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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結束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聽到那兩個女生說想要簽名的事情,自己倒是沒關系,反正現在沒什么名氣,可萬一陸星閑暴露了怎么辦? 兩人在過道上一前一后的走著,因為不太能看得清楚路,雙手還緊緊地交握在一起。 左羨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陸星閑的雙眸卻一直緊緊地盯著她們緊握著的雙手。 她的嘴唇隱藏在口罩之后,唇角向上挑起了一瞬又落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看上去反而更加的難過了。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因為天冷的緣故,街道上已經沒有什么人了。左羨呼出了一口白色的氣,哆哆嗦嗦把胳膊又夾的緊了一點,終于才注意到了兩人十指交握的手。 察覺到她的視線,陸星閑眼眸微垂,輕輕的掙扎了兩下。 左羨眼睛一瞪,握的更緊了一點。 陸星閑不再繼續動作了,剛才那兩個女生說的話,她自然也是聽到了。于是只是嘆了口氣,當左羨是在緊張,道,“放手吧,她們不會追過來的。” 左羨不知道說什么,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眼睛依然瞪得很大——反正手就是不松開! 她的眼眶還有點紅,其實自己都不知道,她剛才哭的妝都有點暈開了,睫毛膏在眼下暈出了一點黑色。 “我、我不是躲她們……也不是,我是在躲她們。”左羨說,“我是不想讓她們發現你。” 空氣突然安靜了一瞬。 隨后陸星閑于角落里,看著兩人交握的手,說道,“你剛才……是為了保護我?” 左羨眼睛一亮,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良久,陸星閑微微一嘆,將眼前的少女攬入懷中,嘴唇輕輕的抵著她的額頭,嘆道,“怎么這么傻?” 左羨眨眨眼,沒說什么話。 她揉了揉眼睛,也不把手放開,只是站在燈光和陰影交接的邊線處輕聲說道,“阿閑,你覺得,剛才的電影怎么樣?” 陸星閑聞言想了想,笑道,“很厲害。以今明兩年的動勢來看,這部戲會是一匹黑馬。” 她一向都比自己看的要理智和能夠顧全大局。 兩人再一次相攜著在路邊踩著沒有完全融化的積雪,左羨的頭低著,也不看路,小聲道,“剛才影片里面,我印象最深的,其實是那個mama說的那句‘沒了,才知道啥叫沒了’。” 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也是整個影院的哭聲最整齊響起的一次。 左羨記得,這句話,在上一世甚至被很多人單單的提出來制成了音頻文件,更是有不少的粉絲自發的創作了無數個小廣播劇。 一場大地震毀掉了無數個家庭,堅強的母親看著災后的一切,和丈夫的尸身,于絕望之下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人活一世,所有的根源就是那條命。 人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陸星閑似乎跟左羨想到了一起去,溫聲說道,“是。如果人死了……一切就都成空了。” 左羨忽然停下了。 陸星閑和她交握的手因為距離的原因扯了一下,最后陸星閑停下,轉身看著左羨。 旁邊的商店散發著暖黃的燈光,有陣陣的暖意從散開的門縫中傳出來,站在她面前的少女目如燦星,粉唇微啟,一字一句,卻十分堅定的說,“阿閑,從前都是你在保護我,我不敢夸大,只是在未來,我一定會努力走到一個可以與你并肩的位置。” 陸星閑的瞳孔微顫,喉嚨一陣陣的發緊。 “我們倆有婚約,等咱們以后結了婚……我就一定死在你后面。”左羨最后說道,之后彎起了眼睛,笑著說,“好不好啊,阿閑?” 陸星閑直接摟住了左羨的腦袋,狠狠的磕在了自己胸口。 半晌,左羨才聽到腦袋上近乎囈語一般的聲音,說,“好。” 兩人擁抱了一會兒,又重新往前繼續走。 像是終于卸下了心里一個重擔的左羨終于也輕松了一些,然而就在兩人上臺階的時候,陸星閑突然開口,輕輕說道,“其實,我本來以為……你是找我退婚的。” 左羨腳下一個踉蹌,差點真情實感的上演一場平底摔跤。 第五章 “你怎么……”左羨好不容易穩住了自己的步伐,心虛的說道,“你怎么突然會這么說呢……?” 陸星閑扶著她,也沒回答這么個問題,只是打量了一下她的腳,說道,“腳扭到了沒有?” 左羨順利被帶歪,這一會兒才察覺腳踝處的痛感。 只是上一世經常受傷的經驗告訴她,也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只不過是剛才被嚇到,一腳踩在了一塊冰上,沒站穩,輕輕的扭了一下而已。 她搖了搖頭,剛打算說不疼,卻被陸星閑小心的扶到了一邊的花壇邊上坐下。 左羨眨眨眼,“阿閑,我真的沒事。” 那股痛感也只延續了一小會兒而已,已經不疼了。不過身上有哪不舒服的時候,也總想自己親眼看看,左羨順勢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今天為了美,她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一個裙子和厚厚的風衣而已,甚至外面的腿還露著呢。 只是她的腳踝上面別說是傷口了,就連一丁點的紅腫都沒有。 陸星閑卻已經在她的面前蹲下了,熾熱的雙手握住她的腳,輕輕地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