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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趕回去還要關(guān)幾天禁閉,就算你樂意,小耳朵也不樂意。” 這番話聽的南姝予目瞪口呆,她都不知道云師姐竟然這么……狡猾? “師姐,你怎么知道內(nèi)門大比?”南姝予追問到,因為剛才云晏卿說話時壓低聲音,她便也壓低了聲音。 云晏卿私下看了眼,指尖微動掐了個禁音訣,確保周圍人都聽不到她們的聲音后,她才說:“因為東玉幻境即將開啟,玄宗沒有東玉令,只能靠實力爭取名額。” 第17章 云晏卿打算買點材料,給南姝予的弟弟做幾個小玩具,兩人正挑著材料時收到攬月的來信。 信上只有四個字: “要事 速歸”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只得迅速打包材料趕回玄宗。 黛綠的群山綿延伸展,山腳的湖泊與蒼翠青山寥寥幾筆描繪出溫暖的色彩。 “云師姐、南師姐——” 偶遇的弟子紛紛同她們問好,若是放在以往,南姝予定是會和他們寒暄兩句,只是這次情況緊急,加之素來對其他人冷臉的云師姐在身旁,她只是沖那些弟子點頭以示問候。 連絕峰 南姝予和云晏卿剛下飛劍,在旁邊等候已久的師弟眼睛一亮,神色中難掩崇敬之色,“大師姐、五師姐,師尊在正殿等候已久,她說讓你們到了峰上就去正殿。” “嗯,我知道了。”南姝予點點頭。 這倒是十分少見了,從她拜入玄宗以來,除了拜師的第一天,這連絕峰的正殿就沒用過,沒想到這次竟然讓她們直接去正殿。 總該不會是烏勘的事情暴露了吧? 南姝予下意識看向云晏卿,云晏卿倒是淡定自如,對她微微頷首,“走吧。” 正殿前廳里一站一坐兩個身影,坐著的自然是師尊攬月,而站著的那個—— 南姝予看到那人當場愣在原地,“爹?” 來者赫然是南姝予的父親、北島南家的家主南裕瑾。 南裕瑾神色難掩焦急擔憂,在看到她的瞬間快步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肩膀,確定她身上沒什么傷才放松下來。 南姝予被他這番動作弄的反應(yīng)不及,愣怔地問:“怎么了?” 南裕瑾還沒說話,那邊正氣定神閑地喝著茶的攬月出聲說:“明瑜昨日急匆匆地趕到玄宗找你,沒找到你人差點把連絕峰給炸斷了。” 明瑜是南裕瑾的字,攬月和南裕瑾曾經(jīng)也是至交好友,這也是南裕瑾讓她拜入玄宗的原因。 “找我做什么?”南姝予不明所以地看向南裕瑾,后者肅然道:“你此次外出歷練遇到什么人了?”,銳利的目光叫南姝予閃避不得。 遇到什么人? 說起來大概就是烏勘、虞翎風(fēng)、池子里戲水的女人,還有那個充滿惡意的—— 等等! 南姝予看了眼攬月,發(fā)現(xiàn)正殿里沒有其他什么人,便如實說到:“我們遇到烏勘了。” “啪——” 瓷器砸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攬月倏地站起身,神色嚴肅道:“你們受傷了?” 云晏卿搖頭否認,“沒有,烏勘是沖我來的,若不是師妹出手相救——” “哎,”南姝予出聲打斷道,“我們都沒事,就是靠那套符篆……”,她也不覺得可惜,只是現(xiàn)在想起來,她用掉那套符篆時,父親只怕是察覺到了,畢竟是他親手制作的符篆。 南裕瑾若有所思地看向云晏卿,又轉(zhuǎn)身看著南姝予,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就好,當初給你也是防身之用。” 南姝予抓住自家父親的手臂,探著腦袋對攬月眨了眨眼,說:“師尊,您若是不介意,我先帶我爹回院子里了。” 得知她們沒有受傷,攬月神色緩和了許多,點點頭,道:“去吧。” 云晏卿還要復(fù)命,便站在原地同南姝予交換了一個眼神。 南姝予這才抓著自家父親出了正殿,一邊朝自己的院子走,一邊興致勃勃地說:“爹,你那套符篆簡直太厲害了!” 南裕瑾聽到這話手癢的想敲她的腦袋,又看到不遠處還有弟子在悄悄地往這邊看,便強忍了下來,“你以為天劫是什么?” 聽出父親這句話其中的意味,南姝予連忙抓著南裕瑾的手臂晃了晃,“那時候真是太可怕了,我差點以為自己要涼了,就那一會兒我就想起了爹娘……” 這話狠戳中南裕瑾,他到底沒控制住,一把敲在南姝予的額頭上,“涼什么涼,胡說八道什么呢!” “哎喲!”南姝予捂著額頭,差點沒擠出淚花。 金丹期修士信手一擊竟然如此厲害,她覺得她腦門都要淤青了。 南裕瑾這會兒還有些心緒難平,前幾天他在睡夢中察覺到天劫驚雷符被激活,醒來時心都快跳停。 他在把這套符交給小予兒時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現(xiàn)在這套符被激活,定然是小予兒遇到足以危及性命的危險! 他慌忙中穿上鞋子就往玄宗趕,動作太大驚醒了自家夫人,還是在夫人的提醒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穿著褻衣,連忙裹上外袍朝玄宗出發(fā)。 盡管小予兒的本命玉牌還好端端的,但他始終無法放下心。在得知小予兒和她師姐一起去寒山窟摘天元草后,要不是攬月拼命阻攔,他都想直奔寒山窟了。 靈界中誰不知道命運無常,可這種事發(fā)生在自己孩子身上,他又怎么可能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