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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時,南姝予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死了三年”這件事究竟意味著什么,她忍不住紅了眼眶,抱緊自己的母親。 ………… 在爹娘的幫助下回到北島,南姝予把當初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南氏夫婦狠松了口氣。 深怕自己女兒會消失,南夫人緊抓著南姝予的手不放,慶幸道:“幸好予兒沒事,真是有驚無險!” 南裕瑾卻打量著南姝予現在用的這副身軀,若有所思道:“你是說你醒來就在一座洞窟里,這身體的實力在元嬰期以上?” “嗯。”南姝予點點頭,“我也不知道發生什么,我只記得我從飛劍上掉下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在這具身體里了。” 南裕瑾琢磨了片刻,道:“你這些日子待在北島,哪也別去,我去查查典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真的只是奪舍那么簡單,十方靈守陣絕不會不認她,定是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若是這身軀出了什么岔子,他絕不能接受第二次失去予兒! 南姝予連忙站起來一口否決說:“那可不行,我還要去找商水媚報仇。她幾次害我,現在又害得我借了別人的身體,這仇怎么能不報?” 這個惡毒女人三番四次害她,她一定要親手干掉商水媚! 南夫人卻狠狠將她拉回到椅子上,嬌艷如少女的臉沉了下來,說:“你聽話,那商水媚交給爹娘解決就是了,你萬萬不能再出什么事,否則……”,說到最后,她哽咽了。 南姝予什么都不怕,就怕她娘哭,那哭起來真的沒完,都能用眼淚把她淹死。她連忙說:“娘,我不會出什么事的,我現在比以前厲害多了。” 南姝予做了個手勢,見爹娘又要反駁她,她忙不迭補充說:“問題是天圣大典要是成功了,那一切都完了!” 以司書云和商水媚的手段和心機,要真讓她們得到氣運,她不就死定了。 南姝予注意到她一說到天圣大典,自家爹娘的臉色就變了。 壓下心中的疑惑,南姝予乘勝追擊道:“商水媚要是知道我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我,我必須趁著現在搶先下手殺了她!” 南裕瑾看向自家夫人,南夫人卻面色沉重地閉上眼。 南裕瑾掙扎不已,他不想再讓小予兒涉險,可她說得沒錯,要是天圣大典成功,再想除掉商水媚就愈發困難了。 見他們都不說話,南姝予就當他們答應了,松了口氣說:“也不知道現在是怎么回事,我去玄宗,他們都攔著不讓我上去,要不是——” “——不許上玄宗!”南裕瑾語氣激烈地打斷了她的話。 南姝予被嚇了一跳,她奇怪地問:“為、為什么不能上玄宗?” 南夫人捏著她的手,抽泣道:“……你如果一定要離開北島,那就別讓任何人知道你還活著!” 南姝予卻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啊?我這么見不得人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姝予看向自家母親,母親卻抽泣著不說話,她只好看向父親。 南裕瑾坐在椅子上,他嘆息著,語氣疲倦而滄桑,“三年前,你師姐來北島尋你,說是找到能幫你的法子,我和你娘就去祠堂看你的本命玉牌,這才發現你的玉牌碎了。” 這些都是南姝予所不知道的事情,聽到這番話,南姝予心情沉重了幾分,她無法想象爹娘在看到她碎裂的命牌時是怎樣的心情。 “我們四處尋找你,最后是你師姐在浮海里找到了你的乾坤袋,上面已經沒有你的神識印記了。” “我們把乾坤袋拿回來,找不到你的……身體,只好把乾坤袋和你的衣裳一起葬了。” 這些南姝予都懂,可是這和她不能去玄宗有什么關系? “沒過多久,商水媚闖進北島挖了墳。” “!!!” 南姝予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家父親,商水媚和她什么仇怨,居然要挖她的墳? 南裕瑾臉色壓抑著怒火,道:“我和你娘聯手將她擊殺,但那只是個替命人偶。從那天開始,我就把十方靈守陣打開了。” 南姝予這才明白為何自家也開了防御大陣,原來是為了防止商水媚再闖進來。 “但是這和我不能上玄宗有什么關系?”南姝予依舊不能理解二者之間的關系。 南裕瑾冷笑著,語氣譏諷道:“因為玄宗里有內jian。” “內jian?!”南姝予震驚地睜大眼,怎么會有內jian?內jian是誰? “你可聽說了一件事?商水媚帶著七曜城的弟子去玄宗挑釁,說是要領略仙門第一宗的實力,兩邊卻打了個兩敗俱傷。” 南姝予點頭,她無法理解玄宗為何會元氣大傷,那可是玄宗的主場。 難道真的是內jian搞的鬼? 南裕瑾道:“這內jian早就給幾大峰主種下魔種,若不是他們修為高,恐怕早就變成傀儡了。否則,就以商水媚的修為,怎么能讓玄宗元氣大傷?” “這內jian是誰?”南姝予迫不及待地問到,眼中有怒火燃燒。 “雙展峰,甘玥嘉。” 南姝予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父親,怎么會是甘玥嘉? 那個一直認為她用下作法子擊敗淑然師姐的甘玥嘉,是魔修的內jian? 南裕瑾疲倦地頷首,“你知道,商水媚那天去玄宗是為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