完全不一樣,穿在身上冰冷的觸感和厚重的質感讓不真實的感覺被沉重的玄甲壓在軀體中,在沉默中,心臟被喜悅和心酸所沖刺。 “殿下。”他俯身深深拜下。 “起來。”盛宣知快步上前,扶起他,理了理他的衣領,笑說道,“很精神,很像母親畫中的外祖父。” 夏及晨眼眶微紅。 那是他的親祖父,是他血脈相連的人,今日的盔甲便是他遺留的物品,披甲在身,心潮澎湃。 “走吧,我也不留你了,你此番去太原總共兩件事,其一是守衛太原,其二便是解決蘇家。”盛宣知拍拍他的肩膀,滿臉欣慰地寬慰著。 “謹遵殿下教誨。”夏及晨拱手應下。 “上酒。”盛宣知接過歐陽泛流遞來的酒杯,“祝將軍凱旋,祝大梁必勝。”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夏及晨仰頭飲盡手中溫酒,冷峻的臉上難得露出笑意。 兩人齊刷刷摔了杯子,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大梁必勝!” “大梁必勝!” 先是門口的士兵激動地吶喊著,緊接著外圍的百姓也不由跟著喊著。一時間宮門口情緒激昂,吶喊之聲,響徹云霄,夏鳥驚走,氣勢磅礴。 盛宣知目送夏及晨出了城門這才轉身離去,結果一抬眼就看到盛宣煬站在身后,寬大的靛青衣袖烈烈生風。他看到太子殿下,側首,點頭微笑。 半月不見,舒王殿下好似春日的柳條抽芽,身形消瘦了不少,原本圓潤的臉頰露出兩塊高高的顴骨,越來越像官家年少時的模樣。 三位皇子中,太子肖像先皇后,男身女相,幸好一雙濃密劍眉,斜飛入鬢,消了些陰柔之氣,而且日積月累的太子生涯讓他身上多了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 至于崇王殿下眉目肖像楊貴妃,只能依稀看到一點官家的影子,說話做事百無禁忌,無所畏懼,是三位皇子中活得最為肆意的。 原本的盛宣煬是不像官家的,可如今突然瘦下來的舒王殿下,眉目輪廓卻和年少時的官家如出一轍,只是他臉上總是帶著笑,讓他陰郁的臉龐多了幾分親切之色。 “二弟。” “殿下。” 盛宣煬行禮請安。 “你怎么來了?”盛宣知問,“三日后便大婚,怎么不在府中看著。” 三日后,舒王便要大婚,若是以前的舒王,今日府中想必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樣子,可如今眾人都知他抱上太子大腿,又是實權王爺,是以送禮的人絡繹不絕。 “母親久病不愈,帶人來看看。”他解釋著。 他沒有過問三日前宮中突然戒嚴是為什么,也不問久不見的崇王和楊貴妃,好似一切都無事發生,只做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