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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meimei的貓很通靈性,怪不得六meimei如此喜歡。”蘇錦光見了剛才那一幕,笑著開口。 蘇錦瑟挑了挑眉,幾個姐妹中如果論不喜,蘇錦光必定是排在第一名的,蘇錦彤雖驕縱,但也輪不到令人生厭的地步,但蘇錦光卻是令人實打實的惡心。有些人看似溫柔可欺,可總是在背地里給人下絆子,眼神陰霾,充滿心機。 “她為什么喜歡,真的是因為我家發財聰明嗎?”蘇錦瑟捅破那層窗戶紙,直截了當地說著,“你與六jiejie說過什么,難道不記得了,蘇錦彤什么性格,好端端怎么會看上我的貓,按理應該唯恐避之不及才是。” 蘇錦光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片刻后無奈笑說著:“七meimei在說什么?這與我有什么關系?” 蘇錦瑟哂笑一聲,視線落在身后的嬤嬤身上,瞇著眼,波瀾不驚地問著:“那二jiejie今日來做什么,急匆匆在老太太院門口堵我。” 被蘇錦瑟盯著的嬤嬤悄咪咪抬起眼,一觸及蘇錦瑟黝黑發亮的眼珠倏地打了個寒顫,視線一落又看到那煞星貓祖宗身上,那雙琥珀色眼珠好似高泉深潭,幽深得令人害怕,激得她背后汗毛直立。 “不過是找七meimei聊聊天而已。”蘇錦光不想立刻進入正題,扭扭妮妮地叉過這個話題。 蘇錦瑟翻了個白眼,推開她就要走。 “七meimei,事情還未發生,一切都來得急。”蘇錦光見她不吃自己一套,一反常態的冷漠,急匆匆地開口說道。 蘇錦瑟腳步不停向外走著。 “你要是這樣執迷不悟我就告訴祖母去。”她神情痛惜地質問著。 貓發財的腦袋放在蘇錦瑟的肩膀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蘇錦光,目光森冷,不寒而栗。 蘇錦光被一只貓的目光嚇了一跳,到嘴的話猛地咽了下去。 “姑娘。”那個臉部劃傷的人低著頭緊張地喊了一聲。 蘇錦光回神,心中越發厭惡這人和這貓,緊咬著牙大聲呵斥道:“你偷了別人的玉佩,如今大街小巷穿得沸沸揚揚,若是被人發現,你讓蘇家顏面何存。” “七meimei回頭是岸,不要做出錯事令蘇家蒙羞。蘇家好歹生你養你,若是污了蘇家門楣,祖母一定會失望至極的。” 尖利的聲音在小院前回蕩,老太太身邊的侍女張望一番后急忙入內稟告著。 蘇錦瑟眉心皺起。懷中的貓發財毛發盡齜,目光幽冷。 “你又在胡說什么?”蘇錦瑟聲音發冷,冷冷注視著她。那目光太過冰冷厭惡,無情地落在她身上,平日里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蘇錦瑟倏然變成了高不可攀,凌然不可直視的七娘子。 蘇錦光心中憤怒自卑之情油然而生,三夫人多年來的偏愛,萊嬤嬤的莫名關心,蘇錦然肆無忌憚的喜歡,連祖母都開始若有若無的關注,明明應該是被人輕賤到泥土里的人,可不知為何突然冒出可望而不可即的光芒。 蘇錦瑟在發光,在黑暗中的塵埃中讓人離不開視線。 嫉妒令蘇錦光日日如蟻噬心,夜夜輾轉反側。 “我沒有胡說,你的情況蘇府誰不知道,你哪來這樣珍貴的玉佩,外面都在傳聞這塊玉佩乃是菩薩賞賜給那位富商的,而且昨夜突降大火,天蘭寺建廟多年不曾有過祝融之患,七meimei難道沒有一絲心軟之色嘛。”蘇錦光痛心疾首地說著。 “嬤嬤,你細細說說外面的傳言。”蘇錦光見人越來越多,開口說著。 那臉上已經結疤了的老嬤嬤上前把之前的傳言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人群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蘇錦光眼角看到雕梅畫竹的窗欞上有人影攢動,立馬聲淚俱下,柔聲安撫著:“七meimei若是老實跟祖母交代,祖母會原諒你的,祖母心善,你若是哪里有困難,完全可以找祖母說啊,何必做這些偷竊宵小之事。” 蘇錦瑟看著她一番唱做俱佳的表演,眼淚說下就下,心中有點佩服又有點厭惡,不過人群已經越來越多,她不能逞一時口是之快就把鍋背了下來,所以義正言辭地反駁著。 “首先,我不知道你哪聽來的消息,不經證實就捅到你meimei面前要人改過自新,不知是歹毒還是單純。再者,寺廟失火是天干物燥,燭臺引起的,這是軍巡鋪親自確認的事情,子不言怪力神語,你若是有疑問直接去山下找軍巡鋪的人詢問即可。最后,你這演技不去說書可惜了。” 蘇錦光沒想到一向膽怯的蘇錦瑟竟也會眾目睽睽之下條理清晰地反駁道,心中一慌,立馬說道:“七meimei你怎么還如此倔強在狡辯。你非要說的如此難聽嗎,云姨娘能留下什么好東西給你,你那塊玉佩花紋明明和街面上流行的半邊花紋一模一樣,那富商重金求賞,如何能是你的。” “那你會花下面的花紋嗎?”蘇錦瑟反問。 蘇錦光大義凌然地說著:“我又不認識這塊玉佩自然是不會的。” “你既然不會,那街面上流行半邊花紋你如何能知道下面的花紋是什么,你是看過我的玉佩還是富商的玉佩,我于那富商素不相識,二jiejie路子倒是廣。” “還有,你空口白牙上來就污蔑我偷了東西,你嬤嬤也拿不出證據,就憑著一塊你自己也畫不出來的紋路,那我不是也可以說你腰間配的玉佩是偷來的,還是說你一個二姑娘眼饞自己meimei的東西想要借機生事。青天白日竟還有這等奇事,依我看二jiejie才是平白抹黑蘇家臉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