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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刑判會接這個任務(wù)的原因,沒多久就被雛羨自行覺得自己知道了。 雖然她成功了,可畢竟成功的代價十分的嚴峻。 拼著最后一絲力氣昏倒在了兩人已經(jīng)待了有月余的洞xue前,刑判這才終于甘愿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雛羨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已經(jīng)在魔界待了有一段時間的雛羨,不論是穿著打扮,還是整個人,都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她的臉上依然不施粉黛,可眉眼之間卻多了一絲妖冶和嫵媚,面無表情之時,也比從前多了一絲的肅殺。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效果了。 然而在發(fā)現(xiàn)刑判昏迷的那一刻……她卻由衷的露出了第一抹笑容。 將人帶到了石床上,雛羨這才動手,揭開了她臉上覆蓋著的面具。 那一刻,笑容緩緩的爬上了她的臉頰,可笑容當(dāng)中,卻帶了些許的苦澀和諷刺。 洞xue四周十足的黑暗,就連石壁上的水滴聲都能發(fā)出陣陣的回響,這個洞xue下還有無數(shù)狹小又幽深的通道,僅僅只能靠著一些夜晚還會發(fā)光的植物照亮。 雛羨在修真界時,渾身上下,除了一身衣裳還在,就連儲物的戒指都被全數(shù)搜刮殆盡,什么都沒有剩下。 如果沒有刑判在,恐怕……她也早就已經(jīng)死在了那只荒野異獸的口中了吧。 刑判急促的呼吸聲,在這石洞中顯得格外的粗重,將她的面具揭下后,雛羨卻發(fā)現(xiàn),在她面具的后面,已經(jīng)是一張遍布了魔紋的臉。 這世上還有另外一種被迫到了魔界的人——修煉時走岔了路子,走火入魔的。 如果沒有能夠及時被救回去,修真界的靈氣不能再為其提供助力,而和她自身相悖時,那人唯一的生路,就緊緊剩下了魔界一處。 “原來也是個可憐人。”雛羨垂下頭,慢慢的、慢慢的笑出了聲音。 隨后,她將手中的面具重新覆蓋了回去,臉上帶了些自諷,卻回到了石卓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若醒了,還想回去,那就回去吧。”雛羨灌了一口酒,瘋狂大笑,卻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那人,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醒來,雖然不能動,卻流了滿面的淚水。 * “好——就這樣!”胡剛毅舉起手中的喇叭,沖著兩人叫了停。 隨后,他走過去,緊張的說道,“怎么樣,找到感覺了嗎?” 一個好的片子,導(dǎo)演和演員之間會在某種時間產(chǎn)生共鳴,而也只有這樣相互統(tǒng)一的共情,才能夠讓演員真正理解導(dǎo)演想表達的,亦或是演員想要表達給導(dǎo)演的。 這就像是演員拍對手戲時,和對手在那一瞬間入戲的感覺一模一樣,是一個很神乎其神的東西。 左羨摸了摸下巴,試探性的點了點頭,“嗯……大概知道了一點吧。” 雛羨的心思,她其實也是能懂得一些的。 先前也還是她想的太簡單,沒有能夠太分出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畢竟雛羨現(xiàn)在處于第二個過渡期,在她此刻的信念里面,已經(jīng)是誰都不能信任的狀態(tài)。 她已經(jīng)不在最好的,又容易對人卸下心房的年紀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的雛羨,對于身邊的所有人,都只有防備,而不會存在真心。 先前的片子,她的方向沒有錯,但是細微表情的控制上面卻有些泄露了自己當(dāng)時的內(nèi)心狀態(tài)——那時候和阿閑剛親親完,她那會兒還在回味那感覺呢。 實在是太沒有職業(yè)精神了! 這種行為要強烈譴責(zé)的! “星閑呢?你怎么樣?”導(dǎo)演灌了一壺水,抿了抿唇。 ——畢竟他們接下來要面臨的,就是這部戲的結(jié)局之戰(zhàn),相當(dāng)重要。 如果兩個主角之間都還沒有找準自己的位置的話,那么,他們沒有一個完美的收尾,前期所鋪墊下去的所有東西,都會全數(shù)作廢,甚至一個不完美的結(jié)局,會會掉一整部戲。 陸星閑笑著點了點頭,她的發(fā)揮一直都很穩(wěn),這一次也主要是為了配合左羨重新拍一次,只是顯然,更加的精進了不少,“我的狀態(tài)沒問題。” * 導(dǎo)演走后,左羨特別認真的搬了個小馬扎,反反復(fù)復(fù)的看著她拷下來的兩個片子作對比。 上一世這也是絕對沒有過的事情——那時候的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想著趕緊拍完趕緊回家,并不存在精進演技、什么認真負責(zé)。 全都是說給媒體隨便聽一聽的。 “阿閑,臥星盤在這個時期,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左羨皺了皺眉,陷入了深思。 陸星閑看了一眼屏幕。 那是重拍的一部分,被定格了的畫面上,是臥星盤看著雛羨的背影,淚盈滿目,卻沒有讓眼淚流出來的一幕。 她笑了笑,笑容依舊溫和,甚至帶了些左羨察覺不到的感嘆以及慶幸,說道,“大概是得而復(fù)失……卻又求而不得吧。” 左羨一愣。 第六十四章 重拍的這一幕,也就算是這么過去了。 圍繞著陸星閑說的, 關(guān)于臥星盤的戲路和人設(shè)的變化, 左羨順著拆解, 也大概能夠再了解一些雛羨的變化了。 但是從陸星閑那里, 左羨總覺得……自己好像了解了, 又懂得了什么東西。 居于繁華高塔上的公主永遠都不會懂得貧民窟的煎熬和煩憂,也正像是生活在貧民窟的人同樣不懂得和他們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人, 那些人的世界又是什么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