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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這么多,沒有一句是真的,夏程不過是想拖一拖時間,聯系瑜寒,他自己想好離開的時間也定在電影上映以后,也就是半個月。 衛行修完全不知道夏程心里的想法,他不在意等待,只是害怕,害怕夏程并不愿意留在他身邊,害怕最近以為關系變好的一切都是裝的,是夏程的演技進步了。 在他以為兩人已經有感情了以后,無數次想證實自己的猜想,可永遠沒有機會。 第二天的工作也很忙碌,不光是夏程,衛行修殺青了以后也有很長一段時間需要跑宣傳,綜藝和代言都隨之而來。 這也讓很多事情有了機會,夏程抽空見了瑜寒一次,為了不留下證據,他甚至沒有發消息給瑜寒,而是直接約人出來見面。 見面當天夏程帶了厚重的帽子和口罩,約在附近一家他熟悉的餐廳里,從到達以后,夏程一直在觀察對方有沒有帶什么錄音設備,全方位做到了小心。 瑜寒一看他這陣仗,還有點搞不清狀況,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在門口打量了夏程片刻:“你這是干嘛?生怕記者看不出是密會?” 光明正大見面倒還好,越是這樣偷偷摸摸的,越是容易被人造新聞,夏程把口罩拽到下巴上,喝了口飲料,覺得瑜寒的擔心多余:“是談工作,不會有人能把咱倆想到一塊。” 瑜寒進屋,坐在了夏程對面,和劇組的隨性樣子比起來,現在他又恢復了平常精致樣子,服裝得體,氣質出塵,夏程打量了他一會兒,才開口道:“瑜導,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談談上次你說的事。” 瑜寒是早就猜到了,沒問夏程的意愿,反而先問道:“衛行修回來了?” 夏程在對面點頭,嗯了一聲:“他劇組殺青了,最近也在跑綜藝。” 瑜寒這才問他:“所以你還是想走。” 雖然從進門開始就已經小心提防,這一刻夏程還是非常緊張,他從穿書至今,從來沒有提出過離開衛行修,他不知道瑜寒究竟是不是在幫衛行修試探他,也不知道被那人知道了到底會是怎么樣的反應,只要一想到被發現以后的后果,夏程就忍不住想退縮。 “談戀愛本來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聲音有點干澀沙啞,盡量讓自己聽起來很平靜:“我覺得衛行修也能理解的。” 當然,騙了好處再分手可不在你情我愿的范圍內,瑜寒沒理會他的借口,對面的人整張臉都擋著,他連夏程是什么表情都看不到:“所以你想什么時候走?” 明顯沒想到會這么順利,夏程斟酌了半晌,才道:“電影上映以后吧,我想再留點時間。” 他和衛行修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夏程還是想要好好告別才行。 手里的杯子有點握不穩,夏程索性放在了桌子上,他心口悶悶的,說不上是什么感受,看著面前的飯菜,一點食欲也沒有,好像真正做了決定以后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瑜寒沒有看到他的心理活動,淡漠地吃了幾口,他的口味和夏程比較接近,對這家的還算滿意,隨后用濕巾擦了擦手指:“離開以后,我會給你安排去處,不能有十分把握衛行修會找不到你,但一定是最能拖時間的地方,等過段時間他也差不多忘了你了,你再回來拍戲也不遲。” 他一開始是沒有打算再重新回來的,但瑜寒這么說了,夏程還是干巴巴道:“謝謝你。” “別客氣。”瑜寒準備走了,人已經到了門口,回頭垂著眼,看著情緒不明的夏程:“這不光是為了你。” 是為了衛行修,夏程心里很清楚,他在原地坐了一會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擔心什么,亂八七糟的想法很多,他也需要時間來調節自己的情緒。 其實并不是沒有過反悔的想法,平靜的日子過多了,衛行修也確實對他很好,一想到離開會帶來的風險,也不知道值不值得。 可他立刻又想到另外的事情,不管是鄭柯,還是其他潛在的風險,夏程都覺得瑜寒說得沒錯,離開對他和衛行修都好。 一個小時以后,夏程才離開包間,出門的時候已經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和平時有絲毫不同,他回公司去找經紀人,中午有個簡單的短視頻拍攝,很快結束了,夏程今天的工作也結束的差不多,去找田易的路上,他又撞見了權安的牌友們。 仔細想起來,他確實很久都沒碰見權安出來搞事了,原來是張紅玉來了。 幾人一見他,就熱情地打了招呼:“夏程,一起來打牌吧?你下午有別的工作嗎?” 夏程并不是很想打牌,雖然沒有別的事情,可總覺得這樣有點浪費時間,而且也沒有什么好玩的,能讓人上癮。 他剛準備拒絕,就聽權安和張紅玉另外一個朋友一人一句道: “還是別叫他了,估計把褲子都得輸給咱們。” 權安也說:“是啊,夏程看起來就不怎么會打,還是別欺負人了。夏程有事忙事去吧。” 除了唱歌以外,夏程還真沒在其他領域服過誰。 他當即被激起了勝負欲,笑瞇瞇靠近了練習室里坐在地上的三人:“沒關系,我今天很有時間。” 張紅玉自動給他留出了一個位置:“兄弟,別逞強啊,我們玩很大的。” 旁邊的男生看夏程熟練洗牌,也道:“你還真會玩啊?想不到。” 夏程謙虛的樣子,笑容淡淡的:“我也不太會,隨便試試而已,不過你們賭/錢?那多沒意思,咱們賭點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