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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小時候撞鬼時我祖母特意上山求來的符,道長說見我有緣,就把這符傳授給我了。”顧宴生將碳棒重新塞回羊皮卷了,看著那張明黃的布巾,一臉欣慰的說:“你拿回去,把這個掛在你家客廳——嗯,就是你家大堂,我保證,以后邪祟就不敢再進去了!” 敖武珍之重之的捧著那卷明黃的布巾,猶豫了一會兒,再也待不住了,跟顧宴生匆匆說了兩句話,撒丫子跑了。 ——又是從房梁上翻出去的。 從鬼故事開始的友誼就此達成! 顧宴生拍拍手,從地上站起。 但是大約蹲的太久,他起身的瞬間就察覺到眼前有點發黑,暈了一下,就已經被人從身后扶住了。 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顧宴生眼前的黑色都還沒散,嘴巴已經先一步喊了一聲,“圓圓!” 敖淵松開攬在他腰間的手,看了眼墻根正任勞任怨搬□□的下人,淡淡的說:“和老八說了什么?” “沒什么,給他講了我以前經常聽的睡前故事。”顧宴生笑瞇瞇的在臉上蹭了蹭,臉上留下兩條黑色的印記也不自知,隨后還擺擺手,像是個招財貓。 敖淵唇角向上一扯,在他臉頰蹭了一下,把那抹黑色蹭掉,說:“你幫著老七解決了個……心腹大患。” 心腹大患這四個字,用的著實是有點重。 可這位八王爺,次次來七王府,都要把七王府上下鬧得雞犬不寧。 掀飛半邊的房頂都是輕的——有幾次,他還將不少聚在庭院里談天的大臣直接扛起來扔進了水里。 相當放肆。 可偏偏當今圣上寵著他。 敖武行為舉止上越是放肆,皇帝就越覺得他單純、小孩子心性,也就越慣著他——他的那幾個兒子里面,也的的確確只有敖武一個人性子最單純,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因此,也沒人敢說。 大多被敖武扔下水的官員都只頹然的擰干了自己衣裳回家去。 然后對著衣服無能狂怒。 顧宴生拍拍胸脯:“不用客氣,以后他要是去煩你了,你把他交給我就行!” 經過今天,敖武起碼得消停上好幾天才會再出來溜達。 他可太了解敖武的秉性了,只要提到鬼神,又正巧戳中他的心事,那他肯定是說什么就信什么的。 敖淵輕笑一聲,聲音響在耳邊,給顧宴生驚得震了一下。 他后知后覺的捂住了耳朵,覺得耳朵有點發燙。 “圓圓你這個聲音真的好犯規哦……”顧宴生小聲嘟囔,順手抓住耳朵揉了揉,“以后你不能貼我這么近說話了。” 敖淵問他:“為何?” “我也不知道。”顧宴生歪了歪頭,想不明白,就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不難受,但是又說不上舒服,“反正就是不能這樣了。” 敖淵這下應了一聲。 后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兩人回過頭,敖靈璧被一個丫鬟攙扶著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一席鼠灰色的長披風,肩頸處裹著厚厚的毛皮,遮住了脖子,手里也揣著一個不離身的暖爐,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他蒼白的臉色,和完全沒有白氣的呼吸,看著不像是個真人。 “左相來了。”敖靈璧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顧宴生。 敖淵聞言便皺起了眉毛。 顧宴生聽見這稱呼,也著實是愣了愣。 原因無他,這個左相……就是他名義上的爹。 禮朝共分左右雙相,左相顧準、右相盧開。 左相早早就已經站隊到了太子一脈,而右相則始終保持中立,只直接效忠于皇帝。雖然右相近些年勢力被削減不少,可到底是皇帝的人,且頗受倚重,誰也動不得他。 然而兩人想的,肯定也不是現在前朝的那些事兒。 敖靈璧笑了笑,目光打量著顧宴生,輕聲說:“前些日子聽聞,顧相家小公子讓一碧眼的外邦賊人擄了去,生死不知。最開始找人都找瘋了,可到后來卻也沒了音訊,朝野上下不少人都借機安慰顧相,卻也默認了顧小公子已經歿了的消息。雖然丟了個兒子,但卻趁機拉攏了不少人……” 敖淵垂眼看著顧宴生,卻沒多言語,神色也未動。 敖靈璧的聲音還在繼續,“現在這么直接過去,怕是對左相名聲不好。” 左相這些日子以來,怕也是已經從行動上坐實了顧七身死的消息,這才敢明晃晃的打著喪子的旗號四處拉攏朝臣。 顧宴生也跟著沉默了一下。 他是不懂得事情有很多,但是他也不傻。 太多人想借著去醫院看望他的時間,想趁機和他大哥搭上話了。 顧宴生其實什么都知道的。 所以他后來也默認了父母和大哥逐漸不再去看他的事實。 漸漸地,也就沒有外人會去病房看他了。 可他沒有必要去遷就顧準,顧準又不是他親爹。 然后顧宴生低下頭,伸手抓住了敖淵兩根手指晃了晃,眨著眼睛說:“圓圓,你去前面嗎?我跟你一起去呀?” 哪有親生父親會利用自己兒子的死訊去拉攏人脈的。 這還能是爹嗎。 顧宴生皺皺鼻子,上梁不正,難怪原主會歪成那個樣子。 * 前廳。 廳內燃著上好的銀炭,即便是看不到真正的主人,也并不妨礙屋內聊得熱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