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心魔
閣羅鳳遞給陸演的書信,至今還在梁王府的書房里擱著。 上面只有閣羅鳳的一己之言,沒有陸演的字跡,不足以說明什么,但梁衍有心扣他在南境,總有法子逼他露出破綻。 同是一朝為官,陸演早知書信的事,也知道梁衍現(xiàn)在蟄伏著,打算要對(duì)他做什么,目前而言,最好的法子是按兵不動(dòng),陸演在南境沒什么友人,身后跟著一群侍衛(wèi),有空沒空在街市上喝茶聽曲兒。 他生著一張臉皮,穿著舉止又不凡,懷里摟著佳人,到哪里都引來側(cè)目。 這日不湊巧,引章就在街上遇見著了。 引章本是陪蘇氏出門,同她聊天,順便逛玩一下街市。蘇氏懷孕之后,性子就跟水一樣的,一捏就破,曹宗麟雖處處遷就她,但白天辦差,實(shí)在抽不出空來,就托引章好好陪她。 二人上午出門,這會(huì)正午剛過,她們?cè)诰茦怯喠搜砰g,說些體己話,蘇氏說胸口悶,揉了一會(huì)兒,引章叫丫鬟開了窗子透透氣,這一扭頭的功夫,就讓她瞧見底下的人影。 引章恍了恍眼,知道他在南境,沒成想地方這么小,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讓他們遇著,所幸那人沒發(fā)現(xiàn)自己,引章倒不必應(yīng)付他睇來的眼色,光想著,身上就出了一層冷汗,后背冷颼颼的,好似人就站在后頭死盯著他。 “呀!”蘇氏忽然叫了一聲,帕子吹下去,連忙叫丫鬟下去取。 沒等多久,屋門被人敲響,蘇氏以為是丫鬟取來帕子,叫人開門。 哪有這么湊巧的事,人剛經(jīng)過,帕子就掉下去,引章對(duì)門外的人影起了戒心,卻不欲聲張,光想著要說出那個(gè)人的名字,就讓她心驚rou跳,直犯惡心。 當(dāng)雅間的門敞開時(shí),仍不可控制地冷汗直冒,思緒無法集中,恍惚回到那間逼仄的暗室,被凌辱被強(qiáng)jian,受著無盡的折磨。 直到門外的身影露出來,是取回來帕子的丫鬟,引章終于松了一口氣。 蘇氏看她鼻尖上都是細(xì)汗,替她擦了一下,“昨兒天氣還好好的,今天就陰了,還這么熱,真不該約你出來。” “出來一趟也好,人總不能悶在家里,會(huì)悶出病的。”引章笑了笑,瞧見剛才娶帕子的丫鬟眼兒直勾勾地望她,一副癡態(tài)。 丫鬟也沒想自己盯得這么入神,羞赧道:“王妃生得跟牡丹一樣,可真好看。”? 引章聽?wèi)T了追捧的話,覺得這小丫鬟癡態(tài)可愛,拂開心頭一些陰霾,便笑了一笑,唇邊浮起一個(gè)很淺的酒窩。 丫鬟又道:“剛才奴婢下去撿帕子,瞧見一人容貌有幾分酷似王妃,尤其眼睛這兒,卻沒王妃這般神韻,奴婢這才知道,就算是神仙一樣的女子,與王妃一襯,都黯了顏色。” 蘇氏手指點(diǎn)著丫鬟,對(duì)引章笑道:“我這丫頭今兒不知怎么了,嘴皮子變甜了,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你。” “和我相像的女子,有多像?”引章壓下心頭的不安,仍存著僥幸。 丫鬟細(xì)細(xì)描繪,說她穿著羅裙,戴著碧玉簪,烏發(fā)杏眼,依偎在她家官人身旁,小腰格外纖細(xì)。 蘇氏道:“這人跟你倒是有些相像,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說你,這人跟你倒是好像。” 引章心不在焉道:“可不是。” 天黑前,她差親兵送蘇氏回家。 回去路上,引章坐在轎中閉目養(yǎng)神,但總覺得有一道視線緊緊跟著自己,這樣的感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 她緊緊揪住簾子,下定決心一探究竟,倏地轎子顛簸,險(xiǎn)些將人顛出去。 引章連忙扶住壁面,問外面的麗娘怎么了。 這時(shí)轎簾被一只手掀起來,引章只覺得嗓子眼發(fā)麻,瞬間頭皮繃得緊緊的,接著,男人大刀闊斧走進(jìn)來,見引章臉色發(fā)白,梁衍一屁股坐在她旁邊,將她抱到膝上。 “怎么了這是?”梁衍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不燙啊,納悶挑起眉頭。 剛才一打岔,引章把心事壓下去,靠在他肩上,隱約嗅到男人衣袍上一層淡淡的血腥味,再仔細(xì)點(diǎn),這股腥味又被皂角清香壓下去。 引章注意到梁衍換了一身,跟出門前不一樣,半晌,輕聲道:“天色不好,我胸口有些悶。對(duì)了,你今天怎么提前回來,最近衙門不忙?” “忙也得回來見你。”梁衍抓住她一只奶子開始揉起來,掌心硌硌的,明顯被什么東西硌到。 前不久剛給她上了乳環(huán),這幾天消腫,奶子不疼,還讓男人揉得saoxue發(fā)癢。 這種不平坦的觸摸感,讓梁衍懷念起粗糙的鞭繩,抽起人來,血濺滿臉,nongnong的一股腥味。 梁衍懷念極這種滋味,心頭的惡魔蠢蠢欲動(dòng),幾度掙破而出,讓人渾身癢癢,有種焦灼與興奮交織的快感,他無法袒露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無處發(fā)泄,就將囚牢里的犯人從陰暗的囚牢里拖出來,屎尿拖了一地。 他們痛哭流涕,驚懼掙扎,仍被牢牢按在凳子上,梁衍握鞭抽下去,只不過一下就抽得他們哭爹喊娘,血濺當(dāng)場(chǎng),無比血腥又漂亮的場(chǎng)面,讓他骨子里的神經(jīng)血液都在沸騰,為之歡欣鼓舞。 梁衍為引章好好考慮過,她不知道自己這個(gè)癖好,自己便遮掩得仔細(xì),每回事后都會(huì)換身衣服,洗盡雙手上的血漬。 …… 引章被梁衍抱在膝上,高高撩起后面的羅裙,下體一涼,就見梁衍將褻褲脫到膝蓋處,露出矯健結(jié)實(shí)的腿根,jiba怒漲。 梁衍兩指撐開yinchun,將粗長(zhǎng)的rou刃緩緩插進(jìn)去,一手揉著臀瓣里的后xue,一手握住前面的一顆奶子,開始緩緩cao動(dòng)起來。 后入式的姿勢(shì)讓jiba深深cao進(jìn)rouxue,每一下挺動(dòng),都跟隨著轎子的起伏。 遇到顛簸處,不需要梁衍插,花xue猶如一張小嘴兒,緊緊吸附上來,將男人的jiba絞得死死的。 外人看來,自是看不出轎子里的律動(dòng),這回梁衍抽插得很緩慢,兩手覆在乳rou上,輕重顛倒地揉弄,咬著她的耳朵問道,“今天街上好玩嗎?” 引章咬著指頭,“好,好玩。” “說說看。”梁衍掐著她的屁股抬高,半截jiba露出xiaoxue外面。 男人動(dòng)情時(shí),性器漲得足有小兒粗臂般,這會(huì)又粗又紅的一根抵在唇邊,引章口干舌燥,往喉嚨里咽了咽,下面的小嘴兒又流了好多水。 “我同蘇jiejie一起聽了段兒曲,吃了些點(diǎn)心,嗯嗯啊啊有我最喜歡吃的栗子酥,便沒了。” “真的?”梁衍摩挲她粉嫩的面頰。 男人凸起的喉結(jié)近在眼前,引章伸出舌尖不自覺舔了一下。 像是觸動(dòng)一道機(jī)關(guān),梁衍猛的將她掐腰沉坐,將女人的窄胯狠狠撞上,下體迅速泛起一片紅意。 看起來嬌弱,容易激起人骨子里的暴虐感。 到了射精關(guān)頭,梁衍忍著,問她還做些什么,引章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將臉深深埋進(jìn)他的胸膛,說是沒什么。 …… 之后,蘇氏再來尋引章,卻叫梁王府外的親信婉言勸了回去,蘇氏不解,但也不好多問,回家就跟曹宗麟提起此事,曹宗麟道:“小兩口吵架很正常,咱們就別摻和。” “你怎知他們鬧別扭?”梁王會(huì)跟引章鬧別扭,她擺明不信。 曹宗麟放下手中的書卷,認(rèn)真問道:“最近幾日,你可有見到過梁王?” 蘇氏搖頭,坐在他膝上問道:“怎么了?” 曹宗麟道:“你沒有見過梁王,自然是不知道他這幾日烏云滿面,底下的人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唯恐惹火上身。” 梁王為什么拉長(zhǎng)著臉,旁人以為是陸演的緣故,他卻猜到了,顯然蘇氏也一樣。 蘇氏怕引章出事,畢竟誰也沒見過梁王動(dòng)怒時(shí)的場(chǎng)面,搖搖丈夫的臂膀,撒嬌道:“好相公,你幫我去打聽一下成嗎?” 曹宗麟輕彈她額頭,“糊涂了不成,梁王府里的事,豈是我這身份能打聽的,我知道你擔(dān)心梁王妃,但也不能亂了分寸,關(guān)起門來是他們夫妻間的事,自有他們?nèi)ソ鉀Q。” 他撫摸妻子鼓鼓的肚皮,“別忘了,還有一個(gè)兔崽子要我們頭疼著。” …… 引章卻不知道自己已相當(dāng)于被圈禁,出不了府門半步,倒是一直不見蘇氏過來,這日午后打算出府去尋她,卻被府兵攔在大門內(nèi)。 聲稱是梁王親自下的命令,不允許王妃擅自離開府門半步,若讓她出去,他們這群侍衛(wèi)腦袋就要落地。 這幾日梁衍一直沒露出絲毫情緒,原以為他不在意,孰料他心中妒火難平,終于失控了。 此時(shí)引章細(xì)想來,事情早有征兆。 那日她沒有袒露,便見他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望,但未再問下去,交歡時(shí)也溫溫柔柔,猶如春風(fēng),除卻幾次。 引章趴在他腿間口,男人便摩挲她的后頸,到射精關(guān)頭,又倏地扣住,有一瞬間引章窒息難忍,耳鳴眼黑,但很快他松了手,纏綿吻上來,與她廝磨,交纏。 男人眼里的炙火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一點(diǎn)渣滓都不留,生生死死都要把她困在他的體內(nèi),這樣才是真正的不分離。 …… 被侍衛(wèi)攔下,引章心里氣惱,卻也知道這不是他們能做主的,沒再為難他們。 直到深夜,梁衍才回來。 段坤利扶著醉酒的梁衍,對(duì)引章解釋道:“王爺被陸首輔請(qǐng)去宴上,灌了幾杯酒,便醉得不成樣子,今夜辛苦王妃。” 梁衍酒量不是很好,怕飲酒誤事,惹上禍?zhǔn)拢栽谲娭幸话愕尉撇徽矗3掷潇o的頭腦。 這次顯然醉得不清,大剌剌往床上一躺,呼吸沉重,怎么也不肯起身,引章只好先揭下他的外袍,卻無意看到他脖子間的唇印,手上動(dòng)作一僵,思緒有些跟不上來。 床上的男人呻吟了一聲,抬臂捂住自己的額頭,頭痛欲裂的樣子,引章很快回過神,替他解了袍子,和丫鬟一起將他抬到浴桶里。 打發(fā)丫鬟下去,引章拿了干凈的帕子給他抹身,唯獨(dú)避開脖子這塊地方。 一刻鐘后,引章胳膊有些累,轉(zhuǎn)身要放帕子,身后忽然有水聲撩動(dòng),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水花濺落了一身。 一具呼吸guntang的身軀從后面緊貼上來,雙手從腋下抄過,宛若銅墻鐵壁般的堅(jiān)硬,桎梏住她的手臂。 “小章兒。”男人貼著她的耳后根低喃,飲了酒,熱氣噴薄,嗓音格外沙啞。 **題外話** 兩個(gè)人各自有心魔,這比擺在明面上的吵架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