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程然便道：“師兄就不怕她脾氣壞？”

    “她人雖小，卻極聰慧，該明白的道理也都明白。”裴宜之笑容溫和，“你見過她對誰亂發(fā)脾氣嗎？”

    程然一想倒也的確如此，便放下心來。

    而另一邊，等裴宜之走了以后，已經睡著的蓁蓁便忽然睜開了眼睛，一轉頭，就看見了出現在床前的白衣身影。

    她抬頭，對上那張清冷美麗的臉，有些心虛，乖巧笑道：“師祖，你來得比我想得要快。”

    鄔令儀看著她：“你將我困了一刻鐘。”

    “師祖……”蓁蓁看向他，“您生氣啦？蓁蓁知錯了，您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鄔令儀面上看不出喜怒，關注點完全和她不同，道：“你初學法術便能有此效果，假以時日，三界必定無人是你對手。”

    蓁蓁一聽就有些飄了：“我真的可以那么厲害嗎？”

    鄔令儀道：“你懷疑我的判斷？”

    “蓁蓁不敢。”她的眼睛卻是亮了，抓住了鄔令儀的袖子，“那師祖再教蓁蓁一些法術吧。”

    鄔令儀道：“現在？”

    蓁蓁點頭，似是想到什么，她悄悄道：“師祖，我們偷偷走。”

    鄔令儀似是詫異：“為何？”

    “父皇好不容易出來玩，我怎好打擾他們？”

    蓁蓁說得善解人意的樣子，心里卻只怕師祖看出什么，她若不偷偷走，那就走不了啦。

    她爹娘一定會帶著她一起走的。

    她還沒在外頭玩兒夠呢。

    好在師祖不知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卻不在意，還是真的單純，他只略微沉吟片刻，便道：“也可。”

    她高興得想要歡呼，卻又不敢發(fā)出聲音，給爹娘留了口信以后，便跳上了師祖的劍。

    兩道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