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予和他的新歡
夜色四合,現(xiàn)在的人睡得越來越晚,付絮從燈火輝煌的街頭回到家里。她將披散的長發(fā)隨意挽起,重重地倒在沙發(fā)上。 今天著實有些累了,下午回公司時得知手底下一個名叫艾麗的小妹受到離職員工的蒙騙,誤把給客戶的策劃案泄露給了那個人,結(jié)果現(xiàn)在流傳到了競爭對手手中。 總經(jīng)理在會議上把她和總監(jiān)一頓痛批,責(zé)令他們無論用什么方法都要安撫好客戶,并且在下周前必須重做出一個新方案。 總監(jiān)獨自撫養(yǎng)著一個六歲的女童,不方便在公司熬到太晚,最后只剩下她和那個新來的小姑娘艾麗,在辦公室忙到快10點才堪堪有了新策劃的雛形。 小姑娘對此很不安,想請她吃夜宵賠罪。她其實毫無胃口,只想盡早回家泡個熱水澡睡一覺,但想想還是同意了。 霍城予曾經(jīng)說過她的性子太好拿捏,不適合做需要圓滑、“兩面派”的財務(wù)。 那時她問他:“霍總是對我工作上的表現(xiàn)不滿意嗎?”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不是說你做的不好,也不是說你能力不夠。只是你的性格更適合從事教育咨詢業(yè),或者設(shè)計類的工作。” 付絮抿了抿唇,沒說話。 霍城予笑道:“當(dāng)然你不工作也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賺的錢隨你怎么花都夠。” 怎么花都夠。 付絮扯了扯嘴角,揭過搭在沙發(fā)靠背上的毛毯蓋住自己。 她原本只是想稍微歇息一下,沒成想直接昏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活活凍醒的。 她咳嗽著從沙發(fā)上起身,感覺上呼吸道有些感染,從抽屜里找出幾片消炎藥就著溫水吞了下去。 晨曦透過全景巨幅落地窗籠罩在她身上,付絮抬頭看去,太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紅彤彤的晃眼。 她花了二十分鐘洗漱,又煎了兩個雞蛋做成三明治,吃完以后一看表,距離上班還有近一個半小時,時間富裕的很。 從前和霍城予同居的時候,住處跟東辰大廈離得太遠,九點鐘上班六點就得起床,一年多時間日日如此,生物鐘早就養(yǎng)成了。 她對著鏡子練了會兒瑜伽,不多時就出了層薄汗。身體略感松快些,她換了套衣服出門。 塞車的間隙,付絮發(fā)現(xiàn)微信有幾條未讀信息,她一一點開。 是昨晚11點左右收到的。 潘潘:絮,睡了嗎?陪我聊會兒天。 潘潘:霍渣新找了個小女朋友這事兒你知道嗎? 她思索了幾秒,回復(fù):不知道。 潘潘:!!你終于肯回我了! 潘潘:快拍張照片給我看看你的眼睛還好嗎? 她:……我沒哭。 潘潘:不闊能,我都替你哭了。 她:我沒哭,但是我病了,你什么時候有空來看看我? 潘潘蜜月旅行完回a市后,她們還沒見過面。 潘潘:小可憐!你等著!我明天!不我下午就去看你! 跟她約好時間,付絮猶豫了下,點開跟沈冬緒的對話框。 沈冬緒先是回復(fù)了上次的信息:衣服你先幫我收好,有時間我過去拿。 過了兩分鐘,又發(fā)來一條:睡了嗎? 付絮啃著手指編輯道:昨天睡了呢沈總。 誰知道沈冬緒秒回:到公司了嗎? 付絮:還沒有,路上堵車。 對方?jīng)]再回復(fù)。 付絮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禮貌的道了一句早安。 沈冬緒發(fā)來一條兩秒的語音,他的音色清啞而平穩(wěn):“早安,付絮。” 一連幾天,付絮都沒有再和沈冬緒碰過面,來跟總監(jiān)洽談具體事宜的也換成了效達運營部的人。聽說他最近在忙軟件升級的事情,焦頭爛額,沒有多余的精力再管營銷推廣這一塊。 付絮多少松了口氣。 由于前次艾麗的紕漏,公司已經(jīng)失去了客戶信任。而她作為直屬上司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賠禮道歉、安撫等善后工作也只能由她來做。 這些年,其實她或多或少的沾過霍城予的光。有這么一位it界大佬當(dāng)男朋友,無形之中提供了很多便利,她能在短短內(nèi)一年內(nèi)升職為廣告客戶部的副總監(jiān),不得不說也仰仗了他。 現(xiàn)在他們分手了,聽說霍城予身邊已經(jīng)有了新歡。她年輕、靚麗,比起暮氣沉沉的付絮,那個女孩就像旭日東升下的花朵,越受人矚目綻放的越艷麗。 沒有了霍城予這個通行證,付絮不可避免的發(fā)覺過去積攢的人脈,很多都成了通訊錄上躺著的一個名字,失去了效用。 …… 這次得罪的客戶叫陳怡樺,房地產(chǎn)企業(yè)老總的遺孀。她最近喜歡上了夜總會的一個男公關(guān),有時間就會去那里找他。 付絮在那兒蹲點了好幾天,終于有了陳怡樺要來的消息。 她疾步穿過走廊,在一個拐角毫無防備地看到了沈冬緒。 他身邊跟著一個中短發(fā)的女孩,瓜子臉,戴著紫色美瞳,半邊胸脯露在外面。 他背靠墻壁,站在一盞壁燈下方,瑩潤的燈輝下,英俊蒼白的一張臉。 付絮腳步略一停頓,止住了打招呼的念頭。 在這種聲色場所遇到,無論他還是她,都挺尷尬的。 她從他身邊走過,沈冬緒低垂著眼眸,始終沒有朝她看。 (晚到的元旦祝福!要成為小富婆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