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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衣服,自從七天前回到客棧之后,就不約而同的換上了橋頭村大嬸給他們的那一套粗布棉服,雖然并不怎么精美,可料子卻也很舒適,又很耐臟且保暖。 月白色的粗布衣裳也蓋不住顧宴生的白,他手指骨節(jié)長得剛剛好,纖長細(xì)直,拽著敖淵袖子的時候,對比之下顯得更有一種發(fā)色朦朧光芒的感覺。 敖淵這些天心情也十分愉悅——看來先前房梁那一探,到底還是讓顧宴生徹底打消了對顧憐兒的心思。 又重新變得粘著他了。 聽顧宴生這么問,敖淵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走到了賣糖葫蘆的小販身邊買了一根。 顧宴生雙眼亮亮的,盯著那串鮮紅水潤的糖葫蘆,忍不住吞了吞唾沫,說:“好吃嗎?” 敖淵失笑,他都沒吃,哪來的好吃不好吃。 將糖葫蘆交給他,低聲說,“給你的。” 顧宴生搖了搖頭,很堅決的把糖葫蘆推了回去,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我不吃這個,這個給你吃。這個你喜歡吃的。” 糖葫蘆是敖淵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甚至到了后來,他書房常備的點心也經(jīng)常會有山楂糕。 這在書里,也是特意說過的。 敖淵的母后很早就過世了,加上他不受皇帝喜愛,甚至是厭棄,所以小時候在皇宮的日子很不好過,飽腹都很困難,更別提這些精美的吃食了。 他曾經(jīng)有一次被惡仆故意餓了好些天,不給米水,又硬是被那兩個惡仆壓著跪在地上,按著他的頭,強(qiáng)迫他往地上磕。 后來年紀(jì)還小,還沒有變壞的小反派偷偷的留了兩顆糖葫蘆給他吃,哪怕已經(jīng)化了,可敖淵還是吃的很香。 那以后,糖葫蘆也成了他最喜歡的東西。 敖淵打量著手上的糖葫蘆,表情淡淡的說,“我不喜甜食。” 說罷,他將手上的糖葫蘆交到了顧宴生手上,微微側(cè)了側(cè)頭,打量著顧宴生:“雖然我記憶有缺……但我大約記得,從前,我不喜歡吃這東西。” 顧宴生一愣。 他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蘆,有點無措。 敖淵不喜歡糖葫蘆了。 因為從前對他很小的小反派……后來變壞了。 所以他以前最喜歡的東西,現(xiàn)在也成了最不喜歡的東西。 顧宴生眼眶有點熱,努力咬著唇才沒讓眼淚流出來。 滾滾警覺地嗅到了什么,仰著又短又圓的小脖子,尾巴下垂,夾在后腿中間,努力抬起頭看著顧宴生,張開口‘嗷’了兩嗓子。 路上嘈雜,顧宴生沒聽到,它記得叼著顧宴生的褲腳扯了扯。 顧宴生吸吸鼻子,聲音有點悶悶的把它抱了起來,“滾滾怎么了?” 滾滾舔了舔顧宴生的眼角,又用冰涼的小鼻子蹭了蹭他的臉,奶聲奶氣的又“嗷”了一聲。 顧宴生迷茫的順著圓圓喊的方向抬起頭,發(fā)現(xiàn)身著一身縞素的顧憐兒自不遠(yuǎn)處慢慢走來,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 糖葫蘆又酸又澀,吃掉了表皮的那一層糖衣后,本就酸澀的味道更是成倍增長。 顧宴生食不知味的嚼著,只覺得他從來都沒有吃過這么不好吃的糖葫蘆。 看著顧憐兒跪在下面嚶嚶哭泣的模樣,將最后一口糖葫蘆吃完,輕聲說:“你要想跟著,那就跟著吧,等到京城尋到你那表親后,我自然會給你……嗯,一些銀兩,讓你安置。” 顧憐兒提出想要跟著他們一起去京城的要求,說是想去京城尋找她一個遠(yuǎn)方表親。 顧宴生不好拒絕,加上本來也要帶著她,聞言就同意了。 當(dāng)下,顧憐兒的哭聲一收,淚眼婆娑的望向顧宴生,垂首道:“多謝少爺!” 顧宴生臉色萎靡,被酸的沒什么精神,悶悶不樂的應(yīng)了一聲。 “不用客氣。” 屋內(nèi)的香氣愈發(fā)明顯,顧宴生嘴巴里糖葫蘆的酸甜氣息和這股濃郁的香氣撞在一起,隱隱讓他有點不太舒服,胸腔很悶,甚至有點想吐。 顧宴生皺了皺鼻子,臉色有點白,下意識的說道:“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 那股味道他已經(jīng)不陌生了,一開始看到顧憐兒的時候就能聞到,只是那時候大多是在室外,味道并不濃郁,他還以為是身上的香囊,就沒有太在意。 顧憐兒垂下頭,盈盈說:“是奴婢……身上帶著的香氣。” 顧宴生一愣,有點想起來了。 原著里面曾經(jīng)提過一句,但是沒有多說。 顧憐兒身上帶著奇香,所以敖淵很喜歡和顧憐兒待在一起,每一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覺得煩躁和殺意都有一種被撫平的感覺。 雖然顧宴生也沒有覺得敖淵現(xiàn)在有煩躁和殺意,但是這股香味的出現(xiàn),卻讓他意識到了什么東西。 顧憐兒身為原著里面的女主,其存在一定有她的特殊性。 而原著里面敖淵的結(jié)局,是發(fā)了瘋,選擇了自盡。 可顧憐兒身上的這股香味,又很好的能讓敖淵的情緒平復(fù)下來……這之間,肯定是有什么聯(lián)系。 難道真的是天定姻緣? 顧宴生思考的時候總習(xí)慣輕微皺眉,顯得又嚴(yán)肅又有些可愛。 他想了想,讓顧憐兒先回去了。 他知道太醫(yī)院有一個人,精通各種草木藥性,也知道要怎么通過這些草木去制作成香料,回頭興許仗著自己的身份,可以請那個大夫去看看顧憐兒,興許能看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