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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走開,我很怕黑。” 權安聲音帶著適當的虛弱和顫抖,一點撒謊的痕跡都沒有,夏程停頓了一下,似乎還在猶豫,他才想起來原著里這人好像確實有點怕黑的設定,可又覺得不應該和權安太親密。 那人完全沒有松開他的意思:“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不能陪陪我。” 夏程安撫地拍了兩下權安的手:“你受傷了,咱們先坐下吧。” “你在騙我。”那人溫柔之中帶了點俏皮和可憐:“你根本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所以才一直想辦法拒絕。” “你還是喜歡衛行修對不對?”權安雖然嘴上這樣說,但還是聽話地坐在地上,夏程才發現他可能真的受傷了,他出了點汗,好像很累的樣子:“我都看得出來,你看他眼神都不一樣。” 那也是裝的,夏程心想,他看衛行修和別人都一樣,只不過在衛行修面前表演的更賣力一點罷了,反正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你先好好休息吧,別想那么多。”都這種情況了還有心情說廢話。 權安靠在井壁上,手放在一旁,輕輕捏著夏程的指尖,力道柔和又舒服:“我不會成全你們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搬家,更新晚了,很抱歉大家,評論區發幾個小紅包 第25章 你找到什么了? 夏程沒回應他,看起來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了。 只不過權安的手一直沒松開,語氣中像有不甘心,也像僅僅是依賴。 他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恐怕腿傷得不輕,加上在這樣黑暗的環境里,也加重了恐懼,如果一開始還能夠保持精力,一個半小時以后,兩人都有些累了,權安的頭輕輕枕在夏程肩膀上,毛茸茸的發頂很溫暖,他一邊繼續拉著夏程的手,一邊出聲:“那女人該不會也掉下去了吧。” 夏程也忍不住有點擔心,到底為什么田易現在都還沒回來?哪怕是找了一路的信號,也不至于沒有一丁點消息。 從井下往上看,只隱隱約約有點光亮,因為長久沒人居住,這邊的井口早已經被雜草覆蓋住了,也正因如此,兩人路過時才會完全沒注意到井口,直接掉了下來。 “她不會是找不到咱們了吧?” 夏程的擔心沒錯。 田易回去沒多久就找來了救援,只不過再回來時早已經記不清兩人掉下去的位置在哪了,甚至順著路牌也找不到位置,耽誤了兩個多小時,一點頭緒都沒有。 井下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權安已經很久沒說話了,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怎樣,也許是夏程終于想到了這一點,忍住了因為缺氧引起的頭疼大聲呼救,差不多半小時,搜救人員才聽見了聲音。 他受到了一點擦傷,小腿胳膊和后背上都擦掉了挺大一塊皮,額頭也流血了,比起權安并不算重,井下黑暗看不清,直到后者從井里被拉出來時,夏程才注意到這人的傷勢,小腿的部分rou眼可見的彎曲了一塊,已經有點發青,缺氧嚴重。 被抬上車的時候,他還看著夏程,嘴唇都疼白了,小聲叫:“你得去醫院看我。” 他摩擦著夏程的小手指,笑了下:”不去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傷口離心臟遠著呢,你死不了。” 夏程淡淡把手抽回來:“這里還有事沒處理完,我還不能走。” 他身上的傷在現場處理檢查了一下,拒絕了立刻去醫院檢查,雖然有工作人員勸他,不過夏程自己的身體,他還算有把握。 在周圍所有人的面前,夏程說道:“我還沒搞清楚走錯路的原因,現在還不能回去。” 現場混亂成一片,但大部分人還是都圍在傷者周圍,因此聽見夏程的話,神色各異,大部分都是不解,人群中只有童宇那個隊友心虛了,他是很害怕這事被抖出來,立刻反駁:“還能有什么原因?你們自己走錯了唄,聽你這意思,難不成還是有人故意害你們?你覺得大家像兇手嗎?” 人群原本還只是疑惑,一聽這話都有點不舒服了,畢竟誰也不愿意被懷疑,哪怕是有了這種傳言,也是相當壞名聲的。 “是啊,你這不是在閑的嗎?” “沒事找事,不會這種事也能用來炒作吧?” 夏程垂了下眼睛,在井里兩個小時,又是驚嚇又是受傷,讓他看起來也很脆弱,這時候悄悄擠出幾滴眼淚來,再抬頭眼眶都紅了:“我不是懷疑大家,我是擔心大家。” “我們從拍攝地出來的時候,就是按照牌子上的指示走的,卻把我們指向了這樣一條危險的死路,這次是拖了田易姐的福,才僥幸這么快就得救了,可如果讓這樣的隱患繼續留在團隊中,這一次是我們,下一次就不一定是什么人了,我只是覺得造成這樣致命工作疏忽的人不應該留在團隊里,和懷疑陷害有什么關系呢?” 他通紅的眼睛緊緊盯上了方才說話的男生:“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了,為什么要這樣說?” 夏程的可憐樣子,好像確實也不像有壞心眼,人們猶豫了,把目光一時間又都落在了剛才那男生身上,他結結巴巴說不出話,隊友喬季周在旁邊撓撓腦袋:“反正,夏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都快嚇死我了。” 夏程還想繼續說話,卻被喬季周摟著肩膀往外走:“咱們先去吃飯吧,肯定嚇壞了吧,吃點東西好有力氣,等會兒把管立牌的工作人員都叫過去就行了,沒必要什么都親力親為,快吃點東西再去檢查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