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負夏程欺負習慣了，就在剛剛這人還被他提著領子無法反抗，于是掄起巴掌就準備落到夏程的臉上，卻沒想到這次直接被夏程躲了過去，夏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個反身把文廣生按在了洗手池邊上，腦袋直直戳到了下水口。

    他說話輕輕柔柔的:“哥哥說話好臟啊，我來幫哥哥洗洗嘴巴吧？”

    文廣生根本沒想到剛才還表現的文文弱弱，哭唧唧的夏程竟然有這么大的力氣，他掙扎了幾次都沒掙扎開，眼看對方已經把他的嘴巴對準了通水口，下水道的臭氣一陣陣往上沖，文廣生只能勉強閉著眼睛和嘴巴。

    誰知道夏程一拳打在了他胃部，文廣生沒忍住，一陣干嘔，臭氣全吸了進去。

    夏程聲音里透著愉快，現在落在文廣生耳朵里卻陰森森的:“哥哥可不要再欺負我了，我最討厭教訓熊孩子了。”

    “你不禁打，顯得我也不文靜。”

    說完又是一拳頭下去。

    等夏程把人打盡興了，文廣生已經抱著腹部走不動了。

    看人教訓的差不多，夏程也準備收手，就在他處理現場的時候，門口又進來人了。

    廁所里視線黑暗，夏程瞇著眼睛打量片刻，便認出這人就是綜藝的那位導演，娛樂圈挺有來頭的一個男人，也是原著里被讀者喜歡的配角攻之一，瑜寒。

    瑜寒入行很早，做到今天的成就，也就大約三十五歲，面部輪廓分明，深邃的眼睛莫名富有攻擊性，懶散地靠在門邊:“就不怕被報復嗎？”

    夏程當然不怕。

    原著里文廣生和夏程一樣，因為做事太過張揚，沒有活多久很快就下線了，而他現在還有衛行修這個籌碼，就算吃點苦頭也沒人真能把他怎么樣的。

    最關鍵的是，夏程覺得現在不出氣，可能以后都找不到更好的機會了。

    他變臉比翻書都快，又一次甜絲絲笑起來:“瑜導說什么呢？我看哥胃不太舒服，特意來關心一下，正常關心為什么要報復我呀。”

    瑜寒從墻邊站起身，緩慢靠近夏程:“我都看見了哦。”

    聽得這話，夏程不笑了，神情完全變了個人，眼睛睜開看著瑜寒時，就像只小狼崽子:“那你有證據嗎？錄像，錄音？”

    瑜寒倒是沒想到夏程會突然變臉，印象里這人雖然很有雄心，卻沒腦子，和現在不一樣，左右把人打量了一遍:“你倒是很有意思。”

    夏程其實也在賭。

    原著里對瑜寒的描寫，和其他攻都不一樣，他不喜歡逆來順受的小白花，當初會喜歡上衛行修，也正是因為衛行修身上那份難馴的野性和冷清，而不是皮囊。

    所以夏程知道，在他面前偽裝成無害的樣子，是沒有用的。

    果然，瑜寒饒有興味地近距離打量了夏程片刻，就放人走了。

    當夏程到門口的時候，才聽見背后的人開口:“我記住你了。”

    夏程腳步頓了頓，最終還是快步離開。

    后面的錄制文廣生和夏程人都不見了，任憑其余的人們怎么猜想，也想不到是夏程把文廣生給打了，恐怕還都覺得是夏程又被霸凌了。

    喬季周后面的節目一直有點心不在焉的，夏程給他的印象就是個聽好相處又善良弟弟，在節目里一直幫這幫那的，對誰都沒脾氣，他雖然并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幫夏程說話，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節目快結束的時候，他朝別人要了夏程的號碼。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可能還會改一改

    第5章 我不想要空間

    原來這人比他還大兩歲，看起來年紀倒是挺小的。

    他晚上加了夏程的好友，對面一個多小時才通過，可人找到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最終還是先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前幾天錄制節目的那個新人，名叫喬季周。”

    對面很快回復:“我記得你。”

    喬季周想了想，還是問出口:“你那天怎么提前走了？沒出什么事吧？”

    “公司出了點事情，提前叫我回去了。”

    都能看得出來夏程沒說實話，喬季周也不多問了，其實不過是讓自己安心一點，他才進娛樂圈沒多久，目睹霸凌這種事卻沒有出手相助，還是會感覺到自責的。

    對夏程來說，與劇情無關的閑雜人等也不在他的攻略范圍內，因此并沒有再浪費時間在他身上。

    浴室的門從外面被敲了兩下，是衛行修。

    夏程把手機扣過來，那人便已經走近了，手里端著一杯冰牛奶:“喝點嗎？”

    在浴室里泡久了，夏程也覺得有點熱，接過牛奶喝了兩口，衛行修卻還沒有走的意思，見這人一直看著自己，夏程笑了下:“怎么了？”

    衛行修沒回答，而是拿了條毛巾，輕輕柔柔幫夏程擦臉，夏程稍微覺得有點別扭，畢竟誰洗澡的時候也不能穿衣服:“不用這樣，沒事的。”

    “我洗澡不太喜歡被人看著。”

    話已經說得很明確了，而且還算委婉，可衛行修皺著眉頭不太滿意的樣子:“我們不是戀人關系嗎？”

    當然不是了，夏程心想，嘴上卻軟乎乎勸道:“可我們也依然需要留給彼此空間。”

    衛行修眉頭舒展開，輕輕抱住夏程，他下巴磕在夏程裸/露的肩膀上，聲音帶了點委屈，這倒完全是個撒嬌的姿態了:“我不要，我不想要空間。”