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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有點弱。 許俏剛走進去,林媚端著果盤從廚房里走出來,看到她立刻揚起了一張甜美的笑容。 “俏俏回來了啊,趕緊進來吃水果,我這剛切好的。” 許俏臉上笑容依舊,卻并不回答。 林媚的聲音極其響亮,瞬時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角落里的那個女孩也跟著抬起頭,許俏與她四目相對,從她眼中看到了些許膽怯,還有一絲絲的怨恨? 呵?我都還沒恨你呢,你就恨我了? 許俏笑容可掬走了過去,在許鋒和那女孩對面的沙發坐下,乖巧叫了聲:“爺爺,奶奶,爸,我來了。” 許鋒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話,只點了下頭。 倒是旁邊的老爺子揚起嘴角笑了笑,老爺子的牙齒差不多都掉光了,笑起來有點可愛。 “俏俏啊,最近忙不忙啊?” “還好呢。上周熬了幾天,畢業設計剛做完,老師說沒問題了,所以這兩天才閑了下來。” “閑下來怎么也沒有回來看爺爺?” “我這不是來了嘛。”許俏手托著腮看老爺子,“爺爺,俏俏想你了。” 老太太聽到這話,挑眉看了下許俏。 許俏注意到,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俏俏也想奶奶了。” 老太太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許俏也不在意。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因為老太太跟何煒茵不對付,連帶著也不喜歡她這個孫女。 只有mama和爺爺比較疼愛她。 而且因為何煒茵后來生不出兒子來,老太太也基本上不從藏著掖著了,對她們的不喜都是擺在明面上。 小時候會覺得無法理解,偶爾還會很失落,久而久之,也有了免疫力。 成年后,許俏便搬出去自己住,一周也就這么一次家庭聚會,多少還是能忍受的。 林媚剛剛沒有得到她的回答,這會兒見縫插針將果盤往她那邊推了推。 面帶笑容再次說:“俏俏啊,來,先吃點水果,等湯好了,馬上就能吃飯了。” “好的,謝謝阿姨。”許俏臉上的笑容也不減。 要裝白蓮花就都來裝唄,又不是怕了你。 既然都裝了,許俏覺得干脆就裝到底了。 她的視線落在了許鋒旁邊坐著的女孩身上,眼神里帶著點探究的情緒。 那女孩看起來好像比她還小一點,臉色偏黃,眼睛大大的,看起來跟許鋒倒還真的有些神似。 就是那雙眼睛里透出的眼神,讓人看著不舒服。 總是怪怪的。 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奇怪。 許俏思考了片刻,才發現她的眼神真的很像大排檔里面的那些一直冒泡魚的死魚眼。 她笑了笑,裝出天真無害的模樣,歪了下頭,看著那死魚眼,笑著問:“這位meimei是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 林總氣走了,女配上線。 * 寧波國際賽車場作為國際汽聯FIA所認證的二級賽車道,可以進行各種賽車比賽,類似房車、方程式、摩托車比賽。 這個賽車場因為有22個拐彎,而且最大的高度相差有24米,讓很多選手在賽車過程中,會有更明顯的心跳加速感,可謂非常刺激,也有一定的難度。——這段內容大約來自百度百科。 第7章 “這位meimei是誰啊?” 聽到這話,對面的女孩眼神閃爍了下,黑滾滾的眼睛看起來有些難以言喻的表情。 本來她的眼神就有點怪,看著許俏的時候,眼神還很不善,就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怪異了。 許俏笑得更甚,看來是只連表情都不懂得偽裝的傻白甜啊。 就這還想給她甩臉色? 傻逼。 被她那么一笑,對面的女孩皺著眉頭,表情更是難以掌控。 許俏倒是笑得一臉得意。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太將這一切看在眼底,看了眼笑得得體的許俏,以及旁邊眼睛跟死魚眼似的的女孩,心底也有些頭疼。 外面來的孩子,終歸還是比不過她一手□□過來的許俏。 可是,命運如此。 很快,許俏感覺到今日的氣氛不太一樣,便收斂了眼中的幸災樂禍,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從小到大,在許俏眼中,家里的氛圍都是很嚴肅壓抑的。 許家是一脈單傳,老爺子只有許鋒一個兒子,許鋒又只有許俏一個女兒。 所以,到許俏這兒的時候,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在她身上。 許家在紹城算是大戶人家,從上一輩兒,家里的生意都做得不錯,傳到許鋒這里,遇上他這個有生意頭腦的,家族事業又擴大了。 生意越大的家族走到了一定的地位,對于地位和權重就會更看中。 因此,許家很注重對于許俏的教育,一直都是致力于把她培育成一位能夠自由應付酒會能夠掌控集團的名媛。 往后可是要成為許氏集團千金的人,自然是什么都要會,也必須能獨當一面。 大到生意經酒桌文化,小到琴棋書畫,在生意場上能用上的,許俏什么都會點皮毛,因為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功課。 從她懂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無法像其他小朋友那樣撒潑,沒有人會聽。 反而是,你將所有利爪都收起來,通過賣乖撒嬌甚至是更討巧的方式,輕而易舉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