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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慢條斯理,風輕云淡,可眼神銳利,似盯著老鼠的貓,一瞬不瞬,把人牢牢禁錮在自己的視線中。 蘇錦瑟冷靜下來后,挑了挑眉:“打聽出這些不是什么難事,既然做生意就開誠布公,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給我什么?不說的清清楚楚,如何做生意。” 那人對蘇錦瑟打算反客為主的算盤看得一清二楚,絲毫不接招,把玩著玉佩的手指纖細白皙,骨節分明。 “我聽聞你喜歡斐大郎君。”斐大郎君就是與蘇錦瑟私會的外男。 蘇錦瑟睜大眼睛,沒想到私會這事還有這種內幕,不知道原主與那個斐大郎君有沒有什么實質進展。 那人看著她不可置信的樣子,輕笑一聲,似羽毛掃過心尖,那雙邪氣的眼睛微微彎起,在瑩潤玉色的微光照亮下如百花盛開,一瞬間迷了蘇錦瑟的眼。 ——這人是真好看。她移開視線,再一次在心底感嘆道。 “我讓他娶你做正妻可好,而且這蘇府你本就待不下去,你若是幫了我,我可以給你錢,給你權,給你全部想要的,讓今日欺負的人都跪在你腳下向你臣服。” 他口氣平淡,可劍眉飛揚,臉上驕傲自信之色,睥睨眾生,無一能入他眼。 有些人說起話來天生會讓人沉迷,讓人挪不開眼。蘇錦瑟下意識盯著他看,隨即驚醒,艱難移開視線。 “空口白牙,誰不會吹牛,我還說你若是喜歡,我送個皇位給你,你如何能保證給我這些。”蘇錦瑟生怕自己被美色所誤,只好盯著被子一角滿嘴胡謅。 只是沒看到她說出這話時,那人瞬間陰沉的臉。 “大膽!”他殺氣橫生,眼角上揚。 突如其來的威壓驚得蘇錦瑟連忙抱緊被子,瞪大眼睛不知道哪里惹他生氣。 “孤……我說的自然都是真的,倒是你姑娘家一張嘴就能惹下滔天禍事。” 蘇錦瑟緊緊抱著被子,慫慫地頂了句。 “可你確實口說無憑啊,我怎么幫你,而且你許下這么豐厚的條件,要我辦的事自然艱難,可我,什么都不會啊,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她簡直是要哭了,高收益高風險,而她不想擔風險,她只是一條咸魚啊。 “一諾千金,我許諾你的,自然不會騙你,作為我的誠意,我有一法,可教你如何擺脫如今困境。” 他挑了挑眉,他已經觀察這位七娘子三日之久,三日的時候足夠他了解一個人,自然也明白她如今的窘境。 給人再多的餅,不如先叫她咬上一口才知道滋味。 果然,蘇錦瑟瞬間心動。 這屋子乍一看有墻有屋頂不算太寒磣,可墻面開裂,床沿漏風,時不時能感受到秋風颯颯的威力,冷到骨子里的寒冷,而太原快入冬了,這地方實在不是過冬的好地方。 蘇錦瑟怕冷,怕疼,怕苦,偏偏現在三樣都占了。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她猶猶豫豫地說著。 男子露出了然的笑,淡淡說道:“幫我做一件事情,具體做什么,我隨時通知你。” 這約等于賣身契,蘇錦瑟躁動的心瞬間涼了一半,謹慎說著:“那你若是叫我去死我也去嗎,我不想死啊。” “自然會留你一條性命。” 那就是會流血會受傷,只負責結果活著不負責過程去死。蘇錦瑟頗為計較地算了算這筆買賣,覺得自己虧了。 但眼前之人不是好相處的人,直接拒絕怕是不行,果然,只聽到他陰森森地問著:“你想要拒絕?” 蘇錦瑟諂媚地笑著,猶猶豫豫地說著:“如果……我拒絕呢?” “那明年的今天我會替你上一炷香。” 他居高臨下,面無表情,讓人一點都不會覺得是在開玩笑。 “嚶。” 蘇錦瑟咬著被子,想了半響發現自己根本是被趕鴨子上架,成了強扭的那個黃瓜,只好含淚應下。 “對了,我的貓你看到了嗎?”蘇錦瑟突然問著。 她小小軟軟的發財哪里去了。 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突然把玉佩遞還給蘇錦瑟,緊接著男子人影逐漸虛晃,最后變成一只貓。 貓發財! 那貓趴在床上,神情高傲地看了她一眼,圓滾滾的琥珀色眼睛好似冰冷艷麗的淺色水晶,而那不屑一顧的神情簡直和剛才那個男人如出一轍。 “古人說的對,路邊的野貓不要采。”蘇錦瑟看著窩在正中間的貓,恨恨敲床。 作者有話要說: 頂級綠茶路杳杳柔軟嬌嫩,美人細腰,一手茶藝出神入化,人茶合一。 預收文《長安第一綠茶》求收藏 頂級綠茶路杳杳柔軟嬌嫩,美人細腰,一手茶藝出神入化,人茶合一。 她背靠jian臣爹在京都興風作浪,辣手摧草,終于長大到了議親的年齡。 一張圣旨,官家直接賜婚給新回京的太子。 新太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看上去不像一個狠角色。 被綠茶折磨了十六年的貴女們每天一邊吃醋,一邊暗戳戳地等著后宮大戲。 看看這盞綠茶能熬到什么時候翻車。 只是她們等著等著,卻發現綠茶不但沒有被嫌棄,反而越發醇厚了。 “殿下,都是臣妾的錯,讓幾位jiejie不高興了。” 綠茶泫然欲泣地撲倒太子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